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婚事
“咚。”
一個黑衣人將背上的人扔在地上便飛簷走壁的不知所蹤,不多時地上的人醒了。
司馬雅柔揉揉眼睛,發覺這裏是原主的小院外,剛剛發生的一切好像是夢又好像是真的。
突如而來就穿越了,竟然還是如此尷尬的場麵,她在現代的時候都未做過這麽羞的事情,一到了古代反而這般草率地就……
她禁止自己胡思亂想,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如何生存下去才是重中之重。
司馬雅柔拖著疲憊的身子推開屋門,入目一個小丫頭捏著手心,來回躊躇著。
小丫頭一瞥到司馬雅柔,立刻迎了上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小姐,您去哪裏了,香荷擔心壞了。”
司馬雅柔想起來,這個小丫頭就是原主的貼身丫鬟香荷,平日裏對原主也是極其用心。
她拉過香荷的小手安慰,“沒事的,我剛剛頭有點暈就在花園歇了會兒,沒想到忘了時間。”
“小姐沒事兒就好。”香荷圍著司馬雅柔轉了一圈上下打量,確定她無恙才露出笑臉。
“瞧你擔心的。”
一連串的疑慮在司馬雅柔的心中冒泡,還有很多事情在原主的記憶中搜尋不到。
“都怪伊蓮小姐,非要灌您喝酒,您本來酒量也不好……哎,她平時欺負您也就算了,老爺壽誕也……”香荷憤憤地說道,聲線裏摻雜了幾許委屈。
司馬雅柔眸子一轉,想到昨日發生的事情,難道是這個伊蓮設得圈套?
“你跟我細細說來。”司馬雅柔沒有聽明白,她必須好好了解這件事情,畢竟自己穿越而來很多事情沒弄清楚。
“下午老爺的壽宴上您多喝了兩杯,身體不適回了房休息。可等香荷熬了醒酒湯過來,您就不見了。香荷到處找都沒有找到。”
香荷有些擔驚受怕地說道,實在不敢想象,如若小姐出了什麽意外,她應當如何是好。
“那有沒有別人發現?”她蹙了蹙眉,忙詢問道。
香荷搖搖頭,“還好您回來的及時,沒有旁人看到。”
她並沒有將事情聲張,畢竟自己小姐在府中不怎麽受寵,旁人對她的蹤跡也不是特別關心。
司馬雅柔鬆了口氣,她明白,古代最為重視禮節,剛剛的事情發生在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身上一定會被世人唾棄。隻是……她眉目一沉,這個司馬伊蓮當真蛇蠍心腸,連自己的親姊姊都不放過,竟然找人去毀她的清白。
“小姐,您昨兒到底去了哪裏啊,您的臉色不是很好,發生什麽事情了?”香荷麵露擔憂之色,生怕司馬雅柔傷到一絲一毫。
她左看看,右看看,見司馬雅柔安然無恙,方才放心。
“我沒事,隻是,剛剛頭痛的很,竟然有些事情記不清了。”司馬雅柔揉了揉太陽穴,原主留給她的記憶委實有些混亂,她得好好理上一理才是。
香荷趕忙扶著司馬雅柔坐下,繼而倒了盞茶遞給她,“小姐,要不要叫個大夫看看。”
司馬雅柔按住香荷,讓別人知道了不就打草驚蛇了。
“這,小姐想知道什麽,香荷都不瞞小姐。”
司馬雅柔點點頭,一時之間不知道問什麽才好,需得一點一點來。
她簡單的問了幾句,然後又繞到了司馬伊蓮身上,“這個伊蓮小姐是庶出啊?”
她知曉她們的關係是姐妹,卻不是同一個母親所出。
“是啊,府中您是嫡小姐,她是庶小姐,可是……可是老爺很看重她,卻不怎麽在意您,而且您也總是被伊蓮小姐欺負。”
香荷說到最後聲音逐漸變小,她雖然非常替司馬雅柔感到不平,但是也不好議論主子的是非。
司馬雅柔搖頭,原主太過於懦弱無能,而司馬伊蓮非常心高氣傲,極為嫉妒原主的身份,所以一直欺壓原主,原主也因此總是忍氣吞聲。
但是此時的司馬雅柔與原主的性子截然不同,她才不會白白地任人宰割。
“說起來真是令人來氣,府中的所有人,都不把小姐放在眼。好像忘記誰才是嫡出一樣。”香荷努努嘴,十分不悅,但是也沒有辦法,誰讓自家小姐無人可依靠。她們兩個在府裏生存,也是走一步看一步。
“香荷,從今以後,我們要自己學會保護自己。”司馬雅柔攥了攥繡拳,她一定會替原主好好活著,穿越重生的機會來之不易,她需得好好珍惜才是。
香荷為了她也受過不少苦,現在再也不會有人能夠欺負到她們頭上了。
“嗯嗯,小姐說的對。”香荷欣喜地笑道,“小姐能這麽想就好,畢竟您是才是府中的嫡女啊。”
木門忽然被敲響,司馬雅柔一愣,時間不早了,不是說古代人都睡得很早嗎。
“雅柔,睡了嗎?”竟然是個男人的聲音。
司馬雅柔正要阻攔,隻聽香荷笑的挑眉跑過去開門,“是大少爺。”
原來是司馬雅柔的哥哥,司馬雅風,也是這夢府裏唯一的少爺。
“見過雅風少爺。”香荷笑的眉眼彎彎,臉頰也泛紅。
司馬雅柔想起來,整個司馬府,隻有她的哥哥待原主最好,算得上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因此司馬雅柔見到司馬雅風的時候,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心中也變得柔軟起來。
“雅柔,席間你喝了那麽多酒,我來瞧瞧你,你的身子可有不適?”司馬雅風皺了皺眉,頗為擔憂地詢問道。
“哥哥也太擔心了,我不過是多喝了兩杯。剛歇了一會兒,沒什麽事的,有勞哥哥掛念了。”司馬雅柔笑笑,這個哥哥予她的印象很好,想必也是一個心善之人。
“那就好了。伊蓮也真是不懂事,明明知曉你不甚酒力,偏教你喝如此之多。”司馬雅風一想起來,就有幾分生氣。
“我以後不喝那麽多了,不讓哥哥擔心,好不好?”司馬雅柔眨了眨眸子,輕扯著司馬雅風撒嬌。
司馬雅風搖搖頭,無奈地笑了笑,“你好好休息便是。”
他忽然又想到什麽似的,“對了,那個太子殿下方才過來。好似,與父親商量你的婚事。”
司馬雅柔一愣,好像是有這麽回事,原主的記憶中似乎有自己和太子殿下成婚一事。
“現下還在大廳嗎?”司馬雅柔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新女性,自然是不喜歡被一紙婚約束縛的。
“是啊,哥哥知道你不想嫁給太子殿下,但是這畢竟是皇上親自下旨,我們沒有辦法抗旨不尊。”
司馬雅風揉了揉司馬雅柔的腦袋,有些心疼地望著這個從小逆來順受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