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天齊幫喬施施驅除陰氣和屍氣的緊要關頭,莊曉月闖了進來,十分莽撞的將喬施施撞開,以致蘇天齊不但無法及時的將她體內的陰氣和屍氣清理出來,而且喬施施體內原本已經被蘇天齊束縛起來的陰氣和屍氣,全部散開,並且向頭部逆湧。
發現這個糟糕至極的狀況之後,蘇天齊慌忙全力以赴的用禁忌之力去壓製逆湧而上的陰氣和屍氣,否則一旦潰散的陰氣和屍氣湧入喬施施的頭部,那輕則變成植物人,重則當場身亡並變成行屍走肉。
在那千鈞一發之際,蘇天齊用禁忌之力護住喬施施的頭部,將逆湧而上的陰氣和屍氣全部阻擋在外之後。
還好沒有變成悲劇,蘇天齊暗自鬆了一口氣,而就在這時,喬施施體內的陰氣和屍氣突然發生了異變,全部湧向喬施施的額頭,凝聚成一道神秘古怪的黑色圖紋。
“這道黑紋又是怎麽回事?”蘇天齊一臉詫異的喃喃道,隨即眉頭皺了起來,“這道黑紋看起來好熟悉,好像曾經在哪見過?究竟是在什麽地方見過呢?”
“對了,是在野田佳合的別墅裏!”蘇天齊這才想起,在他幹掉野田佳合等人之後,一具銅屍闖進野田佳合的別墅,盜走一個神秘的盒子,那具銅屍的額頭上也有這麽一道黑色圖紋。
“我知道了,想要害死喬施施和喬玲瓏的是那個神秘的煉屍人!”蘇天齊恍然大悟的說道,“難怪她們身上會有這麽重的陰氣和屍氣!”
“吼——”就在蘇天齊努力回想著那天與神秘煉屍人隔空交手的細節,試圖找出更多蛛絲馬跡的時候,他懷中的喬施施突然發出一聲非人的嘶吼。
蘇天齊下意識的低下頭來,看到喬施施已經睜開了眼睛,而且雙目圓睜,目光渙散,眼球上布滿血絲。
依照《神鬼秘錄》中關於煉屍的描述,喬施施出現這樣的狀況,可是要變成活死人的前兆。
活死人,顧名思義就是還活著的死人,跟那些恐怖電影裏的喪屍一樣。
蘇天齊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懷中嬌滴滴的美人,變成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慌忙努力回憶《神鬼秘錄》中是否有破解之法。
“住手!”被蘇天齊一把掃飛出去,撞得頭昏眼花的莊曉月,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結果一抬頭便看到蘇天齊拿著一把通體血紅的小刀,猛然向喬施施的眉心紮了下去,嚇得莊曉月失聲尖叫,掙紮著要衝上來阻止蘇天齊,但是根本來不及。
妖異的紅色小刀那鋒利的刀鋒,就像切豆腐一般輕鬆的割開了喬施施的皮膚,但奇怪的是那道五厘米長的傷口竟然一點血也沒有流出來,而且還冒出隱隱的黑氣,實在是古怪極了。
收起勾魂刀,蘇天齊趕緊用力的擠壓喬施施額頭上的那道黑色圖紋,將藏在皮膚表層下的黑血慢慢的擠出來。
喬施施額頭上殘留的最後一滴頑固黑血被蘇天齊用嘴吸出來之後,她便猛然從無盡的噩夢中驚醒,發現自己竟然躺在蘇天齊的懷裏,一時間誤以為自己還在噩夢中沒有醒來。
看到喬施施睜開眼睛,莊曉月趕緊掙紮著站起身來,急切的問道:“施施姐,你沒事吧!”
“放心吧,她已經徹底痊愈了!”蘇天齊一邊說一邊割開自己的手指,往喬施施額頭上的傷口滴了一滴鮮血,加速上口的愈合。
“曉月,你沒事吧!剛才我因為救人心切,所以對你太過粗魯,實在不好意思!”幫喬施施處理好傷口,確定不會留下任何疤痕之後,蘇天齊滿臉歉意的對莊曉月說道,但莊曉月根本不領情,因為她覺得蘇天齊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絕對的不安好心。
“我不是在做夢嗎?”喬施施一臉茫然的喃喃道,因為在她無盡的噩夢中,蘇天齊不是麵目猙獰的強行占有她,就是陰險狡詐的奪走她的清白,從未展現過如此溫文爾雅的一麵,讓喬施施心生疑惑。
“你已經醒了,是不是覺得身體舒服多了!”蘇天齊滿臉陽光的笑問道。
但是清醒過來的喬施施,完全無視他所表露出來的善意,瞬間皺起眉頭,滿臉厭惡的冷喝道:“你怎麽會在我家?”
“我聽玲瓏說,你也出現和她一樣的病症,於是我就立即趕過來就你了!”蘇天齊微笑著應道。
“你救我?你會救我!”喬施施滿臉輕蔑的冷笑道,那表情顯然是在說,你能不傷害我,我就燒高香了。
“可以放開我嗎!”喬施施語氣冰冷的問道,也不知道是因為理智冷靜,還是因為被蘇天齊侵犯的噩夢做多了,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被蘇天齊抱在懷裏,喬施施並沒有像喬玲瓏那般驚恐萬分、驚慌失措。
“你還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身體開始覺得不舒服的嗎?”放開喬施施之後,蘇天齊真誠而關切的問道。
“這是我的事,跟你好像沒有半點關係吧!”喬施施冷冷的反問道,“我覺得你不用管的那麽寬!”
雖然喬施施並沒有像喬玲瓏那樣大喊大叫,張牙舞爪的要跟蘇天齊拚命,但是蘇天齊卻清晰的感覺到,喬施施比喬玲瓏更恨他千倍萬倍,她的冷靜理智,是對蘇天齊厭惡至極、恨到極點的表現,要從她口中得到更有用的線索,肯定比登天還難。
不過蘇天齊並沒有輕易放棄,畢竟這關係到喬施施和喬玲瓏姑侄兩的生命安全,於是訕訕的笑問道:“在你身體不舒服之前,有沒有去過什麽平時沒有去過的地方?”
而不等蘇天齊把話說完,喬施施便一臉厭惡的打斷他的話,態度決絕的說道:“蘇天齊,你不用在白費心思了,我們之間的仇恨至死方休,我現在隻要看到你那張討厭的嘴臉,就惡心的想吐,要我愛上你,那除非兩江水倒流,太陽從西邊出來!”
安靜的聽喬施施說完之後,蘇天齊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神色玩味的說道:“曾經也有一個女孩子跟我說了類似的話,但後來她卻無可救藥的愛上了我,攆都攆不走!”
“你相不相信,前車之鑒後事之師!”
“你可以走了!”喬施施極不耐煩的下了逐客令,見蘇天齊仍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裏,便狠下心來,“好,算你狠,你不走,我走!”
“曉月,我們走!”喬施施轉身拉著莊曉月往外走。
“你可以拒絕我的幫助,因為這是你的自由,但是玲瓏也出現相同的症狀,如果不趕緊將那個躲在暗處加害你們的凶手揪出來,那你跟玲瓏就像是刀劍上的舞者,稍有不慎隨時都會香消玉殞,難道這種讓親者痛仇者快的結局,是你想要的嗎!”蘇天齊神色嚴肅的問道,試圖用喬玲瓏的安危來說服喬施施配合他。
“你不是很強嗎!難道連玲瓏一個女孩子,你都保護不了!”喬施施稍稍放緩了腳步,但仍繼續往外走,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因為她覺得以蘇天齊神鬼莫測的強大力量,要保護好玲瓏的安全,完全綽綽有餘。
“敵暗我明,暗箭難防的道理,我想你不會不明白吧!而且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在玲瓏的身邊保護她,再者除了玲瓏之外,要是你們身邊的其他親人,也出現相同的症狀,難道你要因為恨我,而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於非命嗎!”蘇天齊嚴聲厲色的質問道。
喬施施走到門口停下腳步,蘇天齊的話讓她猛然想起,前些天她跟玲瓏一起回家探望昏睡不醒的喬家老爺子,第二天便開始出現身體不舒服的症狀,而且症狀與日俱增。
‘難道我跟玲瓏的病是在家裏染上的!’喬施施越想越覺得心驚,因為她們家裏除了老爺子突然昏睡不醒之外,其他人也都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出現這樣的狀況,顯然不像她二哥說的全家人都得了流感那麽簡單。
喬施施可以寧死也不要蘇天齊的幫助,但是要她因為恨蘇天齊,而眼睜睜的看著喬家幾十個親人被病魔折磨死,她是萬萬做不到的。
為了家人的健康平安,喬施施隻能委屈自己,強忍著心中的厭惡,壓製那至死方休的仇恨,咬了咬牙說道:“前些天我跟玲瓏一起回家看望我們家老爺子,第二天便突然感覺到身體不大舒服,而且這次回去,家裏突然變得陰森森的,每個人都一副病怏怏昏昏欲睡的模樣,並且,我總覺得背後好像有一雙邪惡的眼睛在盯著我!”
“你家人也有同樣的症狀嗎?”蘇天齊沉聲問道,要真是如此的話,那麽在暗中加害喬施施她們姑侄兩的人,所針對的就不隻是她們姑侄兩,而是針對整個喬家!
“我二哥說他們隻是得了流感,症狀是不是跟我一樣,我並不清楚!”事關重大,喬施施如實應道。
“人體受到陰氣和屍氣的侵襲,一段時間後,所表現出來的症狀與流感相似,你前幾天回家,他們就已經出現類似流感的症狀,說明他們受到陰氣和屍氣的侵襲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你趕緊帶我去你家看看,我怕遲則生變!”蘇天齊神色凝重的催促道,一旦侵入人體的陰氣和屍氣隨著血液的流動,湧入頭部並淤積的話,那就必死無疑回天乏術了。
“什麽陰氣、屍氣的,你以為你在演鬼片啊!”莊曉月嗤之以鼻的冷哼道,隨即十分肯定地對喬施施勸道:“施施姐,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他肯定是故意在嚇唬你,以達到他不可告人的邪惡目的!”
帶蘇天齊回家,那無疑是引狼入室之舉,這點不用莊曉月提醒,喬施施自己心裏有數,但要是她家人的情況真的像蘇天齊所說的那麽緊迫、那麽糟糕,她不帶蘇天齊回去,等於是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家人,而且他們家老爺子昏睡不醒的原因,至今還沒有查清楚,如果帶蘇天齊回去,這混蛋說不定能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喬施施駐足遲疑了一會,而後狠下心來,對蘇天齊說道:“好,我帶你去我家!”
喬施施不能賭,更不敢賭,因為這關係到她幾十個親人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