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剪不斷理還亂
一群豪門敬畏地看著韓名,不敢再有絲毫詆毀,傲獅和皇族都被韓名一言懟得不敢說話,更不用提他們。
火犁天更是敬畏地看著韓名,他也有些莫名的悲楚,一戰而已,現在他和韓名的身份地位有了天壤之別,火家現在和韓名結盟,絕對是高攀。
火舞也是美眸流轉地看著韓名,畢竟當初韓名隻是她麾下的一個小小戰師,沒想到現在成了嗬斥皇族傲獅的雄豪。
宴會照常,時間沒過多久,一群皇族長輩簇擁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走入了宴會場地。
這老者正是皇族第一實權人物平山戰王,年輕時戰績赫赫,至於是姓東方還是上官,外人就不得而知,平山戰王白發蒼蒼,看起來和平常老者一樣,隻是一雙眼睛猶如剛出生的孩童般明亮如月,偶然間紕漏的一絲戰王氣息如淵似海,就算是李青山和樸輕釉都遠遠不及他的氣息可怕。
這恐怕應該是半隻腳已經踏入那傳說中戰統境界的實力了吧,皇族的底蘊果然異常強大,也隻有這樣的強者才能執掌皇族,震懾四軍三校。
嘩!
整個宴會所有人齊齊站起向平山戰王致敬,一些更是不懷好意地看向了韓名,畢竟現在東方暢還昏倒在地,兩具傲獅戰雄屍體仍躺在宴會中間的道路上,鮮紅血液顯得異常刺眼。
等到一群皇族人員簇擁平山戰王走到了宴會中間,平山戰王終於停下了腳步,正在一具傲獅戰雄的屍體旁邊,他臉上和藹的笑容慢慢冷厲,一股不容觸犯的絕霸氣勢散發開來。
“這兩人為什麽會死在這裏?”站在平山戰王身側一名皇族實權人物目光淩厲的環視全場。
所有人噤聲不發,更有人想要站起來指認韓名。
“是我殺的!”韓名從座位上站起,麵對皇族一群實權人物,他自然要給足對方麵子,拱了拱手道:“這兩人意圖不軌,想要出手鎮壓我,被我反殺,咎由自取罷了。”
平山戰王身旁的一群實權人物全都皺起眉來,目光不善地看著韓名,畢竟韓名年紀輕輕,麵對皇族卻沒有足夠的尊重態度,反而回答起來,猶如平輩之間對答。
這時一群實權人物中一個與東方暢相貌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忽然雙目圓睜,怒喝道:“是誰膽敢打了暢兒?!”
這中年男子正是東方暢的父親東方爵,他實力足有八階戰雄之高,動怒之後懾人的氣勢覆壓全場。
“人是我打得。”這個時候,雖然韓名也能感知到平山戰王恐怖的威壓,可低頭認錯改變不了事實,他站在原地說了事實,沒有絲毫畏懼,軍中的硬氣和霸氣的作風一成不變。
“你找死!”東方爵雙眼通紅,言語殘忍,猶如一頭隨時都要撲過來的怒獸般。
隻是就在此時一直靜默不發的平山戰王卻開口了,“武道不精,咎由自取,東方爵,你為了自己的兒子,想要對在前線為我國廝殺數月的功臣動手?”
雖然平山戰王並沒有看到事情是如何發生的,但他對東方爵父子的脾性很了解,他一句責問,雙眼恍然爆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冷厲,即使年邁蒼老,說話卻有種毋容置疑的決然。
東方爵先是一愣,旋即壓下心頭所有的怨恨,低頭認錯,“老祖,東方爵錯了。”
豪門震動,沒想到平山戰王竟然如此維護韓名,而且平山戰王不虧是皇族老祖,維護韓名的同時,拉攏所有在前線拚殺的戰雄們,韓名作為一個有功之城回來竟然沒有受到尊重,反而一個皇族小輩想要挑釁侮辱,雖然參戰戰雄們都不好開口出頭,但心裏不是滋味。
如今平山戰王直接大義凜然的批評東方爵,一句話讓參戰戰雄們都有種人以國士待我,我以烈士報之的激昂心情。
“都坐下吧!”平山戰王再次出言。
簇擁在他身旁的皇族實權人物全都分散開來,找到自己座位坐了下來,東方暢和兩具傲獅戰雄的屍體被人抬下。
平山戰王走到了韓名身旁,略有深意的目光在韓名身上停留了幾秒,平淡地問了一句:“獄中那位可還好吧?”
這一問瞬間解開了韓名所有的疑惑,原來皇族這麽拉攏自己,不僅僅是因為他的潛力,更是因為當初他向丁柏洋說過,他和冥煞血獄中的獄長有關聯。
那真正的冥煞血獄獄長有多厲害?
韓名可是知道那位獄長可以幫助別人假塑肉身,這等手段可以說是化腐朽為神奇,其本身的實力恐怕是韓名仰望也仰望不到的,隻是這冥煞血獄真正的獄長早就死去,隻不過外人不得而知,現在冥煞血獄的獄長是一個極品暴力女。
想到那個女人,韓名還氣得牙癢癢,沒少在女人手下挨揍,平山戰王對他這麽客氣,定然是將他看做冥煞血獄獄長的代言人了,雖然那女人是假冒的冥煞血獄獄長,但其實力確實恐怖,他幫女人做事,也確實是獄長代言人。
韓名恭敬回答道:“獄長情況不太好,要我一年半之後進入古址中為她搶奪神藥醫治。”
既然那真正的冥煞血獄獄長死了,說明身體也好不到哪裏去,而那古址訊息,也是韓名為了博得平山戰王的信任而刻意透露的。
果然平山戰王聽完韓名的話後,看待韓名的目光又是和善了幾分,“沒想到連這種事情,他都告訴了你,哎,那位身體一向不好,又不受我皇族的丹藥,你若是再見到那位,請他一定要保重身體啊,沒有了他,這國家又要動亂了。”
“戰王的問候一定帶到。”韓名沒想到這張虎皮如此好用,而且那真正的冥煞血獄獄長的威能實在厲害,一國重器中的重器。
平山戰王和韓名用靈識交談,兩人靜默對視片刻,旁人才看到平山戰王對待韓名越發和善,這讓一群豪門心中打鼓,對待韓名的態度有了微妙的變化。
“好,好,後生可畏啊!”平山戰王連讚兩聲,坐在了宴會主位之上,心情愉悅地端起酒杯,說道:“西洲大捷,全仰仗各位浴血抗敵,大家都是國家功臣,有功該賞,共飲一杯,而後封賞!”
“多謝戰王!”宴席所有人都齊齊舉杯,高呼一聲,與平山戰王共飲一杯。
平山戰王將酒杯放下,雙眼越發清亮,開口道:“此戰戰雄軍功最高者,韓名,領賞。”
韓名咧嘴灑然一笑,站了起來,目光火熱地看向的平山戰王,希望皇族的封賞不要讓他失望。
“韓名為我國年輕一代戰雄的標杆,不僅僅有著一劍斬十雄的實力,也有敢為人先為國灑熱血拋頭顱的勇氣,軍功最高,必須重賞。”平山戰王話聲隆隆,一字一句都鏗鏘有力,帶著雄豪氣魄,令宴會上所有人熱血不自覺沸騰起來。
他從納戒中拿出一個黑色戒指來,溫和一笑,“此流質戒鎧乃我早年至寶,名為八旗勾天甲,海域混沌精鋼打造,穿上去,百邪不侵萬法不染,耀鑽低階防具!”
耀鑽階!
嘩!
全場嘩然,耀鑽階防具武器可謂至寶,就如同這射龍弓一樣,飛箭族全族都沒有幾件,勢要將射龍弓從韓名手裏再次奪回,每一件耀鑽階武器防具都是令人眼熱的東西,無論是殺伐還是防禦,都可以大幅度提升使用者的實力底蘊。
平山戰王一出手就是一件耀鑽階防禦,這等魄力實在驚人,就算是韓名也沒有想到,看來冥煞血獄獄長在平山戰王心裏有著崇高的地位,要不然平山戰王也不會下血本。
叮!
平山戰王將黑色戒指放在指上一彈,戒指淩空翻轉,正好落入韓名的手心。
“多謝戰王封賞。”韓名咧嘴一笑,愉快地退回了座位。
之後就是其他人的封賞,差不多活下來的參戰戰雄都拿到了合適的封賞,隻不過封賞之物都沒有如韓名這件耀鑽階鎧甲令人眼紅。
光頭戰雄眼饞地盯著韓名,不斷催促道:“韓名兄弟,你穿上給我看看,過過眼癮如何,我還從沒見過耀鑽階的鎧甲長什麽樣子。”
“太招搖,找機會,找機會!”
宴會封賞過後,全場開懷暢飲起來,平山戰王便離席而去。
東方爵和幾個傲獅戰雄眼紅地看著韓名,喝著悶酒。
全場豪族帶著自家漂亮的後生小輩前來給韓名敬酒,不過這些勢利眼牆頭草,韓名也沒有給他們絲毫麵子,一概不理,這些豪族自覺理虧,灰頭土臉地退下。
韓名招呼火犁天和火舞過來坐,光頭看到火舞驚豔一把,殷勤地將桌子拚在一起,後來一群參戰的戰雄都死不要臉地拚桌過來,火犁天看到如此之多的各軍團戰雄,很是高興,趁此機會想要和一群戰雄打好關係。
而火舞的容姿也吸引了全場戰雄的注意,有人不停給她敬酒,隻不過韓名一人全部攔下代替她喝了,倒也沒有人色,膽包天,敢在韓名麵前調戲火舞。
“你少喝一些。”火舞坐在韓名身旁,俏臉微微發燙,也不知為何,隻要和韓名坐得近了,就有這種異樣的感覺。
大勝如大婚,韓名好不容易放鬆一下,索性沒有祛除酒力,看著身旁的可人,目光越發迷離,他一邊欣賞火舞嬌羞的樣子,一邊痛飲美酒,和一群並肩作戰的戰雄們吹牛逼,心胸開闊,好不自在。
酒酣耳熱中,火舞遞給韓名一杯茶水,話聲溫柔道:“這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
韓名瞬間清醒不少,他目光灼灼地看著火舞,“你要去哪裏?”
火舞在韓名熾熱的目光中躲開了,她輕聲道:“我火家在中庭界也有根源,所以要去中庭界找找機緣。”
“在這裏不好麽?”韓名問道,有些無奈地輕歎一聲。
火舞目光中泛著動人的波光,她絕美的容顏上露出一絲期待和羞赧,看著韓名問道:“你要我留在這裏麽?”
這個問法有些特別,隱喻著什麽。
韓名忽然發現自己麵對火舞柔情似水的目光,竟然膽怯了,可笑他一個一劍斬十雄的前線狠人,竟然在這種時候膽怯,回答模模糊糊道:“還是看你自己。”
火舞眼中的波光黯滅,臉上的羞赧和期待消失,她又成了那個冷傲逼人的火舞,語聲都冷淡了幾分:“我知道了。”
而後火舞離席而去,留下韓名一心煩亂。
可能是情思煩亂,可能是大勝心喜。
韓名喝了個天昏地暗,隻留一絲警覺,任由酒精發作,之後聽到有人說。
“將韓戰雄扶到小姐的閨房去,真是的,一群人都沒有一點眼力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