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私闖民宅
“什麽人——”
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在此時依舊醒著的仆人們就直接倒在了地上。雙拳難敵四手，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更何況站在他們對麵的不是四手，而是四十手都不止的一群人——基本上來說，這完全就是一邊倒的戰鬥嘛。
“可惜了，這群人站在我們前麵，所以我們必須把他們打倒——不然的話，其實沒有這個必要的啊。”
“什麽叫‘沒有必要’，這絕對是必要的。”
擦拭幹淨了劍上麵的血跡之後，托馬斯回應了胡浩博之前的歎息。
“你忘了昨天在那裏打那個男孩子的那幾個人麽？盡管我記不清楚他們的臉長成什麽樣子，但我毫不懷疑，現在倒在這裏的人裏麵，絕對是有昨天參與暴行的人。這群家夥就是狗仗人勢而已，把他們和那個‘男爵先生’一起幹掉，我一點都不覺得裏麵會有人冤枉。”
“.……這麽一說的話，倒是沒什麽問題了。”
仔細思考了一下之後，胡浩博也同意了對方的結論。
“如果剛才不直接幹掉他們的話，估計也會毫無尊嚴地跪下求饒吧——給別人當狗當習慣了就是這個樣子啊，恐怕現在這群人已經學不會直起膝蓋和腰板了吧？”
“也有可能是，在這個地方想要生存下去，必須得不要臉。”
托馬斯甩了甩手，決意不再多想這種無關的事情。
“算了，趕快決定下一步的行動吧，現在在這裏說話也改變不了什麽——那個‘男爵先生’應該還沒有醒，畢竟我們還沒鬧出什麽大的動靜，也沒有用上火藥。所以說，到底是誰上去抓住那個莫斯特尼薩男爵，誰下去找那個男孩子的妹妹？”
“這個.……”
盯著向上的樓梯思考了幾秒鍾之後，胡浩博給出了答案——他雖然在這幾年裏把自己的戰鬥力培養得已經可以算是不錯了，但自然是沒有辦法和托馬斯這樣久經沙場的老江湖比了；如此看來的話，捉人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托馬斯來做比較好，胡浩博這樣的小年輕，還是去幹一點輕鬆一些的活兒吧。
“我帶著幾個人去找被關押的女孩子，您帶著剩下的人上樓去捉住那個男爵吧……伊琳娜跟我走就好了。等到雙方都完事了之後，我們就回到這個大廳裏集合吧？”
托馬斯擺出了一個象征著“沒問題”的手勢，正準備直接上樓去找人；但是突然，胡浩博像是又想起了什麽一樣，又從身後叫住了德意誌傭兵隊長。
“對了，托馬斯先生，如果能活著抓住他的話，就太好了，我之後還想叫那個少年一起來審判他的——但是如果沒有辦法抓住他的話，就直接打穿他的腦袋也沒有問題，總之無論如何，我們今天夜裏能殺掉他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話雖如此，我怎麽感覺，尋找那個女孩子才是更難的一方啊？該不會是我主動攬了更大的責任吧？”
“亨裏克先生，請不要著急，我們冷靜一下，想想怎麽才能更好地找到線索。”
隨著一個接一個屋子找過去，胡浩博卻沒有任何的發現，東方的青年開始忍不住焦躁起來了；他周圍的士兵們還是非常具有職業道德地保持著沉默不語，而此時此刻的伊琳娜則試著去安慰他，看看到底能不能一起想出什麽好的辦法，來幫助他們找到被“藏起來”的女孩子。
“您想一想，您之前是這樣和我說的，那就是那個希臘少年和您說，被‘男爵先生’所抓走的那些女孩子，最後都消失了，對吧？”
“.……對，他是這麽說的。”
“然後，他還說有人看到過，這個莊園裏時不時會有人夜裏到海邊上，去扔掉一些什麽東西？”
“確實如此。”
“那麽我們是否能夠推斷，許多少女是在受到折磨之後被殺害，或者本身就是死於折磨，進而被扔到海裏拋屍滅跡呢？”
“.……我之前也是這麽想的，但總歸於沒有證據——你想想，倘若目擊者是第一手證人，那個少年恐怕就是第二手證人了，到了我這裏就是第三手.……無論如何，都不太好推定了吧？”
“這總歸是一個推理的角度嘛。”
少女在分析了一番之後，終於給胡浩博那之前發熱到滾燙的大腦降了降溫——現在的問題，不是讓他像現代的法官一樣，仔細去糾結什麽“無罪推定”了，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先從各個角度推斷最大的可能性，然後在找到了證據之後，再去審判那個莫斯特尼薩男爵；若是連證據都找不到，僅憑一家之言的話，未免也太寒磣了。
“所以，我們或許可以試著聽一聽哪裏有人求救，看一看有沒有血跡，聞一聞有沒有什麽特殊的腥味……也許那些女孩子，就被藏在這樣的地方吧？”
“那要這麽說的話，有血跡的地方也是有的啊，這裏就是最多的了——不，我開玩笑的，這裏可是廚房啊，怎麽可.……”
懷著“開個玩笑”的想法，胡浩博輕輕地在廚房的地上一塊有著血跡的地磚上跺了跺，想用那兩處“明顯”是因為屠宰而濺出來的血跡的地方嚇唬一下伊琳娜玩；但是，就在他用力地踩了第三下的時候，在一瞬之間，他就感受到了嚴重的失重感——接下來，他就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整個人都“掉了下去”。
“亨裏克先生？！您沒事吧，這是個放菜的地窖嗎，那樣的話會呼吸不過來吧？用不用我們趕快拉你上來？”
“啊啊，不用了，我這裏還好，明顯沒有什麽喘不過氣的感覺，就是屁股摔得有點疼……真是的，這個地方的深度，得和一層樓的高度差不多了.……”
在緩過神來之後，胡浩博終於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結果四周黑洞洞的，直到稍稍適應了這樣的環境之後，方才看清了一點周圍的狀況：這裏絕對不是什麽菜窖，但毫無疑問，是某些.……同樣儲存著某些東西，但卻更加可怕的地方。
“話說回來，伊琳娜，這一側好像是有梯子的，你和那些士兵們都按順序慢慢下來吧……不過，在下來之前，可是要做好心理準備，受到什麽刺激的話，我是概不負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