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山深處的神社內,光仁天皇告訴伊賀千藏,豐田秀吉為了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用花言巧語哄騙關東柳刀門的刀神前往華夏,找死神閻羅奪回代表島國國威的天叢雲劍。
自信過頭的刀神,不知豐田秀吉的險惡用心,被他的花言巧語所騙,真的帶著門下的高手飛往華夏,去找死神閻羅奪回天叢雲劍,中了豐田秀吉的詭計,被他當槍使還不自知。
“他騙刀神去找死神閻羅,對他而言,有何好處?”伊賀千藏甚是不解的問道。
“豐田秀吉的陰險狡詐就在這裏,能不能奪回天叢雲劍,揚我國威,根本與他沒有半點關係,所以他能很輕鬆的跟這件事撇清關係,而我是天皇,揚我國威乃我分內之事!”
“因此豐田秀吉要把慫恿刀神去對付死神閻羅的罪名,嫁禍到我身上,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而且除此之外,豐田秀吉還有更加陰險、更加歹毒的陰謀,在刀神飛往華夏之後,豐田秀吉立即派他手下的爪牙趕往華夏,準備在刀神與死神閻羅大戰的時候,趁死神閻羅無暇旁顧之際,綁走死神閻羅的女人,並帶回島國,然後再假冒我的名義,通知死神閻羅,如果想救回他的女人,就必須帶著天叢雲劍來島國交換人質!”
“豐田秀吉把死神閻羅引來島國,是為了借死神閻羅之手幹掉我,所以他下了一道密令,一旦得手,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把死神閻羅的女人給糟蹋了,如此一來,等死神閻羅趕到島國,發現自己的女人竟然被人糟蹋了,肯定會怒發衝冠,大開殺戒。”
“屆時就算島國的精英傾巢而出,也阻擋不了死神閻羅殺我,待我死後,得到天叢雲劍的豐田秀吉,便會以祭神的名義,偽造溝通天照大神的假象,再借天照大神的名義,坐上天皇之位!”
待光仁天皇說完之後,伊賀千藏眉頭緊鎖的問道:“光仁,豐田秀吉的陰謀你是怎麽知道的?”
“是涼子兩年前安插在豐田秀吉身邊的線人傳回來的,消息絕對可靠!這點請師父放心。”光仁天皇解釋道。
“沒想到涼子竟然有如此遠見,提前在豐田秀吉的身邊安插了自己人,既然消息是涼子的人傳回來的,那就沒有什麽可懷疑的!”提起光仁天皇的皇後涼子,伊賀千藏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濃濃的讚許之色。
“師父,三天前關東刀神就已經飛往華夏,現在豐田秀吉手下的爪牙恐怕已經得手,死神閻羅肯定很快會到島國來,您一定要救救徒兒啊,不然徒兒一定會沒命的!”光仁天皇再次哀求道。
“光仁,兩年多前,在美利堅合縱國,我與死神閻羅那殊死一戰,你可還記得!”伊賀千藏突然滿是感慨的問道。
提起當年那一場險象環生的惡戰,光仁天皇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濃濃的恐懼之色,同時緊握著雙拳,眼中盡是不甘和憤恨,因為那一戰之後,他徹底成了一個廢人,和太監沒有任何區別的廢人。
“當年的那一戰,若不是師父拚死保護我,光仁早已成了異國他鄉的孤魂野鬼,所以光仁不能忘,也不敢忘,更想忘也忘不掉,因為那一戰之後,死神閻羅的恐怖就如同附骨之疽,死死的盤踞在心底!”光仁天皇如實應道。
“不能忘,也不敢忘,更想忘也忘不掉!”伊賀千藏苦笑著喃喃著光仁天皇說過的話,而後感慨道:“老夫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光仁,不是老夫貪生怕死,不想救你,而是這一次,老夫真的有心無力,救不了你啊!”伊賀千藏滿是無奈的說道:“兩年多前,與死神閻羅的那一場惡戰,老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留下至死也無法恢複的內傷,所以拚死將你救回島國之後,老夫便立即趕來這雲中神社靜修!”
“兩年多來,老夫足不出戶,日夜靜修,內傷總算是恢複過來了,而且心無旁騖的靜修,還讓老夫對忍法有更深一層的領悟!”
聽到這個消息,光仁天皇頓時兩眼放光,伊賀千藏的內傷不但恢複,而且修為更進一層,讓他不但看到了活命的希望,還看到了找死神閻羅複仇的曙光。
死神閻羅把他變成一個太監,光仁天皇豈會不想報仇,隻是死神閻羅實在太強、太恐怖,讓他看不到一絲報仇的希望,所以才從未有過複仇的念頭,如今看到複仇的曙光,光仁天皇豈能不興奮。
但是興奮之情都還沒來得及充滿心田,便被無情的抹殺了,隻聽伊賀千藏萬分無奈的繼續說道:“但是,老夫卻永遠不能再離開這雲中神社,因為兩年多來日以繼夜的靜修,也讓老夫對這雲中山腹地神秘的自然之力產生了極其強烈的依賴。”
“一旦老夫離開這裏,已經痊愈的內傷不但會再次爆發,而且實力還將大損,發揮不出一層的戰鬥力。”
“老夫在全盛之際,拚死力戰死神閻羅,都尚且不是他的對手,隻剩下一層不到的戰鬥力又豈會是他的對手,怎麽保護你的性命啊!”
“怎,怎麽會這樣!”伊賀千藏竟然不能離開雲中山,光仁天皇心中最大的倚仗轟然倒塌,頓時滿臉的絕望。
“師父,既然您不能離開雲中山,那我就留在這裏,等死神閻羅離開島國,我再回到皇宮去!”絕望之際,光仁天皇猛然想到了一個能讓他活命的辦法,那就是暫且留在雲中山。
“這個辦法可行是可行,但卻不是萬全之策,因為死神閻羅可是老夫平生僅見的天下第一武道奇才,這兩年多來,老夫都有所精進,他肯定也進步不小,所以就算是在這雲中山內,老夫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戰勝他,萬一要是失敗了,老夫死不足惜,可你卻連逃命的希望也沒有,這雲中山反會讓你成為甕中之鱉!”伊賀千藏分析道。
“師父,那您可還有別的良策,指點徒兒啊!”
伊賀千藏沉默了一會兒,而後問道:“你可還記得,在美利堅合縱國的時候,你是因何緣故得罪了死神閻羅!”
提起這件事,光仁天皇的臉上盡是懊悔之色,沉聲應道:“是因為女人,一個漂亮的華夏女人!”
伊賀千藏點了點頭,而後神色嚴肅的說道:“死神閻羅年少風流,狂言要收盡天下美人,老夫覺得你可以投其所好!”
“您的意思是,讓我找一些美女去化解死神閻羅的憤怒嗎?這個簡單。”光仁天皇想了想,極其讚同伊賀千藏的建議,自古英雄多風流,多少英雄豪傑,折戟美人關!
“不不不,像死神閻羅這樣的強者,一般的美人豈能入他的法眼,想要阻止死神閻羅,必須是一個美貌與才智兼備絕世佳人才行!”
“美貌與才智兼備的絕世佳人,這樣的女人,我一時間要上哪找啊!”光仁天皇一臉的為難。
“其實並不難找,因為這樣的佳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看你能不能舍得!”伊賀千藏別有深意的說道。
“我的命都快沒了,還有什麽能舍不得的,請師父明示!”
“這個絕世佳人就是你的皇後涼子!”伊賀千藏語出驚人之後,又苦口婆心的勸道:“光仁,女人如衣服,想做大事,就不能被女人所累,而且對你而言,涼子不過就是一個漂亮的花瓶而已,就算把她送給死神閻羅,你損失的也僅僅隻是尊嚴和麵子而已,性命和尊嚴、麵子,孰輕孰重,你自己考慮吧!”
“怎麽會是涼子!”光仁天皇眉頭緊鎖,一臉為難的喃喃道,雖然自以涼子成婚以來,兩人連同床而眠也不曾有過,因為和涼子成婚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太監了,光仁天皇不想讓涼子知道他的難言之隱,所以一直不與她同房,但不管怎麽說,涼子也是他的老婆,他的女人,就算隻是名義上的,身為男人,亦或者說是曾經身為男人的他,都無法做到,說將涼子送給其他的男人,就把涼子拱手讓出。
“放眼整個島國,能承擔起這重任的絕世佳人唯有涼子皇後和神道教的飛霜聖女,但葉隱飛霜身為神道教的聖女,注定一生都要在天照神社內侍奉天照大神,就算你貴為天皇,也無法命令她離開天照神社,所以你若想活命,隻能犧牲涼子!”伊賀千藏沉聲分析道。
“禁地,雲中神社,擅闖者死!”蘇天齊他們三人,一路如入無人之境,輕輕鬆鬆的來到雲中山腹地的入口。
“雲中神社,這名字好熟悉啊!”看著那塊巨大而威嚴石碑,武見冷月秀眉微蹙,自言自語的喃喃道,而後眉頭一展,喜上眉梢,“我想起來了,以前我曾聽我父親提起過這雲中神社,據說雲中神社乃大宗師修煉之地,未經大宗師允許,擅自闖入的人,就算實力再強,也必死無疑!”
“這麽說前麵就是雲中山的腹地咯!走,我帶你們去見個老朋友,我想他一定會非常歡迎我的到來!”蘇天齊完全無視那塊石碑上的警告,肆無忌憚,大步流星的走進雲中山的禁地。
見識過蘇天齊神乎其技的身手之後,武見冷月雖然知道蘇天齊的實力深不可測,但是身為伊賀流的忍者,大宗師伊賀千藏對她的影響實在是太深了,可以說在武見冷月的心中,伊賀千藏就是不可戰勝的神話。
所以看到蘇天齊如此大搖大擺的闖入禁地,武見冷月還是忍不住勸道:“蘇大哥,大宗師可是島國數百年來,唯一能媲美忍者之神服部半藏的超強忍者,我們擅闖禁地,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並沒有注意到,當他們走過那塊石碑的時候,石碑上突然出現觸目驚心的裂痕,而後轟然崩碎。
“你盡管放心好了,別說是能媲美服部半藏的超強忍者了,就算是你們的忍者之神服部半藏從墳墓裏爬出來,我也能輕輕鬆鬆的把他打趴下去!”蘇天齊十分狂傲的應道,結果話都還沒說完,路旁的灌木叢裏便傳出憤怒的暴喝聲。
“大膽狂徒,竟敢擅闖禁地,摧毀石碑,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摧毀石碑?”武見冷月眉頭大皺,轉過身去,這才發現,入口處的那塊石碑竟然碎成渣。
“剛剛蘇大哥明明沒有出手的啊,那塊石碑怎麽就碎了呢!”武見冷月萬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