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國際集團化工項目部,極盡奢華的總經理辦公室內,郭家父子看到集團的股票又恢複到兩千元每股的高位,以為是大公子他們成功得手了,便小人得誌的開始慶祝這偉大的勝利和他們即將到手的巨大利益。
可是慶祝的酒才剛倒進杯裏,父子兩都還沒來得及彈冠相慶,辦公室的門便被人一腳踹開了,‘嘭’的一聲巨響,把郭家父子嚇得都跳了起來。
“誰?”郭啟明轉身怒喝道。
蘇天齊很野蠻的一腳踹進郭讚的辦公室,但走進去之後,卻像個老朋友一樣的笑道:“兩位郭總,好久不見!”
“是你!”看到蘇天齊,郭啟明便想起上次集團高層會議上,蘇天齊一拳將他打暈在地的事情,頓時怒目圓睜,恨不得衝上來將蘇天齊暴打一頓,不過他還是很理智的忍了下來,因為他很清楚,衝上去隻會自取其辱。
“葉總,您親自來找我,是有什麽重要指示嗎?”郭讚拿起桌上的酒杯,一臉玩味的笑問道,眼中盡是得意之色。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聽說您老在辦公室藏了不少好酒,所以我們夫婦想來找您討杯酒喝!”不等葉傾城回答,蘇天齊便一臉和善的開口笑道。
可是郭讚卻用鼻孔看人,一臉輕蔑的冷哼道:“葉總,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年輕人跟您究竟有什麽不清不楚的關係,但我想說這裏是集團,您總讓一些跟您不清不楚的人擅自進入集團,好像不大合適吧!”
郭讚含沙射影的辱罵葉傾城是個隨便的髒女人,葉傾城豈會聽不出來,所以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冷冷的反問道:“蘇懂事,現在是我們集團最大的股東,擁有我們集團百分之七十的股權,他來我們集團,你覺得有什麽不合適的!”
“哈哈,葉傾城你是不是輸瘋了啊!這家夥是我們集團最大的股東,你在說什麽夢話!”不等葉傾城把話說完,郭啟明便迫不及待的嘲笑道。
“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給你主子打個電話,免得他們把來自島國的‘友人’活活打死,最終不但一點好處也沒撈著,還落得個鋃鐺入獄的下場!”蘇天齊冷笑著提醒道。
見蘇天齊和葉傾城如此有底氣,郭讚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用眼神示意郭啟明給楚佑興他們打個電話。
打完電話,得知他們偉大的勝利真的打水漂了,郭讚頓時臉色變得蒼白如紙,猛然跌坐在椅子上,表情呆若木雞,而郭啟明則如遭雷擊,顯然這個打擊對他們父子而言,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看著郭家父子瞬間從洋洋得意的勝利者,跌落成慘兮兮的失敗者,葉傾城心裏別提有多痛快了,因此自從她接任集團總裁以來,郭家父子就一直跟她唱反調,總想把她從總裁的位置拉下來,而且這次要不是有蘇天齊,現在郭家父子肯定以勝利者的姿態,在她辦公室耀武揚威,所以葉傾城毫不掩飾心中的高興。
“現在你們總該相信,可以做下來跟我們夫婦好好談了吧!”蘇天齊嘴角輕揚,開始漸漸流露出惡魔的獰笑。
郭讚的眼中閃過一抹絕望之色,他很清楚,這一仗他們父子不止丟失了偉大的勝利,而且還成了蘇天齊和葉傾城砧板上的魚肉。
為了這一仗他們父子可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要是贏了自然能賺得盆滿缽滿,可要是輸了,就失去與葉傾城分庭抗禮的資本,因為他們父子和跟他們父子站在同一陣線上的集團元老為了做空集團的股票,將手中的所有股權全部拋售出去,已經不再是集團股東。
“你們想怎麽樣?”郭讚有氣無力的問道,再也不複剛才的盛氣淩人。
“韓星房產業主維權事件,是你們父子一手鼓搗出來的沒錯吧!”蘇天齊邪笑著問道。
事已至此,否認已經沒有什麽意義,所以郭讚默認了。
“我們決定重建韓星房產那個高檔樓盤,並賠償業主們的損失,以維護集團的聲譽和形象,但是這個錢,我們卻覺得不應該由集團來出,你覺得呢,郭總!”蘇天齊似笑而非笑的看著郭讚問道。
“我出,我出,這件是完全是因為我們父子兩的工作疏忽導致的,所有的費用理應由我們來出!”郭讚斬釘截鐵的應道。
這次慘敗郭家父子的損失已經夠大了,要他們再拿錢出來重建一個高檔樓盤,這不是讓他們更加的雪上加霜嗎,所以郭啟明當立表示反對,但是話才剛說出口,便被郭讚嚴聲厲色的喝止了,因為郭讚很清楚,蘇天齊和顏素回來找他們父子算賬,肯定是手頭上有足以壓死他們父子的籌碼。
“爽快,我就知道郭總是個爽快人!”蘇天齊對郭讚豎起大拇指,雖然是在表揚他,但卻讓郭讚覺得蘇天齊是在赤果果的諷刺他、羞·辱他。
“那我們父子該出多少費用,五十個億夠不夠?”郭讚笑得比哭還難看的問道。
蘇天齊搖了搖頭,滿臉邪魅的對郭讚比了個七。
“七十個億?”郭讚臉色微變,雖然他早就料到蘇天齊和葉傾城此來,肯定會狠狠的宰他們父子一筆,但沒想到蘇天齊的胃口竟然這麽大,一開口便要七十個億,要知道重建那個高檔樓盤再加上賠償那些業主的損失,五十個億已經綽綽有餘,蘇天齊顯然是要白白坑走他們二十個億。
不甘心,那是自然的,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郭讚不得不低頭,於是他咬了咬牙,狠下心來應道:“好,七十個億就七十個億!我們出了!”
見七十個億郭讚都答應得如此為難,如此肉痛,蘇天齊都有些不忍心戳破他那可笑的幻想,讓他麵對更加殘酷的事實,於是蘇天齊一臉玩味的冷笑道:“不不不,您誤會了,我們要的不是七十個億,而是七百億!”
“什麽?”郭家父子頓時臉色劇變,一臉難以置信的瞪著蘇天齊,就連葉傾城也是一臉的訝異,她早就料到蘇天齊會獅子大開口,但沒想到蘇天齊的胃口竟然這麽大。
“七百億,你怎麽不去搶啊!”郭啟明一臉憤慨的冷哼道,滿眼的鄙視,他覺得蘇天齊真是想錢想瘋了,要他們父子出七十個億已經是天大的極限了,要七百億,那根本不可能!
“搶?我這不就是在搶嗎!而且還搶得光明正大,不怕你們父子不乖乖交出來!”蘇天齊一臉輕蔑的揶揄道,讓郭啟明差點被氣死。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郭啟明憤憤然的冷哼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而老奸巨猾的郭讚,很清楚現在惹惱蘇天齊和葉傾城,對他們父子一點好處也沒有,但要他拿出七百億也是不可能的,“七百億,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我們父子傾家蕩產也沒有這麽多的錢,你還是說一個比較實際的數字吧,否則我們完全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
“是嗎!既然你們父子不願私了,那我們就法庭上見!依照我國刑法第一百七十一條規定,你們父子利用職務之便,收受賄賂、侵占集團公共財產的行為,已經構成了職務侵占罪,而且貪汙受賄的數額巨大,要讓法院給你們判個無期徒刑,並處沒收全部財產賠償集團損失,我想並不是什麽難事!”蘇天齊笑容燦爛的說道,但卻讓郭讚不寒而栗。
“要是法院在給你們父子量刑的時候,集團在稍微運作一下,要求法院判處你們父子死刑,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時候可就是人財兩空了!”
“法律?哈哈!你跟我們講法律!你以為就你懂法律嗎!想告我們犯了職務侵占罪,你有證據嗎!”不等蘇天齊說完,郭啟明便不屑的冷笑道,對共和國的法律他可是爛熟於胸,所以在做一些違法犯罪的事情時,他都會盡量不留下任何證據,或者打法律的擦邊球,以此逃避法律的審判。
蘇天齊想要找到足夠的證據,來證明他們父子犯了職務侵占罪,那簡直與癡人說夢無異,所以郭啟明一點也不擔心。
“既然你們不信,那就沒什麽好談的了,我們法庭上見就是了!”蘇天齊起身說道,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羅見東打來的。
“來的還真及時!”蘇天齊一臉玩味的喃喃道,按下接聽鍵,並打開免提。
“喂,天齊嗎!我是羅見東!你交代的事情,我都辦妥了!”
“是嗎!”蘇天齊滿是冷笑的看著郭讚,問道:“以我們現在所掌握的證據,如果要讓法院判他們死刑,能不能做到!”
“郭家父子利用職務之便,收受賄賂、侵占海瑞國際集團財產,達三百七十九億八千六百四十一萬元,如此之大的數額,可以說是開創了自共和國建國以來私企高管侵占公司財產之最,所以判無期並處沒收全部家產,那是肯定的,至於死刑,法院可能會覺得量刑過重,不過海瑞國際集團的股東要是給法院壓力,要求法院一定得判郭家父子死刑,那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們貪汙的數額太大!”羅見東很詳細的向蘇天齊解釋道。
“羅局,既然我們警方已經掌握了郭家父子犯罪的充分證據,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對他們父子進行抓捕,以免他們攜款出逃!”蘇天齊似笑而非笑的問道,那邪惡的目光,就像匍匐在黑暗深處惡獸盯著即將到手的獵物一般。
“當然可以,我這就擬定一份對郭家父子的緝捕令,讓局裏的兄弟去把他們父子請來喝茶!”
羅見東是浦江公安分局的副局長,郭讚曾經也和他有點交情,所以他的聲音,郭讚不可能聽不出來,而一旦浦江公安分局下達對他們父子的緝捕令,他們父子將不得不麵對什麽,郭讚也很清楚。
他已經年過六旬,而且還一身的富貴病,要是進去了,那就算吃一輩子牢飯,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是他兒子才三十幾歲,而且還沒成家,要是和他一起進去了,那他們郭家可就絕後了,而且最終還會落得個人財兩空,所以羅見東說完之後,郭讚便狠下心來對蘇天齊說道:“好,七百億就七百億,隻要你能放過我們父子,我給你,不過你們得先以集團的名義寫一份對我們父子的諒解聲明,不再追究我們父子的責任!”
“爸!難道您老糊塗了嗎!他們分明是故意串通好了,聯起手來恐嚇我們父子兩,想讓我們乖乖就範,要不然哪有那麽巧合,正好在這個時候羅見東打電話過來,而且我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天衣無縫,那群和豬一樣的飯桶警察怎麽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掌握足以告倒我們父子的鐵證!”郭啟明急切不安的喊道,因為他父親要是真的交出七百億,那他們可就真的傾家蕩產一無所有了。
郭讚臉色一沉,怒瞪著郭啟明喝道:“你給我閉嘴,難道該怎麽做還要你來教我嗎?”
“就是!就是!長輩說話,小輩乖乖聽就是了,插什麽話啊?”蘇天齊一臉認真的冷笑道,氣得郭啟明差點忍不住衝上來跟他拚命。
郭讚想要的諒解聲明,葉傾城很快讓她的秘書擬好,並送到郭讚的辦公室,雙方簽名之後,郭讚如約將那七百億轉到葉傾城的賬戶上。
待葉傾城收到錢之後,蘇天齊仍不忘了往郭家父子的心窩上再捅上一刀,得意洋洋的冷笑道:“其實你兒子說的沒錯,這麽短的時間內,我們警方確實無法徹底查清楚你們父子的犯罪事實!”
“我跟羅局是故意串通起來恐嚇你們父子的,可惜你人老了,膽子也小了,不敢再去冒風險,生怕你兒子的未來葬送在監獄裏,所以才會連這麽拙劣的騙局也看不出來!”
“郭啟明,不得不說,你確實很聰明也很自信,但你也不用得意,因為就算你看穿了我們的騙局,也改變不了什麽,以我的手段,要讓你們父子傾家蕩產在牢裏吃一輩子的牢飯,實在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所以你老子這樣做,也許才是最好最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