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賀太郎等人的淩厲攻勢之下,蘇天齊每次都能同時接下或躲避九位上忍的攻擊,但是聯手圍攻他的伊賀流上忍卻是十個而不是九個。
所以在抵擋伊賀太郎他們一輪又一輪的攻擊時,蘇天齊總會迫不得已的漏掉一個,以致身上中刀的次數越來越多。
但是今天晚上,蘇天齊身上穿的是那件妖異的紅色大衣,而不是毫無防禦力的警服,所以伊賀太郎他們手中的武士刀固然鋒利,卻始終無法破開那件紅色大衣,對蘇天齊造成致命的外傷。
不過,血衣戰袍變·態的防禦力和蘇天齊自身詭異的自愈能力,雖然讓伊賀太郎他們的攻擊效果大打折扣,但要是在這麽持續下去,蘇天齊絕對必死無疑。
因為血衣戰袍雖然能完美的抵擋住武士刀的鋒刃,但是卻無法抵擋刀勁對蘇天齊的傷害,一刀、兩刀,甚至是十刀,蘇天齊都能憑借自身強大的防禦力抵擋下來,可是二十幾刀、三十幾刀,甚至是上百刀呢。
蘇天齊可就無法憑借自身的防禦力,將這些恐怖的刀勁抵擋下來,積少成多必然牽動他體內嚴重的內傷,以致內傷爆發。
而在如此激烈的戰鬥中,內傷爆發失去反抗能力,意味著什麽,蘇天齊再清楚不過。
之前與耶子在華大藝術學院女生宿舍樓頂交手的時候,蘇天齊就遇到過這種情況。
那次,他之所以能化險為夷,全都是因為耶子心中對死神閻羅有著一種近乎本能的恐懼,而這次,白破軍和伊賀太郎他們顯然不可能被他死神閻羅的威名嚇跑,所以蘇天齊若想要活命,就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破掉這‘神魔俱滅’殺陣。
‘看來還得再發動禁忌之力,要不然今天晚上就得交代在這裏了!’蘇天齊暗自想道,而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催動體內的禁忌之力時,他又挨了一刀,而且還差點被伊賀太郎一刀砍了腦袋。
“媽的,跟你們拚了,內傷加重實力爆損就內傷加重實力爆損,總比死在這裏好!”蘇天齊狠下心來,開始釋放第二重禁忌之地。
傷勢恢複兩成,實力也跟著恢複兩成之後,蘇天齊已經能動用到第三重禁忌之地,剛剛他之所以能讓紫電劍無法再刺進分毫,並將白破軍擊飛出去,便是釋放了第一重禁忌之力。
每釋放一重禁忌之力,蘇天齊的戰鬥力都會在原有的基礎上以幾何倍數暴增。
隻是以蘇天齊現在的身體狀況,釋放禁忌之力,雖然能暫時獲得無比強大的戰鬥力,但是因此付出的代價卻是相當慘重的。
這也正是,為什麽他沒有在戰鬥一開始的時候,便釋放第一重禁忌之力,以絕對強大的戰鬥力碾壓白破軍,將其擊斃的原因所在。
釋放第一重禁忌之力,蘇天齊付出的代價是,讓他原本已經能自己緩慢恢複的內傷,完全失去自愈的希望。
現在釋放第二重禁忌之力,他將獲得更加強大的戰鬥力,以絕對碾壓的姿態,破神魔俱滅,殺伊賀太郎和白破軍他們,但卻要為此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加重他已經恢複兩成的嚴重內傷,待戰鬥結束之後,實力暴跌回巔峰之時的一成以下,想再恢複過來,必將更加的困難。
但事已至此,就算代價再大,他也必須這麽做,否則就是死。
身處攻擊中心的蘇天齊,氣勢陡然暴漲,那件妖異的血紅色大衣無風自動,強大的氣浪一波高過一波的從他體內洶湧而出,死神閻羅的死亡恐怖瞬間降臨。
被蘇天齊一拳逼退的伊賀太郎,感受到蘇天齊身上的力量氣息正在瘋狂暴漲,頓時臉色大變,急忙喊道:“神魔俱滅最終奧義,屠神伏魔!”
話音一落,伊賀太郎等十位上忍,就像機器人收到同一條指令一般,在同一時間收刀,迅速歸位,而後十個上忍猶如一體,竟在同一時間點上,同時出刀。
十道刀光快如閃電,勢如蒼龍出海,直取蘇天齊身上的要害之處。
雖然隻有十把刀,但所凝聚出來的刀勢,卻讓人覺得好像有數以千萬計的武士刀,從四麵八方向蘇天齊射來。
“爆——”當伊賀太郎他們同時衝到蘇天齊身前,準備在下一秒,結束蘇天齊的性命之際,蘇天齊突然暴喝一聲,釋放出更加強橫無匹的氣浪,並在瞬間形成一個旋轉上升的氣旋,產生比龍卷風還要強大的吸力,將伊賀太郎他們手中的武士刀卷入氣旋之中。
“逃!”看到蘇天齊竟然將他們手中的武士刀揉成一團,伊賀太郎毫不猶豫的轉身,撒腿狂奔。
他們手中的武士刀,雖然不是什麽驚世駭俗的神兵利器,但也是品質極佳的上等兵器,堅硬無比,就算是他們伊賀流的老宗主,也不可能在同一時間將十把伊賀流的上等武士刀,像紙一樣的揉成一團。
麵對一個比他們老宗主還要強大的敵人,下場會是什麽,伊賀太郎很清楚,非常清楚,所以才在第一時間,毫不猶豫的下令逃走。
但蘇天齊為了釋放第二重禁忌之力,付出那麽慘重的代價,豈會讓他們逃走。
“你們這些島國小醜,也敢犯死神之威,都把命給我留下!”蘇天齊殺氣森然的冷喝道,而後一拳打爆一個伊賀流上忍的腦袋。
“大家都別慌,我們聯合起來還有一拚之力,千萬不要自亂陣腳,讓他逐個擊殺!”就在伊賀太郎等人倉皇逃命的時候,白破軍站了出來,沉聲大喝道,同時釋放出強橫的劍氣威壓,將伊賀太郎等人鎮住。
而就在這短短一句話的時間內,蘇天齊已經連續打爆了三個伊賀流上忍的腦袋,讓伊賀太郎等人不寒而栗,同時清醒的認識到,以蘇天齊如此逆天的戰鬥力,他們逃還是不逃,都必死無疑。
既然都是死,那就拚了。
決定以命相搏之後,伊賀太郎從懷中掏出一瓶藥,沉聲命令道道:“服聖丹,跟他拚了!”而後從藥瓶中倒出一顆土黃色的藥丸,直接咽下去。
為了給伊賀太郎他們爭取時間,白破軍帶著洶湧磅礴的劍勢向蘇天齊衝來,但是才剛衝到蘇天齊的麵前,都還沒劈中蘇天齊,便被蘇天齊像拍蒼蠅一樣的拍飛出去。
白破軍很頑強,被蘇天齊拍飛之後,又立即衝了上來,可一次次頑強不屈的衝擊,換來的卻是一次次如同蒼蠅一樣被拍飛的屈辱。
白破軍可是曾經的武林神話,劍道至聖,被蘇天齊以絕對碾壓的姿態,如此這般羞辱,叫他如何能不憤怒,如何能不憋屈,所以當蘇天齊一臉殘酷的抓住他的衣領,啪啪的扇了他十幾巴掌,再一腳將他踹飛出去之後。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白破軍,徹底失去了理智。
“蘇天齊,這是你逼我的,今天晚上,老夫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白破軍如瘋如狂的咆哮道,滿頭白發瘋狂亂舞,身上的逆殺劍氣徹底狂暴。
“老夫被劍癡老道幽禁武當這二十幾年來,沒日沒夜的苦練逆殺一劍,終於領悟出了逆殺劍道的最後一劍,本來這至強、至絕、至凶的最後一劍,老夫是想留著跟劍癡老道同歸於盡的,今天晚上就便宜你了!”
“記住了,老夫這震古爍今的最後一劍,名為逆破,逆己破天!”白破軍抱著必殺、必死之心,威嚴無比的對蘇天齊喝道,同時逆轉經脈,使得體內的逆殺劍氣瞬間逆流,並且變得異常紊亂、狂暴。
要破天,先逆己,殘己才能殘天,破己才能破天,滅己才能滅天,這就是白破軍所領悟的最後一劍的奧義。
而就在白破軍以近乎自殺的代價,施展逆破一劍的時候,服下所謂‘聖丹’的伊賀太郎等人都出現了非人的異變,渾身肌肉暴起,青筋虯張,皮膚紅得如同染血一般,看上去就好像要爆炸了一般,再加上七個伊賀流上忍都發出野獸般的咆哮,顯得更加的駭人。
“殺——”
當體內和體外的逆殺劍氣徹底陷入狂暴,白破軍怒吼一聲,狂暴的劍氣衝天而起,手中的紫電劍竟因承受不住逆殺劍氣的狂暴之力而支離破碎,但在逆殺劍氣的束縛下,寶劍的碎片並沒有散落一地,仍保持著劍型,甚至散發出更加淩厲的劍氣。
白破軍似乎早就料到紫電劍會破碎,所以直接禦動周身內外狂傲的逆殺劍氣,奮力揮動手中破碎的紫電劍。
數以千計的寶劍碎片,如同離弦的利箭,瘋狂加速向蘇天齊射去,急如電,勢如潮,在逆破一劍如此恐怖的劍勢一下,蘇天齊就像是一隻站在海嘯前麵的小螞蟻一般。
以螻蟻之力,要力挽狂瀾,無異於癡人說夢,而且在白破軍施展逆破一劍的時候,伊賀太郎等七位伊賀流忍者,也完成了非人的異變,七人都如同極其凶殘的嗜血猛獸,同時向蘇天齊撲來。
數以千計的寶劍碎片瞬息及至,但蘇天齊卻麵不改色,當攻擊臨近之時,沉聲喊了一句“破——”同時釋放出體內的禁忌之力,以攻為守,試圖以禁忌之力壓倒性的力量優勢,擊破白破軍和伊賀太郎他們的拚死一搏,並反殺他們。
白破軍的逆破一劍勢如狂潮,蘇天齊的第二重禁忌之力猶如蒼龍出海,一個勢不可擋,一個銳不可擋,所以當兩股攻擊撞上的時候,便瞬間爆發出令人窒息的力量威壓,好像要把一切都碾碎。
瞬息的寧靜是暴風雨的前兆,瞬息之後,兩股絕對強大的力量同時爆發,徹底狂暴,處處都是壓抑的爆破聲,數以千計的寶劍碎片四處飛濺,狂暴的逆殺劍氣和禁忌之力猶如脫韁的野馬,到處橫衝直撞。
蘇天齊的第二重禁忌之力和白破軍賭上性命的最後一劍,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如此看來,蘇天齊以攻為守的戰鬥策略是成功了,可要是再算上伊賀太郎他們,卻是失敗了,而且還讓自己陷入命懸一線的危險境地。
因為服下聖丹而力量暴增數倍的伊賀太郎他們七個,已經衝到蘇天齊身旁,全力以赴的對他施展瘋狂而凶殘的攻擊,而這時候,蘇天齊舊力用盡,新力未生,根本無力反擊,甚至連防禦和閃躲都無法做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如同惡狼一般的伊賀太郎他們向他撲來,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