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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唯有堅持二字

  韓名帶著付小雨一路朝著最接近黑市的觀光城樓而去。等到韓名和付小雨站在高聳的城樓之上時,一陣晨風自城外遼闊的平原,徐徐地吹來,頓然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付小雨爬上城垛,坐在了城牆邊緣,雙腳在半空晃蕩,目光看著城外怡人的景色。


  一輪火紅的朝陽正在地平線上徐徐升起。


  韓名如同一個老頑童般,也跟著付小雨坐在了城樓邊緣,遙望徐徐升起的朝陽。


  曾幾何時,他也和一個小姑娘就這樣安靜地坐在城樓邊緣,遙望群星滿空的夜景。


  現如今,他同樣和一個小姑娘坐在城樓邊緣,迎著晨風笑看朝陽。


  從一個小小的炮灰,到現在的戰王之境,韓名悟出的也就兩個字而已。


  “小雨。”韓名叫道。


  付小雨詫異地側臉看向韓名,疑惑:“怎麽,師父?!”


  “小雨,成為巔峰除了資質天賦外,最重要的是什麽?!”韓名問道。


  付小雨低頭沉思了半響後回答道:“還有修煉資源,我爹說,就算有天賦資質,沒有修煉資源也是白搭。”


  韓名微笑地搖了搖頭,“雖然修煉資源也很重要,但並不是最重要的!”


  “那是什麽?!”付小雨著急地問道。


  韓名麵色平靜,蒼老的雙目注視著遠空的朝陽,篤定地說道:“唯有堅持二字,是攀登頂峰的依仗,沒有這個東西,任你是戰尊輪回也好,戰聖重生也罷,也一樣會有止步不前落於人後的那一天,小雨,你記住,堅持,就是真本事!!說來簡單,做著難,世間最質樸的道理,都是簡單到人人都懂,可大多數人都難以做到。”


  付小雨還是頭一次聽到師父在符陣知識外,給她說了這麽多的無關話,她年齡尚小,但慧心百竅,聽著韓名所講的道理,隱隱明白了為什麽一年來,師父不教她自己喜歡的東西,反而把最基礎的東西一遍第一遍地教給她。


  付小雨愣在原地許久,等她反應過來之時,韓名已經沒了身影。


  隻是那遠空之上的朝陽已經升到了半空,橘紅色的光芒將整片遼闊的原野映照地分外動人。


  這一課,是付小雨畢生難忘的一課,堅持二字成了她人生的至理,這二字她同樣也傳給了她後來的徒弟。


  韓名行走在橘紅色光芒照耀的墨城街道之上,渾身皮膚上纖細的毛發都是閃爍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一年來在密室之中不間斷的泡藥,煉獄般的痛苦折磨,非但沒有折損他半點銳氣,反而將他整個人磨礪地越發鋒芒畢露。


  今日不單單是為了給付小雨廓清心境,也是為了給他自己堅定心境。


  這修煉之途,大爭之道,唯有心誌堅韌不拔的人才能走到最後。


  明天再有最後一天,就可以正式刻畫萬劫印胄來,韓名思考再三,決定先完成左臂之上主陣,一尺落澤陣!!

  萬劫印胄真正令人稱奇的地方正是以人體大穴為陣眼,構成效果不同的絕品大陣。


  但此處的絕品大陣和一般符陣的品階不能一概而論。


  萬劫印胄所用到的符陣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符陣,它屬於另外一種玄妙的東西,畢竟是以人體大穴為陣眼,以人體為根基,以符陣手法完成的陣法。


  說是符陣也可以,但決不能把這些符陣和普通意義上的符陣相提並論,所以韓名也不能給萬劫印胄所用到的這些符陣評定什麽品階。


  因為它們既不是符陣,又是符陣。


  既用到了符陣的理論,又有人體大穴的知識,還有元氣運轉,聖體道韻之類的用法,可以說是高深莫測,玄妙至極。


  如果不是韓名在符陣傳承石洞內的時空夾層中學習了幾十年,恐怕他這輩子直到終老也難以明悟。


  就算是韓名到了戰統階,或者戰尊階甚至戰聖階,如果沒有石洞所學,饒是萬劫印胄的修煉方法擺在他的麵前,他也難以學會。


  創造出萬劫印胄這等神技的家夥,不是個瘋子就是聖人,難以揣度。


  所謂一尺落澤陣,其實就是以肘窩的尺澤大穴為基礎的神妙陣法。


  尺澤大穴屬水,尺,為考骨度量單位,從腕到肘定為一尺,血水以及肺經之水的行遊聚集之地,稱為澤,顧名思義為尺澤。


  一池落澤陣以尺澤大穴為根基,以玄妙聖體為源泉,一旦開陣,使用者的手臂之上就覆蓋上一層碾殺敵人的陰水能量。


  別小瞧這股子陰水能量,它可開山破陣,瞬間腐蝕敵人,又不同於元氣,能讓人防不勝防。


  至於效果到底有多強,韓名也不知道,隻有修煉好了試試才行。


  韓名將所有思緒撫平之後,就安然坐回了後廳,心頭清明之間,腦後一道靈光乍現,晉升戰王二階的氣感已然抓到了。


  韓名咧嘴一笑沒有坐地晉升,而是等著付小雨回來,先給付小雨上課。


  付小雨在城樓上坐了兩個小時之後,就自己回來了,隻是城樓一課之後,付小雨整個人之前浮躁頑劣的氣質好像一下子消減了般。


  在她靈氣十足的大眼深處,充滿了堅韌的光澤,現在的付小雨心定了!!

  “根骨已成,大道可期。”韓名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即朗聲道:“從今天開始,滿一年之後,我就會離開,在這一年之內,我會將我畢生所學,盡數傳你,聽多少,學到多少,學會多少,看你自己的悟性吧!”


  “一年之後呢?!”付小雨心頭不知為何,微微一顫,她看著這個老者,不假思索地問道。


  “一年之後,我就走了!”韓名沒有欺騙付小雨,直接了當地說道。


  付小雨怔了怔,旋即重重點頭。


  傳道受業解惑者,為師。


  韓名雖然頭一次身為老師,但他努力將自己的本分做好,知道的一定解釋清楚,不知道的,絕對不會胡言亂語。


  一天的課程,韓名從大早講到了晚上,付小雨專心致誌地從早上聽到了晚上。


  這一次的講課可與之前一年的基礎課程完全不同,韓名開始為付小雨認真地講解更為高深的符陣技藝。


  光是一個刻畫符痕的手法,他就講了整整三百多種。


  這三百多種刻畫符痕的手法針對於各種符陣中的各種構造,什麽地方該用什麽手法,他都講解得清清楚楚。


  但韓名所講,絕對不是符陣師圈子視為寶典一般的陳腐手法,而是各種石洞傳承主人創新的手法,和一些他自己創新的符痕刻畫手法。


  按道理來講,韓名在符陣中的浸淫遠比元氣修煉耗費的時間,要多得多,所以稱得上一聲符陣宗師的稱謂,作為付小雨的領路人足夠了。


  “給你兩天時間,好好溫故知新。”天色已晚之後,韓名就擺了擺手,讓付小雨離開,有些疲憊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朝著密室走下。


  那密室緊閉之後,又一次傳來野獸般的艱難嘶吼,一直從傍晚,維續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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