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茅台酒啊!竟然包裝得這麽精美名貴!”夏春華驚訝而好奇的從鑲金的禮品袋內拿出一個真皮包裝的酒盒,十分的高端大氣上檔次。
“這是典藏版的五十三度茅台九龍墨寶,三十年九百九十九毫升裝!一瓶酒市場價就要二十一萬八,你們家怎麽會有這麽貴的酒?而且竟然還有兩瓶,這兩瓶酒就要四十三萬六啊!你們家是不是中了雙色球頭獎啊!不然哪來那麽多的錢,買這麽貴的酒啊!”夏春花看出那兩瓶五十三度茅台九龍墨寶的市場價格之後,是各種震驚、各種難以置信!
“還有?這是什麽?”震驚錯愕之餘,夏春花又盯上了旁邊那個看上去十分簡樸的紙質禮品袋,掏出一塊包裝簡陋的普洱老茶餅之後,夏春花又看又聞,而後極其不可思議的驚呼道:“這是一九二零年代的鴻泰昌號普洱老茶餅,一片至少要十八萬,這裏麵總共有三片,至少也要五十四萬啊!”
夏春花覺得自己要瘋了,因為這些超級名貴的奢侈品,她平時最多也就是在網上認真的看看,過過眼癮,好在人前顯擺,而今天這些隻有在網上才能看到的名貴奢侈品,竟然在她的姐妹家看到了,對她來說,這簡直如同做夢一般,甚至是說比做夢還要不真實。
茶幾旁邊放著三個禮品袋,最後那個禮品袋裏裝的是五條限量版黃鶴樓,雖然和那貴的離譜的酒跟茶比起來,這限量版黃鶴樓的價格顯得十分的親民,但那是相較而言,因為這種限量版的黃鶴樓一條市場價也有將近一萬,平常人家就算消費得起,也不會去花這個冤枉錢,畢竟錢不是那麽好賺的。
“這些禮品至少也要一百萬,你們家沒事買這麽貴重的禮物幹嘛!要送人嗎!不對,你們家三年前才剛買了這套房子,現在連銀行的房貸都還沒還清,哪來的一百萬去買這些禮品,而且你們家也用不著花一百萬去給別人送禮啊!”
“難道說這些禮品是別人送給你們的,可是你們老兩口都已經退休了,手上一點權力也沒有,誰會花一百萬給你們送禮啊!再說了就算你們兩個沒有退休,也不可能有人給你們送價值一百萬的禮物!難道是送給芸彤的,可是也不對啊,芸彤隻是國家稅務局的一名普通公務人員而已,也不可能有人花一百萬給她送禮!”
夏春花自言自語的推斷著,李立鵬他們家為什麽會有這些價值百萬的禮物,而這些貴的離譜的禮物是誰送的,答案很明顯的擺在那裏,根本用不著猜。
在夏春花她們來之前,李立鵬他們家就隻有蘇天齊一個客人,而這些名貴的禮物就放在剛剛蘇天齊所坐的位置旁邊,所以顯然是蘇天齊送給李立鵬他們的,而夏春花卻故意視而不見,其實很簡單,她打心眼裏瞧不起蘇天齊,認為蘇天齊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無依無靠的窮屌絲,而且是那種窮的不能再窮,孑然一身的超級窮屌絲,怎麽可能有一百萬去買這麽貴重的禮物。
並且聽到魏玉容關切的問蘇天齊,回津海市之後都在幹嘛,蘇天齊回答說在浦江公安分局做協警,夏春花就更加肯定這些禮品不是蘇天齊買的,因為協警的工資低得不能再低,就算存一輩子,也不可能有一百萬。
“我知道是誰送的了!”夏春花猛然抬起頭來,看著李立鵬問道:“老李,這些價值百萬的禮品是你們那位準女婿馬平川送的,對不對!”
李立鵬沒有回答,因為他已經被這些禮物的價值震驚得目瞪口呆。
“夏春花,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慧眼如炬啊!”許倩一臉鄙夷的諷刺道。
“慧眼如炬不敢當!但是眼神肯定不你好,馬平川和我那準女婿一樣,都是大型跨國集團的部門領導人,年薪至少在百萬以上,當然隻有像他這樣的世界精英才能送的起這麽貴的禮物!”夏春花當然知道許倩在損她,所以毫不客氣的反擊道:“而像那些,什麽研究所的研究員啦、警察局的小協警啦!年薪連十萬都不到,就算努力存一輩子,也不可能送得起這麽貴重的禮物!”
夏春花與蘇天齊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卻為了貶低許倩的兒子彰顯她準女婿的超凡脫俗,而對馬平川各種讚揚,對蘇天齊各種貶低,言語刻薄而惡毒,實在讓人厭惡得想要一巴掌扇死她這個賤貨。
好在蘇天齊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完全無視這等市井潑婦,要不然夏春花早就被他一掌扇到牆上去,哪還有機會站在那裏洋洋得意的大放厥詞。
而身為一名資深的市井潑婦,一名資深的賤人,夏春花高度具備賤貨所應具備的一切特質,蘇天齊越是不搭理她,越是把她當做空氣,她就越是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說對了,並且她的話讓蘇天齊感到羞愧得無地自容,所以才不敢出聲反駁。
於是乎,夏春花令人作嘔的囂張氣焰就更盛了,冷眼看著蘇天齊,極其不屑的諷刺道:“這人啊!沒本事窩囊一點、沒錢窮一點,並不是非常的丟人,但要是連最起碼的自知之明也沒有啊!”
“也不用自己的腦袋想想,這世上會有哪個丈母娘願意要一個沒錢、沒本事的窩囊廢女婿,而不要一個有錢、有能力、有前途的海歸博士女婿!如果換做是我,有一個那麽優秀、那麽完美的競爭對手,早就自愧不如的躲進老鼠洞了,哪還有臉站在這裏丟人現眼啊!”
“夏春花,你不說話也沒人把你當啞巴!”魏玉容當場拉下臉來,十分生氣的怒叱道。
剛剛看到蘇天齊的時候,她激動得不停的噓寒問暖,根本沒去注意聽夏春花在說些什麽,而漸漸的冷靜下來之後,夏春花尖酸刻薄的歹毒言語,立即把她給激怒了。
因為蘇天齊小時候不是叫她魏阿姨,而是叫她魏媽媽,在她內心深處,其實蘇天齊就跟她兒子差不多,試問哪個母親能容忍別人如此肆無忌憚的踐踏自己孩子的自尊心,
所以幾十年從未跟夏春花紅過臉的魏玉容,甚至不顧她們幾十年的姐妹情會破裂,當場跟夏春花發火。
“玉容啊!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忍心去傷害這個可憐的衰仔,但這是關係到你女兒一輩子幸福的大事,你可千萬不能心慈手軟,否則以後你一定會後悔的!”夏春花覺得自己很義氣,直言不諱的勸道。
“閉嘴,我們家的事,還用不著你操心!”不等夏春花說完,魏玉容便非常生氣的打斷她的話,並用目光警告她,再不閉嘴,她們連姐妹都沒得做。
待夏春花悻悻然的閉嘴之後,魏玉容滿是慈祥的對蘇天齊說道:“孩子,你再跟你李叔坐會,茶幾下麵有些茶點,你要是餓了,就自己拿起來吃,阿姨這就去煮飯,很快就好!”
“阿姨,不用了,我還有些事得馬上去辦,下次再來!”蘇天齊微笑著拒絕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解開自己的身世之謎,而且他可以無視夏春花這個賤貨,但要跟她同桌吃飯,他肯定吃不下的,萬一要是一時沒忍住,一巴掌將她扇到牆上去,那可就不好了。
“下次那是下次的事,今天無論如何都得給阿姨留下來吃飯,天大的事也得放一邊!”魏玉容想對自己孩子一樣,用命令的語氣說道,讓蘇天齊十分的為難。
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媽,我們來了!”
門外一個濃妝豔抹的女白領,挽著一個身高比她還矮兩三公分的西裝男,皺著眉頭十分不解問道:“你們都站在客廳裏幹什麽啊?”
“女兒啊,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到了啊!”夏春花看到來的是她女兒和準女婿之後,立即笑容燦爛的迎了過去。
“是這樣的,阿健聽說芸彤的男朋友,是從美利堅著名大學留學歸來的博士,還是海瑞國際集團的經理,便想借此機會跟他好好交流一下,相互學習促進,所以沒下班我們就來了!”曹妮亞解釋道。
“阿健,不愧是部門領導人,上下班時間就是比那些小研究院、小協警之類的自由得多!”夏春花一臉驕傲的說道,而後拉著她女兒的男朋友,盛氣淩人的向眾人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家的準女婿,來自島國的精英,山本健!是我們津海市數一數二的大集團,新日集團能源課的課長!”
“快進來坐!快進來坐!”身為東道主,魏玉容雖然越來越看不慣夏春花她們一家人的盛氣淩人,但還是非常熱情的邀請道。
夏春花這才意識到,像她準女婿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上等人,站在門口說話,是非常有失身份的,於是便喧賓奪主的說道:“對對對,快進來坐,別在門口站著!”
坐下來之後,因為魏玉容忙著不讓蘇天齊走,所以他們這邊顯得有些冷場,於是蘇天齊便又成了夏春花彰顯她女婿超凡脫俗的犧牲品。
“阿健啊!你們集團最近還招保安嗎!能不能幫幫你們魏阿姨,將那個小衰仔弄進你們集團做保安,我想在你們日企做保安肯定比在警察局做協警要有前途的多!”夏春花裝模作樣的問道。
“那是當然,怎麽說我們集團也是世界五百強中的前百強,在我們集團當保安自然比做協警有前途的多,雖然在我們集團做保安比較累,還要負責端茶送水,但是月薪基本有八九千,跟我自然沒得比,因為我的月薪已經有十六完了,不過跟謝靜娜兩三千塊的工資比起來,這樣的薪酬可是相當的豐厚!”山本健非常配合,一臉傲慢的應道。
“那是,那是!對了,你的月薪什麽時候提高到十六萬了,那每年的年薪加獎金不是有兩三百萬!”找到話題之後,夏春花表演的非常的賣力,跟山本健就像唱雙簧一樣,非常誇張的向眾人炫耀山本健和曹妮亞的福利待遇和工作崗位等等,總之能拿出來臭顯擺的東西,夏春花一樣也沒有錯過。
“喂,小衰仔,別說我沒有照顧你,現在我可幫你找了一份天大的好差事,你還不趕快過來謝謝我和我女婿,有沒有一點禮貌啊!”夏春花將所能炫耀的東西都炫耀完之後,便又拿蘇天齊開刀。
“他就是那個小協警嗎!確實是很沒禮貌!在我們島國,如果有人幫忙介紹工作,那可是要跪下來磕頭道謝的!”山本健斜視了蘇天齊一眼,非常傲慢的說道。
“連找個工作都要給人跪下,全世界也隻有你們大和民族能做到,不愧是全世界最虛偽、最沒風骨的民族!佩服,佩服!”蘇天齊嘴角輕揚,十分不屑的笑諷道。
而聽到蘇天齊如此羞辱大和民族,山本健都還沒發作,夏春花便像一條被人踩到尾巴的狗一樣,猛然跳了起來,指著蘇天齊破口大罵:“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死衰仔,我好心幫你介紹工作,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竟然還恩將仇報!這麽沒有教養,難怪會克死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