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別問了，對不起，我現在不想說這些。”於采寒將眼淚逼回去，看著施成益的側臉，“今晚真的很謝謝你，否則我走不了，就得出事了。”
“我不可能一直護著你，關鍵看你自己。”施成益這句話說完，車內陷入沉寂，兩個人都沒再開口。
霍靈煙看到施成益扶著於采寒過來，麵露驚訝：“你這是……”
“霍醫生，麻煩幫我朋友看一下，她腳崴了。”
“哦，好，把她交給我，你去看看你姐姐吧，省得等。”
這下輪到於采寒詫異了：“姐姐？施芷嵐怎麽了？”
“沒事，你先跟霍醫生進去，回頭再說。”施成益沒回答施芷嵐的問題，衝霍靈煙點點頭。
霍靈煙領著於采寒來到自己的辦公室，脫去於采寒的鞋襪。於采寒的腳踝紅腫，看上去跟膨脹的饅頭差不多。
“看起來蠻嚴重，得休息至少一周了。”霍靈煙檢查完說道。
於采寒心裏鬆了口氣，這樣電影開幕式她就不用參加了，不用麵對討厭的人了。因禍得福，躲過了佟文耀的魔爪。
“你看上去跟施成益很熟？”霍靈煙的話令於采寒回過神來。
於采寒尷尬笑笑：“也沒有很熟，今晚多虧了他，否則腳要廢了。”
否則豈止腳廢了這麽簡單，隻是於采寒沒說。
“恩，他的確是個很好很貼心的朋友。”霍靈煙用冰袋敷在於采寒腳踝上，冰涼的觸感令於采寒為之一震，“抱歉，你按一下，我去調一下空調溫度。”
於采寒見霍靈煙舉止優雅，神情自然，忍不住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像你這麽端莊美麗的女醫生。”
“於小姐過獎了，跟於小姐，我還差的遠呢。於小姐，你的腳踝腫的厲害，這段時間務必靜養。回頭我給你開點內服藥，再開點外敷的，很快就消腫了。”
“請問……施成益的姐姐怎麽回事？”
“哦，那個病人是操勞過度，高燒已經退了，沒什麽大礙，隻需住院觀察兩天就好了。”霍靈煙觸碰到於采寒，發現於采寒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糟糕，隻是欲望和野心大了點兒，偶爾很腹黑，但昨晚會後悔，最近正在矛盾中掙紮。對南飛塵一直有非分之想，對施成益滿是感激，卻沒到愛慕的地步。
“那就好，我生怕施家……”於采寒話說一半，卻沒了再說下去的打算。
霍靈煙也不強求，反正別人心裏想什麽，她都能觸碰出來：“行了，基本處理都好了，你在這裏等施成益吧，我給他打個電話。”
“哎，醫生，不用了，我自己給他打電話。還有，我想去看一下施芷嵐，能告訴我她在哪個病房嗎？”
“她在三樓最裏間，院感科病區。”霍靈煙快速收拾完東西，“那我扶著你去吧，剛好深夜也沒什麽事。”
“多謝，霍醫生你人真好。”於采寒笑了。
霍靈煙搖搖頭：“應該的。”
“咚咚咚——”施成益聽到敲門聲，怕吵醒施芷嵐，趕緊開門，等看到是於采寒和霍靈煙，吃了一驚，“你們怎麽來了？”
“她想來看看你姐，那我把她交給你了，我先走了，去看看別的病人。”霍靈煙將病例和藥一並丟給施成益。
“多謝。”施成益扶住於采寒，接過東西，嗔怪，“你也是，腿腳不方便還過來幹嘛？等著我去接你就好了。姐姐也睡著了，不方便跟你打招呼。”
“沒關係，我就是來看看，好久沒看到芷嵐姐了，上次見還是小時候。”於采寒笑著來到施芷嵐床邊，施芷嵐睡得很香，眉頭卻蹙著，看上去夢境不太好。
“再過會兒我送你回去，明天我再來。”
到了於采寒家樓下，施成益很快熄火就抱起於采寒。於采寒剛要掙紮，被施成益用眼神製止。
“行了，這時候就別客氣了，你不方便走路。”施成益一直把於采寒抱到公寓沙發上，才轉身離開。
“哎，都這麽晚了，你留下吧，我房間給你睡。反正我未來幾天都休息，白天再睡好了。”於采寒不忍心讓施成益連夜趕路。
施成益看了於采寒兩眼，並未在於采寒眼裏看到難為情和不好意思，點了點頭：“恩，好，反正也沒幾個小時了，明天我還要回施家招待大家。”
於采寒目送施成益進自己房間關上門，一瘸一拐往廚房走去。她打算為施成益做一頓簡單的早餐，雖然她不擅長下廚和家務，可她真的欠施成益太多。
施成益根本不用休息，進了於采寒的房間反鎖上門，便飛去了施家。施家大院很安靜，留宿的一個表姐兩個表哥平日並不相熟，施成益打算先從施毅遠的房間下手。施毅遠不愧是嚴於律己的老將軍，屋子裏一塵不染，東西不多，潔淨整齊。施成益戴上白色手套，從床頭櫃的抽屜找起。抽屜裏都是貼身的內衣和襪子，還有些名貴手表和戒指。
施成益翻了一遍，連死角都不放過，還是一無所獲。天蒙蒙亮了，施成益脫了手套隱身回到於采寒家。等開了臥室門，就看到於采寒係著圍裙往餐桌上端盤子。
“你醒了？早啊，我做了早點，可能不太好吃，你過來將就一下吧。”於采寒給施成益盛了一碗稀粥。
施成益看著碗裏半稀不稀的粥，用勺子舀了一下送入口中，沒味覺。
於采寒滿懷期待地看著施成益：“怎麽樣，好喝嗎？”
“恩，不錯。”
“再嚐個點心和包子，是我親手做的，家裏沒買的存貨了。”於采寒繼續給施成益夾菜。
施成益一一吃完，胃口很好。於采寒自己舀了一口粥……不粘稠也不軟糯，又吃了口點心，差點兒吐出來，不甜，而是鹹，她該不會把糖錯當鹽了吧？再抬頭看一眼吃得正歡的施成益，於采寒心下感動。
“那個……不好吃就別吃了，我出去買吧。”於采寒看著施成益一口氣吞下好幾個點心，囁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