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認祖歸宗
皇帝並沒有理會,隻是靜靜的看著司拓佑緊張夏如沁的樣子,此時此刻,他好想回到了多年之前,他曾經也為了一個女人這樣的瘋狂過。
那太醫方才踉踉蹌蹌的走了進來,便被司拓佑一把拽了過去:“還不快過來看本王的準王妃,倘若她出了事,我就要了你們的腦袋。”
那太醫惶恐不安的看了一眼皇帝後慌忙的去為夏如沁把脈。
與此同時,夏家的所有人都集聚一堂跪在了皇帝的禦書房內,霎時間,禦書房內除了司拓佑偶爾發出不悅的聲音之外再無其它。
“如何了?”司拓佑急忙問道。
那太醫擦了一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道:“回王爺,如沁姑娘並沒有大礙,隻是中暑而已,隻要好生的休養便無大礙。”
說罷,司拓佑這才疏鬆了一口氣,隨即抱著夏如沁背對著皇帝,道:“父皇,夏家的人都是將來兒臣的家人,倘若父皇要治罪,還請父皇連同兒子一起,總之,隻要如沁活不了,兒子就活不下去,各種情況,還請父皇好自斟酌。”
說罷,頭也不回的抱著昏睡過去的夏如沁離去,走就走吧,還赤果果的威脅他。
一個九五至尊,又怎麽能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威脅,話雖如此,可他又怎麽舍得傷害和白子軒唯一的兒子。
“皇上,這件事情是臣婦一人的過錯,與夏家旁人無關,孩子是無辜的,黎君更加無辜,還請皇上念在夏家幾代為晉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份上,跑了他們吧。”
趙明芳跪倒在皇帝的麵前苦苦哀求,那一直疼妻入骨的夏旭怎麽能讓妻子一人承擔所有的後果,便攬住妻子的肩頭,道:“皇上,這件事情是臣之過,還請皇上不要遷怒他人。”
良久,皇帝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直到太監一聲刺耳的聲音傳來:“齊王,到。”
那齊王一進禦書房,眾人隻覺得霎時間禦書房就好比臘月的天氣,陰冷到了極點,而皇上也是不甘示弱,千古帝王的氣勢的確也不是蓋的。
在這一點上,皇上的帝王威嚴遠遠比齊王高出不知多少倍。
“聽聞,司拓兄要懲罰朕的恩人?”
齊王上前去一把攙扶著夏旭,夏旭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躲開了齊王的手,畢竟他是晉南人,夏家的權利本來就已經被皇帝所忌憚。
倘若今日他真的當著晉南皇帝的麵與齊王交好,恐怕夏家將麵臨著滅頂之災。
“恩人?怎麽,朕卻不曾知道愛卿竟然是齊王的恩人,倒真是讓朕有些不明所以。”
“司拓兄,當年朕的太子殿下在躲避戰亂的時候不小心與朕走散了,卻不曾想竟然被夏禦候收養了,你說,夏禦候算不算是朕和太子的救命恩人?”
齊王挑了挑眉,兩人早就不言而喻。
人都有七情六欲,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絕情斷愛,她們唯一記掛的也無非就是心上人罷了。
“如此說來,也的確是,不過這夏家有五個兒子,卻是不知,哪一個是你的太子?”
說罷,目光停留在夏黎君的身上,倘若知道這個夏黎君是齊國的太子,恐怕早就已經把他挫骨揚灰,灰飛煙滅了。隻可惜,他的手中有先皇所贈的玉佩,必要時候可以饒他一命。
倘若先皇地下有知,恐怕也會死不瞑目吧。
不知過了多久,夏黎君在內心的痛苦掙紮之後,緩緩地走到了兩國皇帝的麵前,道:“回皇上,臣夏黎君便是齊王失散多年的兒子,在臣的心中,臣一天是夏家的人便一天是晉南的人,倘若皇上要治父親的欺君之罪,夏黎君願共同承擔。”
聞言,皇上的臉上由怒轉喜,與齊王恰好是相反。
隨即齊王陰沉著臉,道:“司拓兄,朕願意與晉南立下三年友好不相發生戰爭的條約,並割讓三塊城池,就算多謝晉南對吾兒的養育之恩。”
聞言,皇帝眯了眯眼,齊國雖然封地不是很大,甚至連晉南的一半都沒有,可齊國的物資富饒,卻是晉南遠遠不及的,曾多次發動戰爭想要掠奪,卻因為齊國大將蘭程序的鎮守而節節敗退。
如今,他既然自願讓出三塊城池,那皇上自然是心中歡喜,不斷的擴大領土,富饒土地,培養將士,就算將來有一天他兩腿一伸兩眼一瞪,駕鶴西去了,也能夠放心的把晉南交給司拓佑了。
怎奈,話剛到了嘴邊,便傳來司拓錦的聲音:“三塊城池?莫不是齊王認為你的太子殿下隻值這三塊城池?”
聞言,齊王略微欣賞的看著來人,司拓錦一身黑色衣袍把他的那種陰狠凸顯的更為讓人不寒而栗,退讓三分,可也就是這樣的人才能夠入的了齊王的眼。
司拓錦和司拓佑不同,在司拓錦的眼中,他看到的是滿滿的野心,甚至是墮入深淵的嗜血和掠奪。
而在司拓佑的眼中,他看到的是純,忠,和猜不透的陰霾。或許正是因為這一份猜不透,齊王便對他的評價隻有美人,並無江山。
可司拓錦不同,他就是喜歡這樣有野心的人,因為隻有有野心的人,才會有致命的弱點。
那就是——皇位。
“哦?那睿王殿下以為,多少合適?”
齊王饒有興味的挑了挑眉頭,問道。
司拓錦冷笑:“那齊王認為,這太子殿下值多少,那便是多少。”
聞言,齊王的臉色便差到了極點,他的兒子天下無雙,難不成還要讓他把整個齊國都讓出來,這個野心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朕的太子就隻值這三座城池,不知睿王殿下認為有何不妥?倘若睿王殿下以為朕的太子可以和天下相媲美,那朕便舍了這個兒子,不知司拓兄是否願意讓位給黎君?”
齊王似笑非笑的把這個矛頭便指向了司拓皇帝。
聞言,司拓皇帝看著司拓錦的目光也多了些許深沉,聲音便也冰冷了幾分:“錦兒,怎麽能如此無禮,還不快向齊王和齊國太子道歉。”
讓他給齊王道歉,還可以接受,可讓他給一個臣子道歉,夏黎君,他受得起嗎!
“怎麽?朕的話你沒聽到嗎?”
良久,司拓錦都沒有任何的動作,便讓司拓皇帝的臉麵有些掛不住,斥責道。
無奈之下,司拓錦低下了他高貴的頭,卻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必定會一洗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