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潘朵肯定不會同意這件事情,因為潘朵覺得遲雙雙做甜品是一流的,她擔心一旦潘卿接觸了甜品,肯定會露出破綻或者是馬腳,到了那個時候便是一發而不可收拾的地步。
潘朵沒有辦法承擔這樣的風險,當然她也不希望潘卿去這麽做,可現在潘朵覺得該來的總是要來,如果說這是潘卿想要去做的事情,她沒有必要去阻攔,在加上林子寒也說過,一切最好都是順其自然的比較好,不然的話,接下來會麵臨什麽,他們都不知道。
潘卿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的姐姐會如此痛快的就答應了她的要求,現在想想姐姐真的是太好了,就在潘朵還想說點什麽的時候,林子寒從書房出來態度十分明確。
“當甜品師的這件事情你就不用在想了,我不同意。”
“為什麽?”
就連姐姐都同意了的事情,潘卿實在是不理解姐夫為什麽一定要和自己對著幹。
注意到潘卿眼中閃過的一絲倔強,林子寒冷漠的聲音響起。
“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在做任何一件事情都認真努力過,在公司的時候你也沒有認真工作,你覺得你到了那裏做甜品師就可以了嗎?還有,我林子寒的妹妹,難道還需要到外麵去給別人打工做甜品師嗎!潘卿,如果你想要丟人,麻煩丟你姐姐的人,不要丟我的人!”
林子寒這句話一說完潘朵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可潘朵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是和林子寒爭吵的時候,很多時候林子寒生氣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沉默,時間久了林子寒的氣差不多消了,潘朵才可以好好的跟他商量。
而這幾年來自己和林子寒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因為潘卿的事情而吵架,對於潘卿的這件事情,林子寒和潘朵總是有著不同的意見,一來二去的兩人也習慣了經常因為潘卿的事情而吵架。
倒是潘卿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姐姐,她甚至覺得自己就是姐姐的一個拖油瓶,跟著他們在一起生活不說,每次兩夫妻之間吵架多半都是因為自己的關係,可那也隻是潘卿內心的自責而已,每一次她還是會選擇和林子寒大吵一架,這一次也是如此。
隔壁的爭吵聲傳到劉麗娟的公寓,客廳裏劉麗娟臉色十分難看,一旁的溫欣然看著母親這個樣子,也沒有說些什麽,她知道母親這個時候肯定是心疼潘卿的,可現在她們並沒有絲毫的立場,可以出麵去為潘卿做些什麽。
“你說以前小卿也是和林子寒那麽吵架嗎?”
隻要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在林子寒那裏受到那麽大的委屈,劉麗娟的心中便是抑製不住地疼痛,溫欣然則在一旁說著。
“這幾年來,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您就不要多管那麽多事情了,我們之所以住在潘家的對麵,不就是希望可以有機會看到她嗎?隻要看到了就好了嗎?媽,我知道在這件事情上你總是有著你的執念,但是你要明白一個道理呀,就像我之前說的雙雙已經離開了,潘卿是潘卿,雙雙是雙雙,你要懂得她們不是一個人,隻有這樣你才能夠繼續見到潘卿在你的麵前,不然的話一旦潘卿知道了當年所有的事情,你的那個天真爛漫的女兒,真的會在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吧。”
溫欣然說這樣的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不管怎麽樣她也算是過來人,從前她差點輕生的時候,如果不是遲雙雙可能她還不會把生死想得這麽透徹,既然潘卿已經有意想回避遲雙雙的那段過去,那麽也就意味著大家真的不應該想著去提起那一段不應該被提起的過去,就算是那段過去被提起又會怎麽樣呢,有些事情說出來了,反倒會是造成兩敗俱傷的結果,倒不如什麽都不說,順其自然的比較好。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就是覺得她已經受了這麽多的苦了,現在還要看著別人的臉色。”
“那是我們覺得那是別人的臉色,可是在潘卿看來那是她的親姐姐和親姐夫,家裏人說些什麽,她會介意嗎?反倒是如果我們衝進去說些什麽了,她肯定會覺得我們是在無理取鬧不是嗎?所以說啊,這件事情就不要去參與了,就算是我們參與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那麽索性我們就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吧,不然的話我們還能做什麽呢。”
溫欣然就是希望讓劉麗娟放寬心態,畢竟這也隻是剛剛開始,如果從一開始劉麗娟就有這樣的心態,那麽不知道以後的劉麗娟還會如何。
潘卿那裏覺得委屈,林子寒這邊更是氣得不輕,臥室裏看著林子寒臉色十分難看,潘朵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她來到林子寒身邊試著開口。
“還和她生氣呢。”
“你那個妹妹你難道不知道嗎?哪一次我們之間生氣不是因為她,怎麽這次你還打算因為她和我吵架嗎?”
“這次不和你吵了,以小卿的那個性格,如果每次都是因為她吵架,估計她心裏肯定會很難受吧。行啦,你也別因為這件事情生氣了,其實想想她隻不過就是想做,她喜歡做的事情啊。”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是,她的確是可以做她喜歡做的事情,但是一旦被其他人察覺她和遲雙雙之間是那樣的相似,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又該怎麽辦,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們可以無限的縱容她,可是一旦東窗事發之後,她能夠去勇敢的麵對之前她所逃避的那些嗎?如果她不能夠勇敢的麵對,她曾經一度逃避的那些事情,到了那個時候她該如何,我們又該如何?”
林子寒說這些話,隻不過都是站在曾經的遲雙雙的角度去考慮問題,他仍舊把潘卿當做遲雙雙。
無論如今的潘卿怎樣去改變身份,在林子寒的內心深處她就是遲雙雙,隻因為潘卿曾經經曆了一段不美好的回憶,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林子寒隻不過是不希望一切都重蹈覆轍罷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總是覺得說有些事情也不能那麽絕對,更何況看到她對那件事情那麽直執,我都有些於心不忍,你難道不覺得她就應該是一名優秀的甜點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