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跨界合作
“可惡，你剛才快把我嚇死了，居然在那裏偷偷看著我的身體！說吧，我現在給你一個二選一的機會，是讓我以刺殺國王的罪名把你的頭砍下來，還是以異端的罪名把你送上火刑架去？！”
“一定要讓我死嗎！”
“那當然，你剛才可是徹底把我給看光了啊！”
“你的身體有什麽好看的啊！”
經曆了長久的泡溫泉時間和差點被侍衛抓起來的驚魂未定之後，此時的胡浩博說出來的話已經和精神錯亂差不多了——放在平時的話，給他一百個膽，大概他也不敢來招惹麵前的這個傲嬌國王吧？
“都不說斯特凡尼婭的身材有多凹凸有致了，就連在街頭流浪了那麽多年，和你年紀也差不多的伊琳娜發育都比你好！拜托你把你那雙手放在那塊鐵板上麵摸一摸好吧，你好歹從小這麽多年也不缺吃不缺穿，該不會你喝的牛奶和吃的肉都白白浪費了吧，就這樣怎麽還覺得有人想看你的身體啊？”
“你？！”
隻見在胡浩博一番暴言之後，他麵前的少女手中盛著牛奶的杯子都掉在了地上；而且，現在她的臉色已經不是盛怒的那種通紅色了，而是由紅轉白，變成了老版《三國演義》電視劇裏麵作為鬼畜素材而為人熟知的王司徒的樣子——
“‘你’什麽‘你’嘛，我說的可都是事實；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就和承認了也差不多了……喂，你怎麽了？！”
本來還想繼續對著對方的痛處窮追猛打的胡浩博，卻突然停了下來——不知道是因為泡的太久還是惱羞成怒了，年輕的匈牙利國王似乎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倒在了他的懷裏.……
“不會吧？！喂喂喂，我錯了，大小姐，你能不能睜開眼睛一下啊，我可不想承擔弑君之罪啊？！”
“不是，這個公文也太多了吧，說好的溫泉旅行呢？！”
“廢話，你想想你剛才都對我說了什麽樣的話，我沒直接把你的腦袋砍下來就已經是莫大的仁慈了，還不趕快道謝！”
“啊，是，是……”
當然，就算是在泡溫泉和遭受語言攻擊的雙重作用之下突然氣血上湧而暈過去的馬蒂，醒來也沒有花多長時間，隻不過自然胡浩博也挨了一頓怒罵——並且作為懲罰的是，馬蒂為了提高行政效率而帶到黑維斯溫泉湖畔的那些文件，就被交給胡浩博處理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盡管馬蒂都已經被氣成陣前的王司徒了，他作為第一罪人也沒有像莫哈奇陣前的貴族們那樣身首異處，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按照他對馬蒂的了解來看，如果她剛才醒來之後沒有克製住的話，胡浩博自己就要像1649年的查理一世一樣體驗到極致的瞬間刺激了——至於事後反悔什麽的，也許會有吧，但那真的有用嗎……
“我看看，這篇是農業方麵的……嗯，官員匯報說你之前派去上遊波佐尼一帶建設水利設施的成果還不錯，至少這一年進展頗豐，大概是有主的賜福吧？啊，還有這封信是關於商業和關稅問題的，他們想征求你的意見，是應該加稅還是……”
“這麽籠統地談論這個問題幹什麽，我們又不僅僅對於一兩個國家入境的商品征收關稅的.……到時候我會處理相關的事情的，你繼續看剩下的吧，看起來今天晚上睡覺之前都看不完呢.……”
“哦，這個.……嗯？這封信不是匈牙利國內的人寄來的？”
“你說什麽？”
“啊，這上麵的落款寫的是‘熱那亞的總督，皮埃特羅·迪·坎波弗雷格索’.……等等，熱那亞的總督為什麽會給你寫信？”
“那當然是因為我之前聯係過他了，不然他還能是為什麽給我寫信啊，想和我交朋友嗎？”
聽到少年說出意大利人略顯冗長的名字之後，本來歪歪斜斜靠在沙發上的少女立刻就坐了起來，朝著在浩如煙海的文件之中漫遊的少年伸出了手：毫無疑問，這封信件對於她來說，是有著重要的意義的。
“把信給我，我來親自看一下。”
“嗯……不錯，看來我們能派點人去希臘度過冬天了，畢竟這邊內陸是有一點冷……”
“去希臘？你不會是又想找奧斯曼的麻煩了吧，真的能做到嗎？”
“不，奧斯曼也沒有完全控製希臘——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會說出這種一聽就不靠譜的主意呢。”
尚且還披著浴巾的少女走到了胡浩博的身旁，從文件之中拿出了一張地圖，然後用筆在上麵畫了幾個圈——當然，在玩過P社遊戲的人眼裏，這些圈代表著哪裏，早已經是很熟悉的事情就是了。
“除了奧斯曼之外，威尼斯人和熱那亞人都分別在環繞著希臘的島嶼上有著屬於自己的土地，之前穆罕默德二世一直覬覦著這些地方，不過現在似乎由於我們無心插柳地圍魏救趙了一波，這些地方的防衛危機已經有所緩解了；另外，還有這裏……”
“啊，我知道這裏——這就是你之前說過的，海倫娜·巴列奧略小姐的家鄉，摩裏亞公國吧？我記得之前君士坦丁十一世就曾經從這裏向北進攻，一路打到了雅典公國……”
“不錯，這裏就是摩裏亞公國——雖然疆域狹小，土地也算不得肥沃，國力也十分弱小，但這裏若是能夠作為我們收複巴爾幹半島的前線的話，那就比從保加利亞向君士坦丁堡突破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倍。可別忘了，曆史上有那麽多皇帝與國王信心滿滿地踏入了保加利亞的山地，結果卻铩羽而歸，甚至斷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也就是說，你準備讓熱那亞人提供船隻，好讓我們前去摩裏亞公國，然後從那裏像君士坦丁皇帝一樣北伐？這個想法倒是很大膽，也很超出常理，不過摩裏亞人真的會同意嗎？畢竟那群人可是自認為是帝國最後的孑遺，估計還把你當成馬紮爾蠻子呢……”
“不同意？他有什麽理由，有什麽膽量不同意呢？”
馬蒂把筆放在了一邊，臉上的表情變得意味深長。
“到了那時候，如果摩裏亞公爵對著成千上萬的部隊有點自知之明的話，他大概就是自然地服服帖帖了；如果沒有的話.……到時候再教給他，似乎也不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