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南飛塵仍是一臉委屈:“我不管,我對你的愛遠遠超過了你對我的。”
“別鬧了,折騰了一晚上,我要睡了。”良之晴一把拍開南飛塵的臉。
南飛塵猜的沒錯,不管良之晴如何回答,俞元愷都不會怪良之晴,但他忘了,並不是每個人的心胸都一樣。俞元愷站在公寓樓下良久,心裏的疑問逐漸平複,被忽視的感覺卻怎麽都消散不去。為什麽她愛的不能是他呢?論金錢、地位,他都不比南飛塵差啊!俞元愷看到臥室的燈亮起,才打開車門進去。夜風太涼,吹得俞元愷渾身顫栗。他並不知道,有一種複雜情緒的種子正在他心底生根發芽。
霍靈煙替Mattew包紮好傷口又開好藥的時候,天已經微亮。
“霍醫生,你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我會守著他直到醒來。”Keith一直在旁邊幫忙,此刻滿身血汙。
霍靈煙點了點頭:“他雖然老了,但身體底子不差,傷口沒有感染跡象,人也沒有發燒跡象。”
“恩,霍醫生你最好先清理一下衣服再出去,免得引人懷疑。”Keith看著霍靈煙身上道。
霍靈煙這才發現自己也渾身血汙,笑了:“沒事,我可以隱身出去。那我和Rock先走了,晚些時候我再來看他。”
“恩,我就不下去送Rock了,你讓他也回去休息吧。教堂的布置他本不熟悉,剩下的我來收拾就好。”
屋子重新恢複安靜,Keith沾濕毛巾,給Mattew擦拭身體。
“Mattew,你還有一招沒教會我呢,可不能有事。”Keith兩眼含淚,喃喃自語。眼前的男人蒼白虛弱,全然沒了往日穩重幹練的模樣。
那把刺傷Mattew的長劍就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據說是當年的神話Ignace留下的,之後三百年代代相傳,劍上沾染過無數吸血鬼的血,卻是第一次沾染獵人的血。
“Mattew,對不起。”Keith邊擦拭長劍邊跟Mattew道歉,他無法想象沒了Mattew後,空蕩的教堂隻剩下他一個人會如何孤單。他自然是要繼續找傳人,可哪有人既知曉血族、狼族和獵人的秘密,又有勇氣揮刀殺血族呢?在這個物欲逐漸膨脹的世界,越往後,血族獵人的傳人隻會越難找。
一連三天,夏景煥都沒主動找過閆蕊,閆蕊真的坐不住了。這天上午的戲剛拍完,閆蕊就一路小跑到夏景煥身邊。
“夏景煥,中午我們出去吃吧。”
一提到吃飯,夏景煥就想到上次衝塗小鬆發火的事兒,氣就不打一處來:“我覺得工作餐挺好的,你想出去吃的話可以自己出去,覺得冷的話可以單獨叫外賣。”
閆蕊聽著夏景煥不冷不熱的話,失落感爆棚:“夏景煥,你是不是……後悔跟我在一起了?”
夏景煥手上動作一滯,看了眼委屈巴巴的閆蕊,腦子裏想起良之晴說過的話,隻得硬著頭皮道:“你別多想,最近太忙了,我更需要獨處的空間。”
閆蕊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什麽,過了半天憋出來一句:“知道了,那我不打擾你了,你記得按時吃飯。”
夏景煥看著閆蕊的背影也很難過,她的臉和行為對他而言都是一根刺,刺痛了自己,更刺痛了身邊重要的人。他不是有意疏遠她,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跟她相處了。
“夏景煥,你什麽情況?”良之晴察覺出了不對勁,主動詢問。
夏景煥搖搖頭:“沒什麽啊,難道你和南飛塵沒鬧過矛盾?”
“我和他不一樣,你……你應該記得我對你說的話吧?而且閆蕊的身份你知道的,盡量不要傷她。”
“我希望她主動跟我提分手,但我知道,以她的性格不可能。”
“所以你故意晾著她?”良之晴也知道太為難夏景煥了,可她想保住閆蕊的命。
夏景煥無奈聳聳肩:“我這個人吧,實在不懂得如何跟不感興趣的人相處,更何況一個又不懂事又不感興趣的人。”
閆蕊剛走就看到良之晴湊近夏景煥,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兩個人談得很歡,彼此間眉飛色舞,比她剛才的情況好太多。一股妒忌從閆蕊心裏蔓延開來,她拿出手機給於采寒發微信。
“姐,這次的事兒就這麽算了?就這麽放過她了?”
於采寒正在處理成堆的材料,看到內容,眉頭皺起,一臉不耐煩,礙於閆蕊曾被她利用過而不知情,飛快回過去:“不然怎麽辦?你有更好的主意?反正上次我們都盡力了,她運氣好沒辦法,算了吧,別再生出事端。”
閆蕊這下更生氣了:“於姐姐你怎麽忽然就沒了鬥誌?之前可不是這樣的啊!”
於采寒也徹底不耐煩了:“反正我不會再插手,你要想做什麽就做吧,別問我。”
閆蕊泄氣了,她原本以為至少能有個人跟自己商量下一步如何進行,誰知於采寒把自己撇得老遠。閆蕊看著良之晴在夏景煥麵前笑顏如花的樣子,真想把她的臉撕爛……咦,想到這裏,閆蕊頓住,一個計策油然而生。
“大家趕緊吃飯啊,下午我們要拍一場戶外的戲,要早點兒把東西搬過去。女同誌們記得自己抹防曬霜,別曬黑了,影響形象。”夏景煥拿著喇叭大喊。
閆蕊取出自己包裏的防曬霜和小袋子,急急往洗手間走去。她今天帶了檸檬來泡茶,多出來的另一半檸檬被裝在包裏。閆蕊找了個無人的隔間鎖了門,打算將檸檬汁擠入防曬霜裏。天氣雖冷,這幾天日頭卻出奇大。檸檬汁接觸皮膚,再被紫外線暴曬,多半會灼傷皮膚,最輕也會變黑。
閆蕊沒事人一樣走到前麵開始抹防曬霜,過了一會兒瞄準良之晴的位置走過去:“之前的事對不起,你需要防曬霜嗎?”
良之晴見閆蕊邊自己用邊問,也沒起疑,隻當閆蕊心有愧疚主動示好:“恩,多謝了。”
“不客氣。”閆蕊笑得很開心。
良之晴沒用在臉上,隻用在手上和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