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太高估我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夏貴妃一直在等待的無非就是她的一個答案而已,而夏如沁卻遲遲都不願意開口,這不由得讓她心生不安起來,畢竟這一次可是決定著她以後的路。
良久,夏如沁淺笑著靠近皇後,輕言細語:“姑姑既然說了,我們都是一家人,這一家人自然是要互相幫助,既然姑姑願意,那沁兒自然是求之不得。”
“哈哈,哈哈,說得好,本宮一直都覺得沁兒才華出眾,聰明睿智,如今更是懂得姑姑的心意,你們放心,隻要有本宮在的一天,就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們,甚至是欺負夏家。”
不知過了多久,在這個貌合神離,讓人壓製的皇宮中逃開。
夏貴妃絕對沒有那麽好的心,且不說軒兒根本就沒有想要當皇帝的心思,即便是有,恐怕也輪不到軒兒。
身為皇上的枕邊人,竟然不懂的如何皇上真正的心意,縱然是沒有皇後懷有身孕這件事情,皇上也絕對不會把皇位傳給軒兒,畢竟軒兒的單純是這整個皇宮都遍尋不到的。
皇帝把司拓佑當成未來的天子,卻把司拓軒當成是自己的兒子,對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是其他皇子遠遠不能及,縱然是司拓錦,皇上也沒有下過任何一場心思。
對於皇帝而言,司拓錦的皇子身份就已經注定了他們父子的感情會支離破碎,倘若當初皇後生下來的是一個女兒,恐怕此刻也必定會是無比幸福的吧。
不知不覺,已經回到了寢宮,夏幻兒秉退了所有的人,確定安全無誤之後,方才拉著沁兒,坐在了一旁:“沁兒,你怎麽會突然答應貴妃娘娘這樣的請求?”
“娘娘認為我不應該答應?”如沁挑了挑眉,道。
夏幻兒搖了搖頭:“不,隻是我不想軒兒也成為這皇位的犧牲品,他是那樣的天真,單純,無辜…”
說著,夏幻兒便不由自主的泛紅了眼眶,是啊,在皇宮裏的日子,每一天對她來說都是一種驕傲,縱然有趙毅陪著,可每次看到趙毅的時候,她就充滿了愧疚。
如果不是因為她,趙毅也不會走上這一條路,而整個皇宮除了皇上,來這裏最多的也就是軒兒,她當然舍不得。
或許是因為兩個人的心都一樣吧,夏如沁拉著幻兒的手,放在了手心之中,緩緩開口:“娘娘,我們隻有答應,才能夠真正的保護軒兒不收傷害。”
“這話是什麽意思?”
“娘娘,貴妃娘娘在乎那個位置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身為軒兒的生母,怎麽可能會不知道他的想法,這一切也都是貴妃娘娘的一廂情願罷了。
隻有我們口頭上的承諾,她才會聽聽我們的勸告,不至於會拋開一切,甚至是壓上軒兒的性命去做賭注。”
聽完如沁的這一番話,幻兒也安靜了下來,她突然的覺得軒兒才是真正的可憐人,一出生就已經注定了,被親生母親利用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沁兒,不管將來發生什麽,我都希望你能夠保全軒兒…”
“我會的。”
出了夏幻兒的寢宮,如沁不知不覺的走到了禦花園的池塘邊,聽聞夏日裏,那裏的荷花開的是最美的,也是她記憶中最無法抹去的。
前世,在這個荷花池旁,她的太子被人推進了池塘裏,若不是因為發現的及時,恐怕早就已經死了吧,可那個時候的自己竟然還沒有意識到危險。
一直都聽信夏如顏的話,當真是以為隻是個單純的誤會。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池塘便,此時,池塘邊上有一個人,獨自坐在邊上不知道在想著什麽,倒是頗有幾分想要投池自盡的意味。
心中疑惑著越走越近,偶然道:“軒兒?”
那男子回過頭來,眼眶中還是有些泛紅,想必是躲在這裏偷哭,在看到夏如沁的時候,慌忙的抹了一把眼淚:“沁兒姐姐…”
“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怎麽,是不是有人欺負我們軒兒了,這麽大的男孩子了,怎麽還哭鼻子。”說著,拿起手帕來為他擦了擦眼淚。
縱然男女有別,可此刻的司拓軒已經顧不得這些繁文縟節,一把撲進了夏如沁的懷裏,拚命的吮吸著她身上的味道,似乎隻有這樣的溫暖和感覺,才能夠讓他真正的感覺到心安。
“姐姐,你告訴我,我是不是不應該出生在帝王之家,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本想推開他的夏如沁在聽到這句話後停止了動作,隨即拍了拍他的後背:“軒兒怎麽會這樣想?”
“我聽到了,我全部都聽到了,為什麽母妃要設計我,隻是為了那個位置嗎,我不想要,我一點兒都不想要,姐姐,你幫我去求求父皇好不好,我想出宮,我想做平民,我不想要做什麽皇子了。”
此言一出,夏如沁慌忙的捂住了他的嘴巴,這樣的話豈能在這個到處都充滿著“耳朵”的皇宮中聽到,他不是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而是不應該出生在帝王之家。
可是,人生沒有如果,隻有後果和結果,他也不可能重新來過。
“軒兒,這樣的話以後就不要再說了,倘若被有心人聽了去,恐怕會對你有所不利,不管貴妃娘娘做了什麽,倒是有一點兒不會改變,她是你的母妃,一切都是為了你。”
豈料,話音剛落,司拓軒便一腳踢翻了整個花壇:“不,她根本就不是為了我,她是為了她自己,她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我要什麽,不要什麽,我想要的她給不了我,還要把她想要的強加在我的身上。”
“可軒兒,她終究是你的母妃,你,還有別的選擇嗎?”良久,他的怒火似乎已經小了些,如沁便拉著他一起坐在了荷花池旁,壓低了聲音道。
聞言,司拓軒便啞口無言了起來,他抬起頭來把眼淚收回心底,是啊,這一切他都沒有辦法去選擇,可他也想要認命啊。
“沁兒姐姐,我好累,活著真的好累…”司拓軒躺在了她的腿上,道。
如沁輕輕地拍打著他的後背,人隻有在累的時候,才能感覺到自己是在真正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