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多年後的重逢
顧小溪離開之後不久,便有人跟上她。那身手,並不像是陸逸風那邊的人。
就在冷子楓要跟上去的時候,又有一夥人出現了。
他們行動迅速,反追蹤技術一流,一看,便是軍方人士的身手。
看到他們,冷子楓也就放心了。
看來,不需要他出手,陸逸風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他就說嘛,以陸逸風的作風,怎麽可能會讓人打顧小溪的主意。他隱忍不發,肯定有他的理由。
看來,肖家這次是惹上大麻煩嘍。
……
到了約定那日,顧小溪一個人去了碼頭。
可是在碼頭的入口,她卻看到一個不該看到的身影。
阿木?
真是邪門啊,明明讓醫生給他打了安定,這時候的他,應該呼呼大睡呢,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見顧小溪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阿木神色冷清地說:“你有辦法阻止我,我自然也有我的辦法出來。”
顧小溪不讓阿木來,是想保護他。他現在還是個病人,如果一會兒真出了什麽事,自己沒辦法保護阿木。
想到這些,顧小溪就很生氣。
她端著臂膀,質問道:“我不讓你來,肯定有不能來的道理。好,既然你一定要跟著,那你說說你非來不可的理由吧。”
“我是行動不便,但是我帶了腦子過來,能幫你把把關,免得你被人賣了,還要幫人家數錢。”
這話讓顧小溪更生氣了,扯著嗓子質問道:“你什麽意思,在說我沒有腦子嗎?”
“你有,隻是不知道你今天有沒有帶。”
這個混蛋……
顧小溪眼神很凶,如果不是考慮到他現在還受著傷,自己一定會把他打成生活不能自理!
伸手指著阿木,顧小溪臉都氣變形了,說:“行啊,長能耐了是吧,還敢和我叫囂了是吧。”
“我隻是在描述實情而已,再說了,事關小花,我不可以袖手旁觀。她是為了我才背井離鄉,我要確定她的安危。”
“但是……”
顧小溪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身影,出現在碼頭的入口處。
發現對方的身影,阿木抬了抬頭,說:“有時間和我鬥嘴,還是先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麽來頭吧。”
聽了這話,顧小溪也回過頭,然後,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其實,顧小溪也對電話裏的女人很感興趣,聲音那麽溫柔,做事又陰狠有手段,卻培養出肖賀那麽個草包,這……還真是個矛盾的女人啊。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顧小溪緊緊盯著盛芳華,然後,慢慢看清了她的容貌。
她是個很美的女人,膚若凝脂,儀態萬千,眼波流轉,媚態橫生。
如果不是她自我介紹,說是肖賀的母親,顧小溪甚至會以為,她是肖賀的緋聞女友。
這樣的女子,年輕的時候,一定是絕代芳華的。
在顧小溪的打量下,盛芳華緩緩走近她,兩人四目相對,都微微愣了下。
那是很奇妙的感覺,好像兩個人的身體裏,有什麽奇妙的感應一般。
盛芳華怔了片刻,然後便恢複了正常,對顧小溪禮貌笑笑,說:“顧小姐,你倒是很守時。”
不得不說,盛芳華的聲音,比手機裏的聲音更好聽,也更溫柔,讓人一聽,骨頭都快要酥掉了。
不過,顧小溪總覺得這個女人在哪裏見過,看上去很眼熟。
可是,在哪裏呢?
答案就在嘴邊了,顧小溪卻想不起來。另一方麵,她現在也是心急小花的安危,便沒有深想下去。
可是她身邊的阿木,卻臉色蒼白,死死盯著麵前的女人。
盛芳華感受到異樣的視線,扭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阿木,又是一愣。
眼前的年輕人,讓盛芳華想到了什麽陳年往事,還是,一些不願回想的往事。
那些回憶並不愉快,盛芳華到現在都不願意記起。
每次午夜時分,夢到一些熟悉的臉孔,都會讓她驚醒,然後整夜整夜的失眠。
她討厭這種感覺,過去的都過去了,她不允許那些東西,阻撓現在的幸福。
輕輕呼吸了下,盛芳華掩去心底的異樣,含笑看著阿木,問:“年輕人,我們以前見過嗎?”
阿木想也沒想,便聲音冷硬地否定道:“沒有。”
“那你為什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阿木抬著眉,聲音中帶著怒和恨,說:“你綁走了小花,難道我不應該憎恨你嗎!”
阿木的聲音冷硬,甚至超出了顧小溪的預想。
的確,阿木應該憎恨盛芳華,因為是她綁走了小花,讓她音信全無。
但阿木的恨太過,好像盛芳華殺了他全家似的。
眼前的年輕人,讓盛芳華越來越不淡定,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依舊保持著優雅。
“小花現在很好,你們放心吧。”
“那她人呢?”
扭頭,正視著顧小溪,盛芳華說:“想要交換,總要讓我看看你是不是拿了真的地契來吧。”
哎喲,這女人果然有兩把刷子,一句話,就點破了顧小溪的心思。
但顧小溪做了兩手準備,她也帶了真的地契來,就放在包裏麵,還對盛芳華晃了晃自己的包。
“地契就在這裏,你可以過來看。”
盛芳華對身邊的人交代幾句,那人就準備走過來。
可是顧小溪卻阻止了他,並高聲說道:“要看,就自己來看,才能顯出你的誠意。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對你做什麽,畢竟,我們這裏一個女人,一個殘疾,對你構不成威脅。”
聽了顧小溪的話,盛芳華的視線落在阿木的身上,聲音中,不由自主多了一絲可惜。
“他的腿,天生就是如此?”
誰也沒想到,盛芳華會在這個時候關心起阿木的腿來,不由愣了下。
阿木也呆住了,聽到盛芳華問起自己,他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顧小溪替阿木回答了盛芳華,道:“哦,他那是被人打的,能不能恢複,就看他自己努不努力了。”
被打的?傷成這樣,這孩子該多疼呢。
盛芳華眉頭微微皺起,說:“還真是殘忍啊,多好的孩子,他們也能下的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