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再見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在樓下遇到了蔣痕,於是就一起回公司。回到公司後,剛坐到位置便所有人都望著蔣欣怡議論紛紛。
張瑤走前來對著蹬下來對蔣欣怡說:“你快上三八家族,你的照片被放上去了。”
“三八家族”是他們公司的一個某女IT開的一個小論壇,具體說什麽就也不用介紹了,看名字便可以清楚。
蔣欣怡打開電腦上了三八家族,照片是昨天晚上她跟蔣痕還有藍國在大排檔吃宵夜,還有她在酒吧外的照片。題目是“某女職員深夜勾引新男上司”。蔣欣怡見到之後差點把嘴裏的水都吐出來了,不由得覺得好笑,也覺得那些人無聊。不過蔣欣怡已經猜到是誰做的,很快便現形。
梁小小搖著他的大股屁往蔣欣怡的位置走來:“平時還裝著純,壓根不是個騷貨。你們看看,昨天晚上都送上門了。”
蔣欣怡站了起來喝了口水笑了笑說:“送上門的總比那些送上去了卻被推回來的要強多了。”
張瑤聽後馬上笑望著蔣欣怡,她也對著她笑得很邪惡。
梁小小氣得臉都青了,然後帶著她那班S形小姐們離開辦公室。
之後蔣痕把蔣欣怡叫進了辦公室,主要是商量接下來王氏集團的合作案。沒多久,門口便圍滿人在看好戲。
蔣欣怡無奈地望著蔣痕說:“你要談合作案你怎麽隻把我一個人叫進來呢?而且我一個小小文員叫進來幹嘛?你看看外麵那些人又要熱鬧起來了,你上網看看,我都送上門勾引你了。”
蔣痕笑了笑:“那你勾引吧,我不介意。”
如果是以前,或許不在公司裏,蔣欣怡保證我會脫下鞋子一鞋子砸過去。她瞪著他接著說:“不如我們說工事吧。”
蔣痕哈哈地笑了起來,然後把一份文件遞給蔣欣怡說:“你看一下這個案子,然後做一份給我,你很聰明,不應該隻當個文員。王氏的案子對我們公司來說不算什麽大案子,你可以放心去做,而且我也會幫你。”
蔣欣怡把文件推回到蔣痕麵前:“我可以拒絕嗎?你可以說我不上進,也可以說我很沒用。但我喜歡現在的自己,安於現在的生活。蔣痕,我知道你為我爭取更好的,但我不想自己過得太好,站得太高。我已經習慣了在人群中當不起眼的,我不需要太亮的光環。”
蔣痕看著蔣欣怡離開辦公室,蔣欣怡沒有看他的表情,但她想他的表情應該很難看。蔣欣怡開門的時候已經圍著一大堆人,她嘻嘻哈哈地對著他們:“你們聽到什麽了嗎?要不要我重新跟你們說一次,還是要蔣總給你們再說一次啊?”
周圍的人一下子散開了,剩下了張瑤對著蔣欣怡笑:“你突然像變紅人了。”
蔣欣怡走回自己位置懶懶散散地對著張瑤說:“不是變勾引別人的狐狸精了嗎?”
“我覺得你跟蔣總真的不一般。”張瑤問蔣欣怡說。
蔣欣怡對著張瑤小聲說:“我說了,你別說出去,其實我跟蔣痕是高中同學,以前是很好的朋友。”
張瑤笑了笑接著說:“原來是這樣,難怪他有什麽都找你,來到公司第一個找你。”
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到張瑤說起來酸酸的。
“你不會對那小子一見鍾情了吧。”蔣欣怡笑著張瑤道,“要不要我幫你?據我所知他那麽大都沒談過戀愛哦?”
“我沒有。”張瑤有點不好意思地對著蔣欣怡說。
張瑤回去工作,蔣欣怡也做自己的文件。一做便做到下班,今天張瑤有約,所以剩下她自己一個人吃飯。在外麵轉了幾圈,自己吃了碗麵。不知何時開始,這一個人的時候已經不再會覺得孤單了。蔣欣怡太獨立了嗎?還是她太自我了。
蔣欣怡望著櫥窗外麵,有時候覺得時間很其實一個人欣賞整著外麵的世界其實也不錯。
遠處,往我的方向走來的兩個人,熟識不過的兩個人。他們在打鬧在嘻笑得讓人覺得很恩愛,蔣欣怡望著他們越來越近,她卻很想逃。他變了很多,再也不像那年的大男孩,成熟了許多。蔣欣怡站起來埋單,這些年她都想著如何跟他相遇,幻想他們或許可以重來,但當他真正出現的時候她竟然很想逃。蔣欣怡害怕他們見到她,於是馬上拿起包包離開。
不知道何時在蔣欣怡身邊的蔣痕拉著她說:“你打算去哪裏?竟然都見到了就去打聲招呼吧。”
蔣欣怡還沒有來得及甩開蔣痕的手便被他拉到姚海笙麵前:“海笙,怎麽你們來了都不跟我說。”
姚海笙馬上便注意蔣痕拉著的蔣欣怡,他直直地看著她感覺又是驚訝又似乎很難過。周曉妮見到蔣欣怡卻很意外又很興奮地走到她麵前拉著她的手高興地說:“是欣怡啊,好久不見了,這些日子你都去哪裏了?想死我了!”
蔣欣怡笑了笑,然後周曉妮嘲笑蔣痕說:“蔣痕,你好啊!什麽時候把欣怡追回來了都不告訴我。”
蔣欣怡想解釋說不是,但是蔣痕已經抱著她的肩說:“唉啊!不容易啊。你別看她這麽小個個子,跑得可快啊,追得我累啊。”
蔣欣怡看見姚海笙笑得很尷尬,她也一樣。這些年了,盡管多希望他們再見,可又覺得一輩子都不會見。見蔣痕的舉動,她卻又害怕他會誤會,她還在乎他,很在乎他。
蔣欣怡拉了拉蔣痕說:“我們走吧,下次再見。”
周曉妮有點意外:“這麽久不見,我們不坐坐好好聊聊嗎?”
姚海笙拉住周曉妮:“他們還要上班呢?又不像我們。今天晚上聯係,吖痕,你們先回去吧!我今天晚上給藍國電話。”
蔣欣怡拉著蔣痕離開,離他們遠的地方放開蔣痕的手:“你為什麽要這樣做?難道你覺得戲還演不夠嗎?”
蔣痕生氣地對著蔣欣怡說:“你還想逃嗎?你都逃了三年了,你還逃不夠嗎?再說你又沒有錯,為什麽你要逃?要逃就讓他去逃,要走也是他走,是他對不起你的。欣怡,為什麽你還不懂,都這麽多年了,你們已經不可能了。”
蔣欣怡抬頭望著蔣痕說:“我知道我們不可能了,可這與你有關係嗎?為什麽你總自以為事地當好人,我不需要你這樣的好人。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可以把所有東西都忘記了嗎?對不起,我做不到。”
蔣痕癡癡地望著蔣欣怡擦淚離開,她已經很久沒有哭過,卻再次哭還是因為他。她是放不下,還是自己不情願放下?她不知道,她卻從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