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益德離開葉傾城的辦公室,蘇天齊立即換了臉色,抱怨道:“我說美女老婆,你不用對我這麽好吧!我才剛回來,你就把我當槍使!”
“哼~您可是集團的大董事,要美人不要江山,我哪敢把您當槍使啊!”葉傾城沒好氣的冷哼道。
“我說美女老婆啊!我一回來你就把我當槍使,那就算了,現在楚益德都已經走了,你還有什麽好裝的?真以為我看不出你們兩個是在唱雙簧嗎?”
“你怎麽知道我們兩個是在唱雙簧!是不是欣姐把我們的計劃事先透露給你的!”葉傾城收起臉上的不快之色,瞪了蘇天齊一眼問道。
“葉總,您可別冤枉我,我可一個字也沒跟他提過!”柳欣茹趕緊給自己澄清。
“這你倒是冤枉欣姐了,她確實一個字也沒有事先向我透露!”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還不簡單,一看就知道你們是在唱雙簧,如果欣姐真想越位奪權的話,那她最明智的做法,應該是暗中在我身上努力,而不是如此光明正大的暴露自己越位奪權的野心,還有楚益德要打欣姐,以你的行事作風,怎麽可能這般大事小化小事化了,顯然這是一出苦肉計!”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大的破綻,那就是,我雖然是集團的大股東,可是無論是集團股權,還是控製權,其實都在你手上,你才是集團真正的控製者,要不要開除楚益德,那你完全可以全權決定,根本沒有必要再征詢我跟欣姐的意思!而你卻這樣做了,顯然是要把我推出去當擋箭牌,我說的沒錯吧!”
見蘇天齊一臉的驕傲,好像無所不知似的,葉傾城不由得很想殺殺他的威風,於是便冷哼道:“你那麽了解我和欣姐,能看出我們兩個是在唱雙簧,有什麽好得意的!”
葉傾城把話說到點子上了,讓蘇天齊實在無話反駁,隻能嗬嗬的幹笑兩聲,趕緊轉移話題問道:“美女老婆,那楚益德不過就是一個海外分公司的老總,而且還犯了決策性的重大失誤,你想開了他,直接以失職的名頭把他開了就是,幹嘛如此勞心費神的演這一出!”
“要是直接把他開了就能解決問題,那還用你來教我!”葉傾城沒好氣的應道。
海瑞國際集團擁有數量眾多的海外分部,而這些分部的總負責人,幾乎全都是楚天宏的老部下,集團的功臣元老,如今海瑞國際集團換了姓,易了天,而葉傾城仍是集團的總裁,大權在握,這就給人一種集團爭權危機感,畢竟集團已經不再是楚家的集團。
這些功臣元老擔心,如果有一天,集團新的大董事要收回集團的控製權,那他們極有可能受到波及,職位不保,所以一個個都開始為自己考慮以後的出路。
他們應該是,都想趁集團集團大權‘不穩’之際,狠狠的撈上一筆,然後拍屁股走人,但是集團的監管機製又非常嚴格,一旦他們有所動作,集團監管部門的人就能有所察覺。
因此他們想趁機打撈一筆,隻有在集團中央高層奪權以致集團監管力度有所鬆懈的時候,才能做到。
為了試探集團中央高層是否有爭權的跡象,他們便合夥慫恿楚益德回總部述職,楚益德對集團改弦更張並不是非常了解,而且還犯了重大的決策性錯誤,無視集團的規章製度,按照集團內部對高層的管理條例,楚益德輕則降職,重則開除,但楚益德可不是一般的集團高層,他還是楚天宏的遠方表弟,葉傾城的遠房表叔。
因為這層關係,再加上楚天宏為人很念及舊情,所以就算葉傾城大公無私的要開除楚益德,楚天宏也不會答應。
他們要看的,就是集團如何處置楚益德,如果楚益德安然無恙的會北美分部,或者隻是受到一些象征性的懲罰,那就說明老董事長楚天宏對集團還有很強的影響力,在不遠的將來,集團中央高層必然爆發奪權之戰,他們可以安心的大撈特撈。
而如果楚益德被直接開除的話,那則說明老董事長對集團的影響力已經微乎其微,新董事長很可能已經掌控集團大權,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要是有所行動的話,肯定會被新董事長趁機拉下馬,以這幫老狐狸的狡詐,肯定會小心翼翼的行事以求自保,不敢有所動作。
“既然把楚益德開除掉,就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讓那些海外分部的總負責人不敢輕舉妄動,那你直接把他開了就是,讓那些海外分部的總負責人知道,集團雖然換了姓、易了天,但集團仍是你一人的天下,讓那些老狐狸既不敢輕舉妄動,又能安心地為集團做事,不是更兩全其美。”蘇天齊分析道。
“如果,我直接把楚益德給開了,那我要怎麽向我爸交代!而且那些海外分部的總負責人,有不少已經淪為屍餐素位的廢物,接下來我要動這些人,扶持新人上位,如果他們一個個都跑來向我爸求情,那我要是再動他們,豈不是要跟我爸鬧翻!”
“所以我才跟欣姐演這麽一出,讓他們誤以為集團的大權已經被你徹底掌控,我的總裁權力基本被你架空,而我想要團結他們跟你爭權,如此一來,那些還有能力、有本事的功臣元老,就會對我更加馬首是瞻,以防被你拉下馬,而那些屍餐素位的,我則能以你的名義將他們清除掉,不必再擔心我爸會跟我打感情牌。”
“也就是說好人你來做,好處你來拿,壞人全由我來當是吧!”蘇天齊沒好氣的抱怨道。
“對啊!”葉傾城想都不想便理直氣壯的應道。
“我說美女老婆,好歹我也是你老公,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不要那麽可勁的坑我啊!”蘇天齊一臉幽怨的問道。
“不行!”葉傾城很肯定的應道,一副老娘不坑你坑誰去的霸道模樣,實在讓蘇天齊很受傷。
“我說天齊,你把集團直接甩給我們兩個女孩子,自己當起甩手掌櫃,樂得清閑,現在葉總讓你做出一點小犧牲,你有什麽好抱怨的!”柳欣茹也站在葉傾城那邊。
“什麽叫一點小犧牲,你們這麽幹,我的犧牲可大了,好不好!”蘇天齊故意誇大其詞,但說完之後,突然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慢著!慢著!你們不能這麽幹,絕對不能這麽幹,否則爸媽要是怪罪下來,豈不是要我一人承擔,這個罪名我可承擔不起!”蘇天齊十分嚴肅的正色道。
“爸媽?”葉傾城和柳欣茹同時一愣,都一臉不解的看著蘇天齊,他父母不是在四年前就已經出車禍死了嗎,哪來的爸媽?
“對啊!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時候,爸媽就對我那麽好,讓我覺得特別的親切,我可不想讓他們誤會,更不想讓他們對我有意見,或者對我失望,所以這件事我堅決不同意!”蘇天齊並沒有意識到他這麽說,有何不妥。
這時葉傾城和柳欣茹才恍然大悟,原來蘇天齊這個厚顏無恥的家夥說的‘爸媽’是指葉傾城的父母。
“我還沒跟你訂婚,爸媽是你能叫的嗎!蘇天齊,你能再不要臉一點嗎?”葉傾城有些羞惱的怒叱道。
“怎麽不能了,中午我就跟你回家,讓你看看,我叫他們爸媽,他們高興還是不高興!”
蘇天齊要是現在就叫她父母‘爸媽’,那不用想也知道,她父母肯定樂的合不攏嘴,可是這未免也太尷尬,太難以開口了吧!真不知道蘇天齊的臉皮究竟是厚到什麽程度,竟然能叫得出來。
“我中午不回家!”葉傾城冷著臉應道。
“那就晚上去!”蘇天齊有些無賴的說道。
“晚上我也不回去!”
“不回去?那你晚上住哪啊?”
“我去欣姐那住一晚上,不行嗎?”
“你確定?”一聽葉傾城說要去柳欣茹那住,蘇天齊的眼中立即閃過一抹邪惡的興奮之色。
“當然!光想想你那麽稱呼我爸媽,我就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我可不想讓你惡心死!”
“那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可別後悔!”蘇天齊一臉邪惡的奸笑道。
葉傾城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而後向柳欣茹問道:“欣姐,我晚上去你那住,方便嗎?”
柳欣茹一臉的為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葉傾城看了蘇天齊一眼,便大概知道,蘇天齊為何會一臉的奸詐,柳欣茹一臉的為難,想必今天晚上蘇天齊是想到柳欣茹那去,不過雖然猜到了,但葉傾城還是問道:“怎麽!晚上不方便讓我去你那住嗎?”
“不是,不是,隻是……”柳欣茹很想告訴葉傾城,剛剛她跟蘇天齊一起上來的時候,她找蘇天齊討要禮物,結果蘇天齊一臉壞笑的說,禮物隻能晚上給她。
在無恥、邪惡這條道路上,柳欣茹自問遠遠比不上蘇天齊,不像他成天腦子裏都裝著齷蹉、邪惡的思想,所以一時間根本無法領會,蘇天齊所說的禮物究竟是什麽,還傻乎乎的問他,為什麽要晚上才能給。
‘因為這電梯裏有監控,要是現在給你的話,那我們兩可就出名了,而且這樣也太傷風敗俗了!’這是蘇天齊的回答,而後柳欣茹才會意過來,知道蘇天齊是打算給她什麽‘禮物’。
所以今天晚上她肯定是在劫難逃了,如果葉傾城也去她那住的話,那以蘇天齊厚顏無恥、肆無忌憚的邪惡,她們兩個肯定都難逃他的魔掌。
那樣的畫麵實在太‘美’,柳欣茹光想想都覺得臉紅耳赤,難以接受,更別說是高傲的葉傾城了,所以她一定要阻止葉傾城,避免悲劇的發生,可是這種事,她實在不知該如何啟齒。
“欣姐,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這混蛋晚上要到你那去是吧!你別擔心,他欺負不了我們,因為我有法寶!”葉傾城說完之後,從抽屜裏拿出一把精致而鋒利的剪刀,在燈光的照耀下,剪刀寒芒閃爍,令人望而生畏。
“如果某人以為我們女生好欺負,可以任他為所欲為的話,那他就錯了!我想著把剪刀這麽鋒利,一剪刀下去,效果絕對是立竿見影!”葉傾城一邊晃著手中的剪刀,一邊對蘇天齊微笑道。
“美女老婆,你可是一位端莊淑雅、溫柔高貴,美若天仙的女神,怎麽能拿著一把剪刀亂晃呢!這實在是有損你女神的氣質、女王的威嚴,再說了,你這樣拿著剪刀亂晃,也是極不好的,萬一要是劃傷了自己,那我不是要心疼死了,所以你還是把剪刀給我吧,這麽危險的物品,理應讓老公來替你保管!”被嚇得不寒而栗的蘇天齊,趕緊一臉諂媚的說道。
“別過來,聽到沒有!要不然我就紮你一下,試試這把剪刀有多鋒利!”見蘇天齊要來搶她的剪刀,葉傾城趕緊揮舞著手中的剪刀威脅道。
“你給我站住,聽到沒有,不然我真紮你!”
“你幹什麽?快放開我!我娘手裏有剪刀!”
“葉總,剛剛有人給您送來一份請柬!您要看一下嗎!”就在葉傾城和蘇天齊‘搏鬥’的時候,葉傾城的日常工作秘書突然推門走了進來匯報道,結果門一開,便看到這非常不雅的一幕,頓時驚訝的目瞪口呆。
因為從她這個角度看上去,蘇天齊和葉傾城不但迫不及待的,要在椅子上辦那種見不得人的事,而且急著解不開皮帶,葉傾城火急火燎的要用剪刀剪開蘇天齊的皮帶。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我這就出去!”意識到自己撞見不該撞見的事情之後,那漂亮的女秘書趕緊道歉,慌忙要關門退出去,結果在關門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正好瞥見,柳欣茹也在葉傾城的總裁辦公室內,頓時心中震驚得無以複加,這未免也太那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