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 重新回宮
依娜身體素質很好,又休息了兩日便已經生龍活虎。
蒙落天沒事就往依娜這裏跑,搞的依娜不理他都不行,這人也不知道是哪裏選來的這樣的厚臉皮,一定要跟在你身邊不停的說話,實在是讓人不知道怎麽辦。
這兩天沒見到劉蔓,依娜心情好得很,還跟薛蘭一起去了一趟薛家,幫著置辦了一些東西,薛蘭看樣子對未來的生活還是充滿了希望。
如今雖然已經不是從前的薛家了,但好在身邊並不是一個人也沒有,薛夫人和薛城墨都還陪著她,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正是因為依娜要走了,所以這幾天薛蘭和依娜都形影不離,就顯得硬要湊上來的薛城墨和蒙落天很是多餘。
依娜本也就沒指望劉蔓會來道歉什麽的,蒙落天教訓過劉蔓已經可以了,依娜可是再也不想跟劉蔓這女人扯上什麽關係,實在是心理活動太多了,她和蒙落天說一句話,劉蔓可能在心裏邊已經演了一萬場戲出來了。
實在是惹不起。
又在蒙家呆了幾天,依娜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翻來覆去也沒有幾樣東西,而且就算是缺什麽,進宮以後以鍾妙儀的臉麵,直接去內務府置辦就是了,所以依娜對自己的行禮並沒有什麽執念。
薛蘭把自己隨身佩戴的香囊送給了依娜,讓她看見香囊的時候就能夠想起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依娜心裏邊感慨,沒有想到自己和薛蘭之間會有這麽深的羈絆,陳小琴那個小姑娘要是知道了,還不下巴都驚掉了?
不過現在事情接著一波又一波的,陳小琴和安家那小子的婚事也一直耽擱著,雖然事情已經定下來了,而且兩個人都還年輕不著急,但是總歸也是個事懸在依娜的心上。
她總怕等到陳小琴成親的時候,自己已經不在大齊了,心裏終究還是會有遺憾的。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依娜身子好的差不多了,蒙落天來看她的時候正想說自己該回宮去了,兩人正在說話間,蒙府便來了一批小太監,被小廝領著就到依娜的院子裏來了,依娜心裏一咯噔,便知道肯定是宮裏邊出事了,蘇澤衣動手的速度也太快了一些吧。
隨後依娜就看見,跟著一起過來的還有從那晚之後便沒有再見過的劉蔓,劉蔓想必也是借著這由頭來找蒙落天的吧。
那個領頭的小太監看見蒙落天和依娜,趕緊上來跪安:“給蒙大小姐請安,給公主請安,奴才是奉鍾妙儀娘娘和蘇澤衣的口諭前來傳話的,太後娘娘病重了,讓公主趕緊進宮,蒙大小姐也準備進宮安排侍衛人手。”
太後病重了?看來是蘇澤衣出手了。
依娜心裏一咯噔,最近的事一件連著一件,實在不是什麽好兆頭。
蒙落天點頭示意曉得了,那個小太監回話說馬車已經候著了,要即可出發。
依娜回身囑咐小丫頭:“你去跟薛蘭和薛城墨說說情況,最好不好出府了,我得走了。”
小丫頭沒想到那麽突然就要走,很是舍不得依娜,但也知道留不住,隻能應下依娜的吩咐,把她囑咐的事辦好,不讓她有什麽後顧之憂。
劉蔓一聽蒙落天要進宮,攀著蒙落天不依不饒:“落天,我也要去給太後侍疾,你帶上我一起去吧。”
蒙落天正是氣頭上,她越是這樣吵吵嚷嚷的,他心裏反而更煩躁,厲聲道:“你去做什麽?自己做錯了事情不好好在府上反省,到處跑什麽?”
蒙落天這是動了真怒,他從來沒有這樣疾言厲色的訓斥過她,劉蔓有些傻了,不敢再說話,眼眶裏包著眼淚花是一萬分的委屈。
隻是蒙落天沒那個心情看她,抬腳就朝外走去。
劉蔓原本還想喊,到了嘴邊的話卻又咽了回去,回頭看見依娜還饒有興趣的打量她,氣不打一處來:“賤人,你是不是跟落天又胡說八道了什麽!”
依娜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跟著蒙落天的腳步走出去。
劉蔓還想上去說,被小丫頭福身攔了一下:“小姐還是聽奴婢一句勸吧,少爺此時有事,心裏又不痛快,小姐若是聰明人,就該懂得適時閉嘴,不讓少爺更加煩憂才是。”
小丫頭說完,再次給劉蔓行了禮,自己快步走回院落裏去了。
劉蔓身邊的丫頭攙扶著劉蔓,語氣裏頗有責備:“小姐怎麽如此心急?那日的事情少爺本就還生氣著,小姐何必要去和少爺爭這一點的朝夕?其實少爺說的對,宮裏情況不明,您呆在府上,的確需要穩妥一些,少爺也是關心您的。”
這話說的劉蔓心裏舒坦了一些,盯著蒙落天和依娜走遠的身影歎口氣:“回去吧。”
馬車也跑得飛快,這樣的氣氛突兀的被烘托的格外緊張,依娜的心也隨著馬車的顛簸起伏。
蒙落天安慰她一句,進宮以後他們肯定無法呆在一塊,他輕聲道:“別怕,鍾妙儀娘娘也在,沒事的。”
雖然並不能安撫依娜的惴惴不安,可這樣的一句溫柔掛記,依娜還是對他道了謝。
馬車停在偏門,依娜被早已等候著的宮女攙扶著進去,蒙落天坐著馬車繼續朝著前方而去。
馬車滴滴答答的馬蹄聲漸行漸遠,天空快要黑透了,陰沉沉的像是要落雨的樣子。
依娜長處一口氣,搭上那個小宮女伸出來的手,穩步朝著太後的宮殿而去。
不知道是燭光閃爍,還是夜色沉悶,瑰麗的磚瓦顏色像是褪去了色澤,依娜來不及細看,太後的宮裏已經坐滿了人。
雲夢琪雲夢琪扶額坐在上座,依娜進來的時候沒引起注意,雲夢琪此時也沒有那個心情注意她。
“鍾妙儀娘娘。”依娜福身給鍾妙儀行禮,掃眼看了一圈,滿座的嬪妃宗親臉色都不太好,悶聲坐著,沒人搭理她。
鍾妙儀特地讓人把依娜的繡凳搬到她的旁邊,依娜坐下後,鍾妙儀輕輕歎了口氣,壓低了聲音:“本宮瞧著,太後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