第447章
南飛塵本以為回到公寓就能看到良之晴，誰知家裏空空如也。Cherry看到南飛塵回來，屁顛顛跑過來，貓爪子撓撓南飛塵的鞋子。
“你麻麻呢？”南飛塵好笑地問，等待他的隻有“喵喵喵”。
南飛塵一抬頭，看到冰箱上的即時貼。
“塵，我有事兒出去一趟，勿念。晴。”那是良之晴的字跡，南飛塵看了，撕下來收藏到日記本裏。作為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吸血鬼，記日記既是習慣，也是必須。隻是有時候忙起來沒空寫太多，就把有紀念意義的小紙條貼本子裏。
“你的口訣太不熟練了。”Milly看著隻切割了一半的大樹，嚴格地說。
良之晴自知不對，垂下頭：“抱歉，我真是沒用。”
“大體上還不錯，基本法術都掌握了，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已經很不錯了。但是，我是個很嚴格的人，所以抱歉，我希望你再多加練習。遇到危險的時候，慢一秒鍾都會出事，嚴格的訓練是為了日後的平安。”Milly說著，隨手一揮，一棵大樹應聲落地。
良之晴看著Milly的速度，深知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長：“我會勤加練習的。”
“恩，今天我要教你一樣秘密的法術，女巫族之間代代相傳的。”Milly說完，伸出手打圈，周遭並無特別的動靜，可半分鍾後，地麵上的落葉席卷而來，如狂風般飛起。良之晴感受到一股凜冽的寒氣，趕緊為自己架起一個屏障。這法術持續了十分鍾之久才過去，入目皆是瘡痍。
“我剛才隻用了三成的力量，所以說，這法術學好了，不但可以自保，還能救很多人，滅很多敵人，懂嗎？”
良之晴點點頭，卻努力回憶：“可是，像你本子裏寫的法術我都有印象，能在前世的記憶裏搜尋到，而這個法術……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是因為前世你為情所困，死得太早，我還沒來得及教你全部。可是，前世結婚時候的你，已經能熟練使用出你今天演示出的所有法術，現在的你連前世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良之晴羞愧地低下頭：“我會努力的，反正現在我不用休息。”
“不光是時間問題，掌握精髓更重要。”Milly提醒良之晴。
良之晴點點頭：“是，師傅講的每句話我一定都牢記在心。”
南飛塵一直看書到淩晨，才聽到鑰匙打開大門的聲音：“你怎麽才回來？”
良之晴沒想到南飛塵等了一夜，有些驚訝：“你一直等到現在？我發現Milly懂得很多巫術，去找她討教，興致一上來，沒想到練習到現在。Fay交的這個朋友真是厲害，不知道什麽來路。”
南飛塵沉默了半晌，站起身：“晴，你可以瞞著我一些事情，沒關係的。”
良之晴見自己被看穿，不再假笑：“好吧，我的確找過Milly了，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我暫時不想說。你放心，Milly是好人，這一點Fay也很清楚。Fay了解Milly遠遠超過我們每個人。”
“我沒有擔心Milly會傷害你，我隻是擔心你被利用，萬一別人有什麽企圖，她借由你的手……”
“南飛塵，別想太多，我信她。並且，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她也是希望人類好的，她永遠跟我們站在同一陣線上。”
“知道了，我先出去工作了，你在家陪陪Cherry，再過幾天我們就得出發去鄰市參加綜藝節目了，有空你可以先看看資料，在桌上。”南飛塵說完，輕輕吻了下良之晴的額頭。
良之晴環抱住南飛塵的腰，臉頰在南飛塵的毛衣上蹭了蹭，才鬆開手。
“乖，記得無論什麽時候都戴著戒指，哪怕洗澡，這樣我可以隨時得知你的近況。”南飛塵又叮囑了一句。
“你這人，今天怎麽這麽囉嗦？”
南飛塵心下一驚，生怕被良之晴發現什麽不對勁，趕緊離開。良之晴跟往常一樣，先去洗澡，再給Cherry喂食物。好久不看微博，一打開，就發現很多條艾特自己的消息。原來南飛塵轉發了簡燁爍向施芷嵐求婚的微博，圖片上是婚禮邀請函，於是熱心的粉絲便在南飛塵微博下艾特良之晴，問他們什麽時候舉辦婚禮，還是已經秘密舉辦過了。良之晴笑了笑，不理會別人的議論，把手機調成靜音模式。
Mattew的葬禮很簡單，墓地就在教堂後的小墓林裏，那裏埋葬著曆代的牧師和教父。Keith的心情相對前一天冷靜了很多，卻始終沉默，懷抱著純白色的百合，輕放在Mattew墳上，又備了些Mattew平時愛吃的五花肉和燒酒。
為了不暴露Mattew的隱藏身份，來葬禮的人不多，隻密黨代表良之晴和夏景煥。到了中途Keith念誦經文的時候，還來了些瘦骨嶙峋的乞丐和流浪者。良之晴看著那些卑微的人，隻覺得比自認高貴的魔黨和上流人士有心肝兒多了。
“葬禮結束了，多謝各位今日來為Mattew牧師送行。”最後，Keith對著所有人深鞠躬，以示感謝。
良之晴和夏景煥也對Keith深鞠躬，表達哀悼。現場氛圍清冷，每個人神情凝重。等人群逐漸散去，Keith才走向良之晴和夏景煥。
“夏景煥，今天起，我希望你得空就來，尤其晚上。”Keith說完，取出一把鑰匙，“這是教堂後門的鑰匙，你留著，每次來自己開門進來。”
“好，師傅。”
一陣輕飄飄的腳步聲響起，良之晴一個警醒，往後看去，一張文質彬彬的臉出現眼前。
“Keith教父，我聽聞了Mattew牧師的死訊，代表政府趕來悼念。”談瑋話語親切，舉止優雅，儼然上流社會人的架勢，手上還拿著黑色的小盒子和白色的菊花。
Keith向談瑋行禮：“感謝秘書長的關心，請代我向市長表示感謝。花我收下了，別的就不必了。”
“請不要客氣，這是我們的心意，政府對教堂的慰問金，以及一些修繕翻新教堂的錢。”談瑋打開盒子的瞬間，良之晴整根弦都繃緊了，誰知裏麵真的隻是張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