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再見已是陌生人
“一群廢物,本王要你們何用!”
睿王府中,司拓錦正在大發雷霆,一路之上,他派了三隊人馬去刺殺一個夏黎君,卻三次都失敗了,如今他們已經安全的到達了晉南的邊界,進入了晉南的國土,想要他們的性命已經是難上加難,心中的怒火無處可發,便拿起手中的長劍來一劍砍掉了他的耳朵,那侍衛卻死死的咬緊了牙關,愣是一聲不吭。
“哐當!”
司拓錦憤怒的將手中的長劍扔在了地上,如今計劃已經失敗,索性手中還有一個齊洛,想著齊洛那一張酷似夏如沁的臉,想來夏黎君也不會痛下殺手,隻要好好的利用齊洛,還是有鹹魚翻身的機會。
“去,叫王妃出來,告訴她,她的太子哥哥馬上就要來晉南了,讓她陪同本王一起好生的去接待這位齊國的太子。”
“是。”
齊國的護衛隊可是齊刷刷的數百人,中間那一頂轎子在人群中格外的顯眼,人群都不由自主的靠近了兩旁,為這齊國的隊伍讓出了一條“通天大道”。其中更重要的原因,恐怕就是這齊國的太子曾經是夏家三公子的緣故吧。
微風輕撫,吹動了車簾,夏如沁瞥見這繁華的街道似乎還沒有什麽變化,和記憶中的街道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百姓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那種久違的笑容,這樣的狀態才是司拓錦掌控下的狀態。
人群中,百葉三人自然也在其中,在那車簾掀開的一刹那,夏黎俊便看到了裏麵的三哥,他心裏有一種強烈的渴望,欲上前去時卻被司拓佑緊緊地抓住了手腕,現在不是他們闖出去的好時機,隻能智取。
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時候,司拓佑方才拉著二人便要離開,百葉卻緊緊地盯著那馬車,因為他看到了一直想要見到的人,她雖然帶著麵紗,可是他還是一眼便認出了夏如沁,他們彼此之間都太過熟悉了。
最終為了不表現出來讓他人懷疑,隻得任由司拓佑拉著離去。
殊不知一直故作鎮定的夏如沁手心裏已經出了不少的汗水,一直以為已經徹底的忘記了在晉南生活過得一切,可如今踏進晉南的都城,她才明白過來,她自始至終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晉南的一草一木。
這裏的每一條街道,似乎她閉著眼睛都能夠知道方向,甚至是在這裏擺攤的商販,她還能夠喊出名字來。
“如今,你是本太子的太子妃,是念卿。”夏黎君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夏如沁猛然間回過神來,疏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此時此刻她是念卿,是第一次踏進晉南國土的念卿。
不知不覺,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從外界傳來了聲音,道:“恭迎太子殿下。”
“太子,本王奉父皇的命令,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一陣輕微的馬蹄聲傳了過來,緊接著來的是深入靈魂的聲音,夏如沁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夏黎君的手,夏黎君卻衝她微微一笑,輕輕地拍著她的小手。
終,還是掀開了車簾,走了出去,道:“睿王殿下,當真是許久不見,睿王還跟本太子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哈哈…太子殿下過獎了,來著是客,宮裏已經準備了宴席,還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移步皇宮。”說著,司拓錦直接跳下了馬背,對於鍾情夏如沁的夏黎君,他還真的是好奇,這個所謂的太子妃究竟是怎樣的人物,居然能夠打動太子的心。
夏如沁在那車中整理著自己的情緒,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夏如沁準備了最完美的狀態,細長的手指掀開了車簾來,道:“太子。”
聽到這個聲音,司拓錦的心便提到了桑心眼,這個聲音既熟悉又陌生,不由自主的靠近了馬車,想要去一探究竟這個聲音的主人究竟是怎樣的模樣。
夏黎君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上前去便攙扶住了夏如沁,今日的夏如沁一身粉色的衣裝,發上也很簡單的插著一根淡白色的步搖,麵紗卻是很醒目的血紅色,讓人感覺格外的不搭配,不由自主的想讓人多注意兩眼。
領司拓錦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所謂的太子妃竟然會以這樣的麵容相見,嗔笑道:“怎麽?看樣子太子妃是傾國傾城啊,否則怎麽出門總是帶著麵紗?”
話音剛落,夏如沁便微微撫了撫身子,道:“念卿自從生了孩子之後,這臉上就平白無故的多了很多的黑斑,太子不嫌棄,可念卿卻怕給太子殿下丟人,所以隻得如此,還請見諒。”
“念卿?你叫念卿?”司拓錦有些紊亂,這個聲音就是記憶中夏如沁的聲音,可看著她畏畏縮縮的模樣便打消了心中的念頭,夏如沁可從來都不會像她這樣膽小如鼠。
他記憶中的夏如沁是那樣的要強,就如同君子蘭一般。而眼前的這個人就像是一株不起眼的野草一樣,真的是跟自己想象中的是天差地別。
夏如沁在心中止不住的冷笑,如今他們再相見,便隻是陌生人,她但是要好好的親眼看著如此心高氣傲的一個人怎麽能夠承受最終如螻蟻一般的下場。
她可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
“太子哥哥…”齊洛的聲音傳了過來,隻是沒有從前的那一股俏皮的模樣,從前為出嫁的時候,齊洛一看到夏黎君便會“不知廉恥”的撲上去,可如今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麽,女子的三從四德似乎也在刻意的學著。
她明明是很想跟夏黎君來一個擁抱,可是到了司拓錦的身旁之後,那一股歡笑也被強行的壓了下來,在這一刻,夏如沁竟然不知道她當初的那個選擇是對還是錯。
齊洛感受到夏如沁的目光,不由得垂下了頭去,她的這張臉實在是無法解說的一件事情,她就感覺自己好像是偷了夏如沁的臉一樣,微微有些蒼白。
“洛兒,當真是許久不見了。”夏如沁柔聲道。
齊洛猛然抬起頭來,笑道:“嫂嫂,當真是許久未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