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前往腦池
無語的看了自己的身體一會兒後，卡瑞哲站起身走出浴池。
使用靈能清理了自己身上的水，卡瑞哲一邊穿著浴袍一邊想到：看來阿克迪娜的本性沒過幾天還是暴露了，下次得找個機會給她點教訓。
卡瑞哲推開浴室大門，一旁的莫妮卡遞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黑色長袍。
卡瑞哲接過長袍，他要穿著它參加下午費爾南多的葬禮。
主腦的秘密自己也許可以窺探一波。
在費爾城裏，靈吸怪如非必要否則不得前往腦池，隻有被主腦信任的議會以及樞機院長老們可以隨時覲見。
想著這些的卡瑞哲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一涼。
在他驚愕的眼神中，莫妮卡正幫他穿上內襯。
原來是發現他正在發呆的莫妮卡幫他脫下了浴袍丟在一旁的衣架上，並準備幫他穿衣服。
穿上內襯後，莫妮卡再次從他手上接過長袍幫他披上。
就在一種異常沉默的氛圍中，莫妮卡做完了這一切。
卡瑞哲欲言又止，六根觸手不安的扭動了一下，最終卡瑞哲揪了揪衣領離開了這裏，並吩咐莫妮卡去洗他換下的衣服。
走在前往大門的路上，卡瑞哲問著係統：
“係統，莫妮卡她看見了嗎？”
“尊敬的主人，您指什麽？”
這個見鬼的係統居然裝傻？
卡瑞哲暗罵一聲這個不靠譜的偽人工智能：“我是說我身體的秘密，我身體上正常人類的特征！”
係統的靈晶仆身體不知道從哪裏緩緩飄到卡瑞哲麵前，它上下飄動著並將它記錄的畫麵傳送給卡瑞哲的本體。
“根據我的記錄，在一秒中的時間裏主人您就已經被被看了個遍，要殺她滅口嗎，主人？”
卡瑞哲沉吟了一會後關閉了這些畫麵：
“還是算了吧，莫妮卡並不是多嘴的人。”
卡瑞哲走到大門前，一旁的兩個黑暗精靈推開了大門，卡瑞哲踏步而出。
離費爾南多的葬禮還有一段時間，他準備走路過去。
地下城市並不像外麵一樣黑暗，一排排發光礦石路燈聳立在道路兩旁。
有時候走在道路上，卡瑞哲恍惚間仿佛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家鄉，要不是兩旁時不時冒出一個頂著章魚頭的靈吸怪的話。
靈吸怪們很少會做出其他智慧生物那樣的社交行為，它們總是行事匆匆，要麽是在執行主腦下達的命令，要麽是在執行議會下達的任務。
即使是休息時間，它們也更樂意與獨自一人宅在家裏研究知識，除了克拉克。
如果一隻靈吸怪走在路上突然有另一隻靈吸怪和他打招呼，那麽它們可能是順路。
就像現在突然出現在卡瑞哲左側方的博爾頓。
“卡瑞哲，你也去腦池？”
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博爾頓很自然的走到卡瑞哲旁邊與他肩並著肩行走。
卡瑞哲不動聲色的悄悄後退一步，落在博爾頓後麵一點。
博爾頓身上背著的一個罐子引起了他的關注。
這個罐子裏裝著一個透明的球體，球體粘稠的液體中漂浮著一塊腦組織。
這種裝置是“攜帶型助腦”。
一些靈吸怪在外出執行任務時，如果離城市實在太遠的話就會發生一些可笑的事情。
在其他生物看來冷酷殘忍卻又睿智狡猾的靈吸怪會表現出一種與這些外族印象完全不同的怯弱，甚至會有走不動路的情況。
這些靈吸怪的表現自然與主腦脫不開關係。
靈吸怪自“出生”起，主腦便大包大攬的包攬的它的一切。
知識的傳授，法律的裁判，靈能的教導。。。。。。幾乎所有的一切。
要不是這些智商超絕的生物在占據一個生物的軀體時會獲得一些基本常識的話，卡瑞哲甚至懷疑主腦軀體上數不盡的觸手是為了幫助靈吸怪們換尿布才長出來的。
“母親”！
這是一些接觸過外界的靈吸怪對於主腦的最直觀印象。
可惜主腦並不會做出類似母親們的溫情舉動，當一個靈吸怪被判定為“成年”後，主腦與靈吸怪的唯一交流便是直接在它們的心中下達命令。
靈吸怪們自無不從，但是之前所形成的依賴關係讓一些靈吸怪們在無法使用精神網絡聯係主腦後無所適從。
因此主腦會將自己的一部分組織剝離出來，再由靈吸怪們的生物科技組成便攜式助腦。
實際上這些組織在離開主腦後就失去了直接與靈吸怪交流的能力，它們的唯一作用就是在靈吸怪們向它詢問時反饋給靈吸怪一些主腦的記憶。
就像一個沒聯網的平板電腦。
獲得了便攜式助腦的靈吸怪就會像是一個握著手機闖入陌生城市的人類那樣充滿勇氣。
“博爾頓應該剛剛從外麵回來就準備去腦池複命了。”
觀察著博爾頓已經變髒的長袍下擺，卡瑞哲的得到了這一判斷。
靈吸怪們對於拖到地上黑色長袍有一種刻入靈魂深處的癡迷，一些靈吸怪哪怕穿著一身重甲也要套一件長袍。
落魄貴族需要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彰顯他們的逼格。
雖然卡瑞哲也喜歡這種外表華麗厚重的長袍。
無聲的走在路上，博爾頓忽然又向卡瑞哲發出了心靈感應：
“卡瑞哲，克拉克這段時間還好嗎，沒有給其他人添麻煩吧？”
還真是個關心弟弟的好哥哥，卡瑞哲這樣想到。
“卡拉克它一切安好，事實上大家都覺得它在奴隸大廳幹得不錯。”
在看到博爾頓的臉色變得明媚起來後，卡瑞哲適時的補上了一刀：
“除了幾天前撞壞了半間教室的桌椅。”
望著博爾頓的麵色再次由晴轉陰，卡瑞哲不由得笑出了聲。
當然這次“隱藏思想”這個異能發揮得很完美。
博爾頓岔開了這個話題：
“卡瑞哲，我從你身上能夠感覺到充沛的靈能，你要快晉升為九級心靈術士了吧？”
卡瑞哲頷首以對：“您的觀察準確無比，博爾頓長老。”
博爾頓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卡瑞哲，即使是噬魂怪，要達到你這樣的水準起碼也得花費比你多得多的時間。”
博爾頓轉過頭，注視著卡瑞哲道：“而你隻花了五年。”
“卡瑞哲，我會在議會等著你過來占據一席。”
卡瑞哲在心中暗自挑眉：
看來，在費爾城那位與眾不同的主腦領導下，看似和諧的靈吸怪議會並不像是表麵上那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