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大不了,魚死網破
“小姐猜的果然不錯,那曹欣然的奴婢的確是偷偷的出了宮,看著那個方向,應當是去睿王府無疑。”
玲瓏從樹上一躍而下,對自家的小姐那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小姐一向不喜歡猜測別人的心思,可隻要想要猜測,就不會猜錯。
所以每一次司拓佑派人來傳她,問她一些小姐近日以來的情況,玲瓏一向都不去,不聽,不看,不問。寧願得罪瑾王殿下,也不能得罪如沁小姐。
如沁點了點頭:“還真的是不知悔改,玲瓏,你去安排……”
不知如沁在她的耳邊說了些什麽,玲瓏的雙眸突然一亮:“是,奴婢這就去做,一定不會讓小姐失望。”
話說那丫鬟到了睿王府,從側門而入,進入了王府。
此時的夏如顏也是剛剛醒了過來,疲憊的看著那奴婢,隻見那奴婢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說了許久,夏如顏聽的真是雲裏霧裏,不耐其煩。
“還請睿王側妃救救我家大少夫人。”
夏如顏伸手,身旁的丫鬟撫著她走到了奴婢的麵前,居高臨下的諷刺道:“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這件事情就已經無法隱瞞了,與其任人宰割,不去魚死網破。你回去就把我的原話告訴她,她就明白了。”
“可是…”那奴婢總覺得這一次夏如顏的態度真的是太過反常,和之前與曹欣然相交甚好的模樣判若兩人。
“側妃娘娘已經給你們主意了,怎麽,如果你覺得這樣的主意不好,那你去自己想辦法吧,娘娘如今身體不適,卻還要為你們這種事情煩心。”
“是,奴婢知錯了,奴婢這就回去告訴大少夫人。”那奴婢已經知道,自家的大少夫人在她的眼裏,隻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如今這顆棋子已經沒用了,她就要放棄了。
真的像如沁小姐說的那樣,一步錯,步步錯。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相信夏如顏,什麽最好的姐妹,最知心的知己,都是假的。在富貴人家,怎麽可能會有那些所謂的姐妹情深。
奴婢回去之後,曹欣然已經等了很久,看到丫鬟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的稻草,滿懷希望的走了上去:“怎麽樣,她說什麽了,是不是給你說了怎麽做,那那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那奴婢跪在地上,痛哭了起來:“大少夫人,側妃娘娘已經不管你了,她說既然已經人盡皆知,無路可退,不如一拍兩散,魚死網破。”
聞言,曹欣然踉蹌的退後了數步,她依舊是不可置信:“不,不會的,不會的……”
“大少夫人,你別這樣讓我們不如去沁黎園跟小姐認錯,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相信小姐一定不會責怪你的,畢竟你還是大少夫人,還是夏家的人啊。”
那奴婢還算是有點聰明,道。
曹欣然一把甩開了丫鬟,她癱軟在了椅子上,眼神飄忽不定:“不,不行,我不能認輸,沒有人可以讓我認輸,我堂堂的曹家大小姐,不可以輸給一個丫頭,既然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夫人,你要做什麽?”那丫鬟驚慌失措的看著自家的夫人,她就好像是瘋了一樣,這已經不像是當初的那個天真無邪的大少夫人了。
“走,我們去找那個賤人。”
如沁撐著頭昏昏欲睡,突然一陣撲鼻的香味襲來,刺激著她的神經,一下子便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便看到了放大的司拓佑的容顏。
彼此的氣息拍打在彼此的臉上,夏如沁別過臉去:“王爺,臉皮這個東西雖然對你來說用不到,不過我在這裏奉勸你一句,還是要點為好。”
司拓佑蒼白無力的笑了笑:“怎麽,我隻不過是想要讓你開心一下,你就這樣說本王?倘若你不喜歡本王的這張臉,那臉皮這個東西,要或者不要,有什麽區別?”
“你…”
如沁真的是被懟死,無言以對,用力的推了一下司拓佑,司拓佑整個人便摔倒在了地上,隨即昏了過去,夏如沁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想笑,道:“怎麽,方才才說你不要臉皮,難不成現在連尊嚴都不要了?”
良久都沒有人回答,如沁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她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司拓佑:“喂,瑾王,瑾王殿下,司拓佑,喂,司拓佑…”
如沁蹲了下去,拍打著他的容顏,靠近他的身體,如沁這時候才嗅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如沁蹙了蹙眉頭,掀開他的胸口看去,那裏被劃開了一道傷口,盡管用布包紮著,可是還是流出了鮮血。
或許,正是因為方才的那一下…
“司拓佑,你別嚇我,我不想欠你的。”夏如沁撕開了他的傷口,為他重新上了藥,重新包紮完畢。
不過,司拓佑真的是太沉重了,如沁小小的身板根本就弄不動他,隻能讓他睡在了地上。
“你這個人,真是猜不透你腦袋裏究竟在想什麽,我不想與你有任何的瓜葛,可是為什麽你要一次次闖進我的世界,你可知,我的世界裏隻有仇恨,我不想連累你。”
如沁為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道。
豈料,那地上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虛弱無力的聲音響了起來:“連累不連累的,你說了不算。本王想要做的,都是本王想做的事情,與你無關,你也不需要對不起。”
“你的傷從何而來?”
如沁別過臉去,問道。
提起這個傷,司拓佑整個人都不好了,意味深長的看向無盡的黑夜:“如果我猜的不錯,睿王殿下此刻也不怎麽好受吧,他受的傷可是比本王嚴重多了。”
聞言,如沁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睿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和睿王?”
“別瞎猜。”司拓佑揉了揉她的頭發,隨即道:“前段時間,睿王派人傳話,說齊國的太子在一處廢墟處做乞丐,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如今皇後還在禁足,所以他絕對不會輕舉妄動。”
“所以你就去查?那那個人是不是太子。”
“嗯,他不是,隻是司拓錦的一個陷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