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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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時候是一個,回來的時候卻是一群。
嬌滴滴的小姑娘,一個人把三條蛇打了,眼見著將蛇開膛破肚的活兒要來了,其他人哪裏好意思就這麽站著看著。
宋時月去撿蛇時,向來有幾分眼色的莊嘉川第一個站出來幫忙,其他人自然也沒落後的道理。
該撿的撿,該拿的拿,不一會兒的功夫,一群人就快走到於念冰麵前。
隻見三個男人,一人手上托著條大蛇,一時倒沒了宋時月和寧初陽的活計。
人往這邊兒來時,於念冰就一眼看向了人群中的宋時月,見她與寧初陽說說笑笑,沒什麽不開心的樣子,算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三條蛇都是宋時月打死的。按之前的說法,都該是宋時月一個人的戰利品。如果現在是真的遭了難,一群人在荒野中求生,那麽該是宋時月的東西,她一點兒都不分出來,也是理所當然。
可現在隻是個十多天的綜藝直播節目。節目組不會讓大家渴死餓死,甚至不會讓大家太渴太餓,必然有所安排,最多也隻是受些刁難。
那這個時候,這些額外的所得,若是宋時月一點兒不往外分,肯定會被星網上正在看直播的部分觀眾指責。宋時月本就粉少黑多,很小的事情沒有做得盡如人意,都有可能發酵成很大的缺點。這也是在娛樂圈裏的人,都不可避免遇到的問題。
隻是……
宋時月對食物有多熱愛,這段時間於念冰都看在眼裏。宋時月若是不願將這三條蛇拿出來共享,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不過這倒是件小事了,畢竟之前宋時月話裏提過要分一些給她和寧初陽,若是不分旁人了,頂多也就被說個偏心。若是以男生自可去打獵,宋時月隻是照顧一下女生這個由頭,也不是不能洗脫。
現在最要緊的,到底還是她手上的石頭。
於念冰定了定心,待一群人走近,便偏了偏步子走去了宋時月的身旁,又借給大家帶路的名義拉了宋時月一把。匆匆兩步,兩人便領先些許,走在了大家前頭。
宋時月這兩天也是被於念冰拉習慣了,完全沒有反向的力道,一拉就走,乖巧得很。
尤其是此時,宋時月見於念冰麵色又有些嚴肅的樣子,不免想到自己之前撿蛇時的小動作。
“你剛才……”於念冰放輕了聲音,斟酌著開口。
宋時月又瞅了一眼嚴肅度加深一格的於念冰,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剛才……”宋時月將左手的石頭倒騰到右手上,慢吞吞伸了出來,“我撿了這個,但是我就洗洗留著,我不用來紮頭發了。”
宋時月的左手心,是一個胖胖的墜著兩顆藍色珠子的發圈。
於念冰被宋時月這麽一打岔,愣了一下,差點沒能接得上自己本來要說的話。
原本她們站著的地方,離宋時月說的有水流的地方就不遠,稍稍耽誤了兩句話的功夫,於念冰已經從前邊兩棵樹間的空隙,看到了不遠處流淌的小溪。
太好了,看起來是比較淺的小溪,不是那種深河。
其實在宋時月說起前麵不遠有流水時,於念冰就猜到應該是比較小型的,也不湍急的,不然這麽近她不至於一點兒響都聽不到。現在親眼確認了,還是讓於念冰更放心了些。
不過沒幾步的距離,於念冰自是沒工夫與宋時月討論發圈,隻算著時間,伸手拿了宋時月疊在右手托著的兩塊石頭上方那塊,被宋時月磨平了些許的石塊,再次開口道:“這塊石頭好像是太鬆散了些,說不定是風化了才那麽容易就被磨出了那麽多灰。我捏著都有點掉粉,這樣的石頭,就算磨出刀,用來處理那些……蛇……也有些勉強吧?”
鬆散嗎?風化了嗎?於念冰捏捏也會掉粉嗎?宋時月總覺得這不像是在說自己選來做刀的那塊石頭啊。
眼見著走出了這段樹林,小溪就在幾步開外的地方,於念冰不等宋時月開口,將石頭放回宋時月的手上,熟練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袖。
宋時月習慣性地加快了兩步,跟上了於念冰的力道。
這麽一來,兩人就領先了後頭的人不少。
“我倒是覺得,這流水裏的石頭還挺多,各種形狀都有。要不我們再挑挑看?說不定能有薄一些,硬一些的石頭,磨起來也方便,就算不是特別鋒利,能先處理一下蛇就行。”於念冰說著,蹲下身伸出手,在清澈的溪水裏用力地撈了幾下,又抬頭道,“對了,聽說磨刀的時候要沾水磨,磨石頭是不是也要這樣?正好這裏有水,如果能找到合適的,就在水裏磨一磨吧?”
流水裏的石頭,大多因為衝刷,棱角反不如地上的那些分明,這一點,於念冰不應該不知道吧……宋時月看向還在嘩嘩嘩攪動著流水,似乎認真摸著石頭的於念冰。
這攪得是不是有些深了,下麵的泥都被帶了上來,流水本就緩緩,如此一來,這一小塊地方原本清澈的水都渾得看不清下麵的石頭了。
宋時月有些不解,剛想開口提醒於念冰這樣弄渾了水摸,不但摸不到合適的石頭,反而容易弄傷手。
隻是話到嘴邊,卻被宋時月死死咬住咽下,隻發出了一個單薄的氣音。
“怎麽了?”於念冰抬頭。
雖說摸著石頭,但於念冰的注意力一直是在宋時月身上的。
此時一對視,於念冰便知道,自己的功夫,總算是沒白費啊。
而宋時月,也從於念冰這個帶著些期待的眼神裏,明確了自己並不是想太多會錯了意。
“厲害了,這裏果然有流水。宋老師把剛才的石頭刀給我們,我們來處理這些蛇吧。”莊嘉川的聲音,在宋時月身後響起。
之前在飛船相處的一天多,莊嘉川覺著按自己的資曆,與於念冰互稱老師還差不多,自是沒有這般叫過宋時月的。不過現在麽,便是莊嘉川與節目組有一些約定,此時也覺得宋時月可比那羊隊,那兩保鏢,靠得住得多。這稱呼,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就於念冰這麽扒拉了幾下水的功夫,後頭的幾個人都穿過樹林來到了溪邊。
聽莊嘉川這麽一說,幾人的目光自是都落在了宋時月的手上。
“這個啊……這個可能風化了,太脆了,怕是割不開蛇皮就要碎了。”宋時月看了一眼手中已經差不多磨平了一麵的石頭,順手拋向了遠處的溪流裏,而後蹲下身,手伸到了於念冰剛才已經攪渾的水裏,又道,“等我一下,我再摸兩塊,你們先去旁邊找點大葉子,一會兒多包兩層。對了,別走太遠。”
剛才的石頭……是脆嗎?
之前宋時月磨石頭的時候,其他人雖不如羊隊離得近,但是石頭蓬出的那些灰,還是都看清了的。
如果是因為石頭本身很容易碎,那麽就能理解之前那些石頭灰是怎麽回事了。
便是宋時月如此說,也沒人覺得在弄石刀方麵能超過她,自是放下蛇,去尋一尋宋時月說的大葉子。
話到如此,於念冰的這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而後,宋時月在渾水中四處摸索,並且不斷移動擴大渾水規模,不多時便連續“驚喜”地發現了兩塊基本無須多打磨就能用上的石片。宋時月就地在水下磋磨一番後,將它們拿上水麵,一掌大的石塊,後圓前薄,雖算不上什麽利刃,但是用些力氣切割切割東西應該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宋時月這一扔兩撈的利落之舉,在荒野星的其他同伴們看來,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隻是星網上,將前情看得一清二楚的觀眾們,卻是陷入了迷茫。
風化的石頭比較脆,所以隨便磨一磨就出了很多石頭灰。在溪水裏磨石頭,借助水流冷卻磨石產生的熱量,保持石頭的完整。
這兩點,聽起來都沒什麽問題。
但是……
“為什麽我總有一種錯過了什麽的感覺?”
“同感。”
“感覺像是錯過了見證奇跡的幸運。”
“不,我的感覺不是這樣。我感覺我已經見證了一場奇跡,然後發現隻是一場夢。”
“悶悶不樂!”
“悵然若失!”
“魂牽夢繞!”
“恕我直言,比起這兩片石刀,我果然還是更喜歡之前吹了羊隊一臉石頭灰的那塊。”
“對,在水下磨刀,水那麽渾,我都看不見了!”
“希望節目組考慮智能水下鏡頭,三百六十五度的清晰是我們的追求。”
“吃了一口鮑參翅肚,轉頭給了清粥小菜,叫我如何咽得下,淚目!”
星網上,看到宋時月一拋兩撈之舉的觀眾,都有些說不出的遺憾。
隻是,這是如何的一份遺憾,他們又很難描述得出來。
就如入土的小種子剛剛發出個芽芽,就被摘下。
總覺得,本來不該隻是如此……
若是於念冰此時能知曉星網上觀眾們的想法,恐怕隻能無奈地說一句抱歉。
畢竟,對她而言,宋時月的安全比觀眾的期待,還是要重要得多了。
有了石片刀,宋時月隻盯著他們把三顆蛇頭剁下埋了,其他處理蛇的事情就被三個男人接了手。
見他們抓蛇的抓蛇,切腹的切腹,剝皮的剝皮,雖然因為石刀不利,進展比較慢,但是還有模有樣的,宋時月也就沒再管他們,自個兒往上遊的地方多走了走,找了個水清的地方開始洗發圈。
當然,沒忘了招呼於念冰和寧初陽一起。
於念冰接了寧初陽手上的一部分大葉子,兩人亦是在宋時月旁選了個地方,開始洗葉子。
“這些葉子,一會兒用來包他們清理好的蛇肉嗎?然後用藤蔓捆著走?”寧初陽飛快地洗完手上的一疊葉子,指了指遠處一棵大樹上的藤蔓問道。
“包好了,為什麽不放在包裏。”宋時月抖了抖發圈上的水,抬頭看向寧初陽,“之前王助手上不是有兩個布包嗎?”
那布包不是節目組裝蛇的麽,布包這種工具,能是隨隨便便給你的麽……寧初陽剛想開口,一旁於念冰卻先接了話。
“對,剛才忘了問王助拿了。這買米買菜送口袋,買電器化妝品送盒子。都是一套的事兒。宋時月打了那蛇,自然那蛇包,也是要給的。節目組答應的事情,不會反悔的。”於念冰說著,帶上了幾分安慰看向寧初陽,“放心吧,節目組是言而有信的,不然之後的活動還怎麽開展。”
是這樣嗎?
總覺得哪裏不對……
寧初陽忍不住多看了於念冰幾眼,後者麵上的安慰與真誠許久未減半分。
哦!
果然是在演戲!
寧初陽心中暗笑,就說麽,於老師一天到晚對人冷著個臉,哪裏有這麽和緩著非要解釋得如此清楚的模樣。
“那,也不知道節目組中午給我們安排了什麽吃的,是現成的呢,還是要我們動手做的。”寧初陽問了這話,眼睛卻是一直看著於念冰的。
於念冰給節目組挖完包的坑,就準備罷了,沒成想寧初陽一副要攀談的樣子,一時就有些沒接得上。
這個問題,宋時月可是已經考慮許久了,頓時脫口而出:“我的經紀人王叔說,一般這種荒野生存,第一天總是要考驗大家生火的能力,我猜我們可以自己做吃的。”
於念冰和寧初陽齊齊看了宋時月一眼,而後兩人對視了一下,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憋著笑的無奈。
“我也覺得,今天總有一頓,會讓我們自己做吃的。畢竟荒野之旅,吃盒飯可不符合荒野這個主題。”於念冰說罷,看向寧初陽。
寧初陽點點頭,笑道:“對!吃的就是原汁原味,才有意思。人以食為天,就算在這荒野上,也是這樣啊。正好今天宋時月打了三條大蛇,真是開門紅的驚喜啊。節目組可得好好誇誇我們宋時月給節目拉收視率了啊。”
“到時候兩條烤,一條煮吧,我們這麽多人,應該也夠補充一餐的能量了。”宋時月想了想,又道,“或者一條烤,兩條煮?多點湯也好的。我們這就多少個了,六加……”
“六個人。”於念冰截住了宋時月的話頭,心道這個小姑娘真是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善良。明明是那麽愛吃的人,明明被沒收了準備得那麽好的食物,居然打了獵物還算上了節目組?不過看宋時月計算時頗有些心疼的樣子,於念冰還是決定,自己來做這個惡人好了。
寧初陽倒也反應快,見於念冰一語出,很快跟了上去:“節目組自帶食物,不會用我們的。我們六個人自己都養不活,哪裏還養得活節目組。而且他們有吃有喝,哪裏會忍心分我們的吃食。是吧,於老師。”
於念冰點頭:“對。還有之前節目組不讓帶吃的,宋時月你那包小零食裏是不是還有兩小包的調料粉,他們也沒讓帶。說明他們應該是幫我們帶了的,就是不知道怎麽才肯給我們。別的倒也罷了,可要是不吃鹽,人可能熬不住。不過也不知道,節目組肯幾天給我們一次鹽。”
“不給鹽嗎?”宋時月見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知為何聊得特別搭,本不想插話,可聽到此處,卻是忍不住道,“不給鹽這蛇怎麽做都好吃不了吧?”
“大概,覺得我們能吃飽已經讓他們很意外了吧。”寧初陽歎了口氣,“希望兩天不吃鹽,我還有力氣能走得動路。”
“要在山裏走十幾天呢,總不會一直不給我們吧。”於念冰說得不太肯定的樣子,又道,“不過也有可能心疼那兩條本來用來嚇唬我們的道具蛇,這頓就不會給我們鹽了。”
“那樣好壞啊。”寧初陽嘟了嘴,手裏的葉子啪啪啪甩了甩水,頗有幾分任性的樣子,“他們這樣,就是嫉妒我們。難怪那麽容易答應了打到蛇就歸宋時月,原來還有打到了也做不好吃這個後手麽!”說著,寧初陽的眼圈都紅了些,偏生又一副倔強著生氣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撫平她的委屈。
這戲還挺厲害,於念冰心中一讚,卻是沉穩勸道:“也未必。我覺得節目組要是讓我們做飯,廚具和調料總是要給的。最多就是對我們手藝的考驗。畢竟這蛇都實打實地打下來了,也不會在調料上卡我們。節目組又不是為了欺負我們才一起來的。”
被於念冰勸了兩句,寧初陽麵上倒是稍好看了一些,輕輕地吸了兩下鼻子,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了宋時月道:“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我之前看過一點荒野求生的節目,都說吃蟲子是為了攝取足夠的能活下去的能量。今天我們有了足夠活下去的能量,蟲子總算是能推到明天再吃了。”
雖然這段不曾排練,全靠吐槽節目組的默契而生出的對話,是於念冰主動開的頭,但是寧初陽的這段話,連於念冰都沒想到。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自己隻想著從節目組把鍋具調料激出來,寧初陽居然連今天的懲罰都想躲了啊。
因著於念冰有些小介意,宋時月雖也不打算戴這發圈了,但是還是在溪水中將它洗了又洗。
隻是,這兩人,什麽時候這麽熟了?你一言我一語,聽著都能聽懂,隻是總覺得好像有什麽自己沒聽懂的部分……
宋時月擰了擰發圈水,低垂了眼眸。
樹林邊,羊隊微靠在一棵樹上,看著十多步外小溪邊的兩隊人,微皺了眉。
這會兒,本該是自己首秀完成,與他們講解一些荒野生存知識,進一步確立權威的時間。
可現在呢,剖蛇的剖蛇,洗葉子的洗葉子,完全不需要自己的樣子……
好歹羊隊還記得這是直播,努力控製了麵上的表情,隻是眸色卻是越來越暗。
不多時,身後的樹林傳來了又快又重的腳步聲。
羊隊回頭看,張導沁了汗的臉出現在了他身後幾步。
“張導?”羊隊猶豫了一下,“剛才宋時月砸完蛇,我想找你,你怎麽沒在了?”
張導看了一眼羊隊,又看了一眼似乎無一物的上空,退後了幾步,做了個口型,“方便。”
羊隊點點頭,卻是有些遺憾。之前在那邊林子裏,自己似乎是有機會滅一滅宋時月的威風的。隻是張導那會兒不在,連個眼神的暗示都得不到。
不過現在,也早已不是問的機會了。
羊隊知道自己也在直播攝像鏡頭下,咽下了心中的疑問。
有些話,羊隊咽得,張導卻是咽不得的。
張導也是心累,他不過是前一晚沒睡好,肚子有些鬧騰,不過去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在攝像監控裏見識了宋時月的磨刀絕技,見到了羊隊被於念冰堵得沒話可說,更是見識了於念冰與寧初陽你一言我一語,直接把他們原本的計劃烤在了火上。
“該集合了,不然中午到不了預定休息的地方。”張導擦了擦臉上的汗,又看了一眼上空,忍不住地又退後了半步,一手平平地蓋在了嘴唇上方,無聲催促道,“中午別讓他們吃蟲子。”
“什麽?”羊隊覺得自己好像看錯了張導的口型。
不是說好要懲罰的嗎?
算了……
張導看了一眼上空,放下了手。
都到這情況了,大家自求多福吧先。有些情況,若是能撐到羊隊用屏蔽,張導也是願意去說一說的。不過麽,現在這麽冒險,就算了。
當然,如果張導知道自己的每個無聲表情都被放大直播了出去的話,就不會這麽想了。
寧初陽連激將節目組今天別懲罰這種話都說出來了,於念冰不太好繼續和她搭台唱戲了。
今天那蛇的事情,是節目組理虧,說幾句話從節目組那激點東西出來,是可以的。但是若是太過,節目組恐怕就有破罐子破摔的可能了。不能繼續冒險。
好在,於念冰不說了,寧初陽也見好就收,隻說了幾句閑話。
宋時月突然就又覺得,氣氛又對了。
“對了。”於念冰突然看向宋時月,“一會兒不管接下去要往哪兒走,我們都回飛機那邊一趟吧。我剛才,就是遇到蛇的時候,應該是看到了一叢香茅。現在什麽都沒有,香茅的話,在烤蛇裏加點,會好吃的吧?”
“我吃過香茅雞。”寧初陽積極道,“不管是烤還是煮,這種能吃的植物,見到就不能放過啊。”
於念冰點頭:“是這個道理,帶上不占什麽分量。聽說香茅還能驅蟲,不過要提煉,這個我就不太會了。”要是還能找到薄荷,驅蟲草,艾草等類似成分的東西,倒是可以試一試用蒸餾的辦法,弄點效果弱些的驅蟲水出來。但是隻有香茅一種的話,就太少了,估計蒸餾了也沒什麽效果。
“能吃就行。驅蟲就隨便吧。什麽作料都不加的蛇肉,真的不好吃。”宋時月急急抖了抖發圈上的水,問道,“那我們是等他們一起,還是先去摘?於老師是提前做了功課的吧,野薑野蒜野蔥這些能有辦法找到嗎?如果有的話,再加一點點鹽,就很棒了。”
於念冰:“……”所以我是獵犬嗎?
隻是看著宋時月亮晶晶的眼睛,充滿著期待的樣子,於念冰這口氣,注定隻能生生地卡在喉嚨裏。
“行……我看到就摘。”於念冰有些沉重地點了一下頭。
隻是剛想到獵犬,於念冰怎麽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狗叫?
作者有話要說:
於念冰:我在你心裏到底是個什麽形象?
宋時月:在荒野中能尋找到可食用生物體的全知全能的……
於念冰:行了,還是獵犬。
宋時月:???
於念冰:今天又是憤而對牆潑膩子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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