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他回來了!”
津海市浦江區,一棟奢華的別墅大廳內,一個穿著時尚的氣質青年,接完電話之後,一臉欣喜的對坐在沙發上品茶李龍澤稟報道。
“誰回來了?”李龍澤下意識的隨口問道。
“還能有誰!當然是蘇天齊了!”
“總算是回來了,不然我都沒耐心再等下去了!”李龍澤抬起頭來,目光陰狠的冷笑道。
“他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今天嗎!”李龍澤問道。
“是昨天早上到的!”
“什麽?他昨天早上就已經回到津海市了!”李龍澤眉頭大皺,語氣低沉的責備道:“那你們怎麽到現在才知道,是怎麽辦事的,還會不會辦事了!”
“大少,這真不能怪我們辦事不力啊!我們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坐飛機回來,所以將絕大部分的人手都安排在機場,可誰想到他竟然放著方便快捷的飛機不坐,去坐那慢吞吞的國際郵輪!”
“他是做國際郵輪回來的?”李龍澤沉吟道。
“可不是嘛!”
“我想那家夥應該是在島國幹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徹底激怒了島國政府,所以才不坐飛機坐郵輪,怕被島國政府給打下來!”
“大少,既然蘇天齊已經回來了,那我們的計劃是不是可以開始實施了?”
“卓彥武回來了嗎?”李龍澤想了想而後問道。
“回來了,昨天晚上兩點多到家的,所以才沒來拜見您!”
“回來就好,有沒有來拜見那都是虛禮,我並不看重,我看中的是會不會、能不能辦事!”李龍澤正色道:“對了,有沒有一個青城山的小道士跟他一起回來?”
“小道士?”青年一臉困惑的皺了一下眉頭,應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不會問嗎?這麽簡單的事情,還要我教你做嗎?”李龍澤十分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嚴聲厲色的冷哼道。
“我這就問,這就問!”青年嚇了一跳,趕緊給卓彥武打電話。
“大少,卓彥武說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您交代的事情他都辦妥了,現在那個小道士可是恨不得將蘇天齊扒皮抽筋!”青年打完電話之後,如實轉述道。
“那就好!”李龍澤一臉陰險的獰笑道:“蘇天齊,這回我要是不能讓你栽個大跟頭,那我就不姓李!”
“大少,一個無關緊要的小道士,怎麽能讓蘇天齊這尊大佛載個大跟頭?”青年一臉不解的問道。
李龍澤看了他一眼,很是不滿的教訓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表弟的份上,以你那一竅不通的豬腦袋,我早就把你踢出門了!也不想想,要是無關緊要的話,我會讓卓彥武一定要把他帶回來嗎!”
“二十二年前,楚天宏夫婦生下一個男嬰,但是這個男嬰一出生,便被醫生確診,患了舉世罕見的絕症,先天性重度體寒症,患有這種絕症的人,體溫不但無法依靠自己維持在正常範圍內,而且有時會突然體溫急速下降,絕對活不過三個月!”
“醫生讓楚天宏夫婦放棄這個孩子,再生一個,但楚天宏夫婦卻舍不得就這樣放棄他,執意要治好他們兒子的絕症,不惜任何代價,在各大醫院處處碰壁之後,楚天宏夫婦遇到了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
“那老道說,跟他們兒子有一段師徒之緣未了,還說一定能治好他們兒子的絕症,楚天宏夫婦見老道仙風道骨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再加上他們已經是萬念俱灰、走投無路,於是便狠下心來,讓老道抱走他們的孩子,希望他們的孩子跟了老道之後,能有一線生機!”
“我讓卓彥武一定要從青城山帶回來的小道士,就是楚天宏夫婦的那個兒子!”
“大少,這麽隱秘的私事,我在津海市這麽多年都不知道,而您一直在帝都,又是怎麽知道的?”青年好奇的問道。
“是卓彥武告訴我的,二十二年前,楚天宏夫婦遇到的那個老道,乃青城山古常道觀的老神仙玄真子,而玄真子在年輕的時候,曾救過卓彥武他爺爺的命,是卓家的大恩人,每年差不多這個時候,卓彥武的爺爺都會親自上青城山,去拜見玄真子!”
“今年卓彥武正好與他爺爺同去,而玄真子用了二十二年的時間,也正好在最近這段時間,治愈了那個孩子的體寒症,讓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的活著,於是玄真子便將當然的往事,告訴卓彥武他們爺孫兩,並委托他們帶那個孩子回楚家認祖歸宗!”
“原來是這樣,那您打算怎麽利用這個小道士去對付蘇天齊?”青年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在他看來,這個小道士和蘇天齊根本就扯不上半毛錢關係,完全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我真不知道你長那個腦袋是幹什麽用的!”李龍澤沒好氣的諷刺道,但還是跟他表弟解釋了。
像李龍澤這麽驕傲自大的人,能耐著性子跟他表弟解釋,想來是因為他覺得他的這個算計實在是太高明了,不讓更多的人知道,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這件事看上去是跟蘇天齊沒什麽關係,但是你想想,蘇天齊跟葉傾城是什麽關係,跟楚家又是什麽關係!如果我讓卓彥武告訴那個小道士,蘇天齊不但用卑鄙無恥的手段霸占了他姐姐,讓他姐姐被逼無奈不得不對蘇天齊言聽計從,而且還謀奪了他們家的巨額家產,對他父母百般孽待,那以小道士涉世未深的狀況,再加上他對卓彥武的依賴,會不會相信卓彥武所說的話,會不會先入為主的對蘇天齊恨之入骨!”
“我準備讓卓彥武以回到津海市的名義,辦一場隆重的派對,盛情邀請葉傾城和蘇天齊參加,以海瑞國際集團和卓家在生意上的往來,我想葉傾城肯定會盛裝出席,屆時再讓小道士出來報仇,那場麵會是何等的精彩!”
“小道士以前雖然百病纏身,但自幼跟著老神仙玄真子,一身武學定然不凡,說不定還能把蘇天齊給打趴下!”李龍澤一臉期待的冷笑道。
“不過就算打不過蘇天齊也沒關係,其實我更希望他打不過蘇天齊,因為以蘇天齊那心高氣傲、睚眥必報的心性,小道士莫名其妙的主動攻擊,而且還要殺他,蘇天齊肯定會當場殺了他!”
“若蘇天齊真的把小道士給殺了,那就最精彩了,試想一下,等蘇天齊殺了小道士之後,卓彥武再站出來,將小道士的真實身份公諸於眾,讓葉傾城知道,小道士是她的親弟弟,而蘇天齊把她的親弟弟給殺了!”
“屆時,蘇天齊要如何麵對葉傾城,如何麵對楚天宏夫婦!我想有的他頭疼的了,而且葉傾城就算再喜歡蘇天齊,也絕對不可能再接受蘇天齊這個殺她親弟弟的仇人,還有楚天宏夫婦肯定也無法接受蘇天齊這個殺他們兒子的仇人,做他們的女婿!那即將到來的畫麵,我現在光想想都覺得興奮!”李龍澤陰測測的冷笑道。
“蘇天齊對其他女人的感情有多深,我不知道,但他能破釜沉舟的為葉傾城背水一戰,我想他對葉傾城的感情,肯定是極深的,到時候葉傾城要跟他分道揚鑣,不知道他的心會疼成什麽樣子,哈哈!”
“敢跟我作對,我李龍澤要是不讓他哭得很有節奏感,以後還有什麽臉麵在帝都混!”
李龍澤說完之後,他表弟並沒有急著立即恭維他,而是皺起眉頭,開動那被李龍澤視為豬腦的腦子。
“大少,那您有沒有考慮到,一旦卓彥武將那小道士的真實身份公諸於眾,以蘇天齊的智商,會立即想到這是您給他設下的一個精妙無雙的死局,屆時惱怒的蘇天齊,極有可能不顧一切的對您下死手!”
“那蘇天齊的實力是何等的恐怖,我想您應該比我更清楚,屆時,恐怕沒人能保護得了你!”青年一臉擔憂的說道。
“難得,還真是難得,你那腦子竟然能想到那麽遠!不過你放心,你都能想到的問題,我怎麽可能沒想到嗎!”李龍澤有些稱讚的應道。
“那您打算怎麽對付惱羞成怒的蘇天齊?”
“我冒著生命危險深入苗疆萬裏大山,去請湘西屍王宗的開宗老祖雷山屍王,就是為了殺掉蘇天齊!試想一下,等蘇天齊得知,中了我的詭計,親手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的親弟弟,那會不會心神大亂,還能不能專心的對付雷山屍王!”
“高手對決,差之毫厘繆之千裏,哪怕是一絲微不足道的分心,也可能導致不可挽回的敗局,所以我想雷山屍王肯定能趁機幹掉蘇天齊!”
“可是大少,您勞心費神的安排了這麽一個精妙無雙的死局,不就是為了讓蘇天齊生不如死,活在痛苦和自責之中嗎!要是讓雷山屍王就這麽殺了他,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豈不是白白浪費了您這麽一個妙局!”
“你竟然能想到這點!”李龍澤一臉訝異的看了他表弟一眼,“看來你的腦子還是有點用的!”
“你說的沒錯,要是就這麽殺了他,那實在是太便宜他了!看不到他苟延殘喘,生不如死的活著,我的樂趣肯定會大打折扣。”李龍澤陰惻惻的詭笑道:“走,我們現在就去找雷山屍王,讓他在明天晚上,給蘇天齊留一條活路,隻廢了他就行,不用殺他!”
“啊~!要去找屍王啊!”李龍澤的表弟一臉畏懼的驚呼道。
“怕什麽,你是我表弟,難道他還會吃了你不成!真是一點出息也沒有!”李龍澤沒好氣的教訓道,而後起身走出大廳,青年隻能跟上。
李龍澤和雷山屍王商量明天晚上的事情,隻用了短短幾分鍾,但是卻讓他表弟覺得好像過了整整一個世紀那麽久,離開雷山屍王的房間,走了好一段路之後,他表弟還嚇得臉色慘白,雙腿打顫,讓李龍澤忍不住鄙視道:“瞧你那出息,雷山屍王躺在石棺內都能讓你嚇成這樣,要是他從石棺裏爬出來,你豈不是要被活活嚇死!”
“大少,難道您不覺得他躺在石棺內跟您說話更可怕嗎!我一直擔心他會從石棺內爬出來,把我的血給吸幹了!”
“躺在石棺內更可怕?哼,那是你沒有看到他出棺的樣子,否則你一定不會這麽說!”
“是是是,不過我要是看到了,肯定會當場被嚇暈過去!”
“對了,大少!那九黎血核,您不是打算等雨辰小姐從美利堅合縱國回來,在送給她嗎!怎麽會向雷山屍王許諾,如果他能順利廢了蘇天齊,就把九黎血核給他,難道您不怕雨辰小姐知道後,會怪罪您嗎!”
“九黎血核對雷山屍王的誘惑力有多大,剛剛你也看到了,我向他許諾,自然是為了讓他能拚盡全力的去對付蘇天齊,至於事成之後,雨辰會怪罪我,那根本無需擔心,屆時我隻要告訴蘇家的人,雷山屍王乃上古魃族餘孽,而且九黎血核還不慎被他奪走,那蘇家的人不但會替我除掉雷山屍王,而且還會感謝我幫他們找到了消失兩千多年的九黎血核!”
“大少,您想除掉雷山屍王?他不是您請來對付蘇天齊的嗎?”
“是,但是除掉蘇天齊之後,他也就失去了利用的價值,而且要是讓人知道我跟上古魃族餘孽聯手,那不但對我的聲譽有損,還會導致蘇家的人對我有些膈應,因為他們視魃族餘孽為眼中釘,肉中刺,是不死不休的死敵!所以雷山屍王必須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