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孔雀翎的話很傷人,但蘇天齊仍麵帶微笑,誰讓他曾經深深的傷害了驕傲的小孔雀,孔雀翎還願意跟他說話,他已經很滿足了,自然不敢再奢求什麽。
“小雀雀,你有沒有想過,你們老大是我小弟,而你又是你們老大的手下,那就是我小弟的手下,得聽從我的命令,跟我完全不是等同的地位!”蘇天齊死皮賴臉的趴在車窗上問道。
“沒想過!”孔雀翎知道蘇天齊後麵還有話要說,但是她卻不想聽,所以想都不想便隨口應道,直接讓蘇天齊無法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但她實在太小看蘇天齊的厚顏無恥了,準備接話又無話可接的蘇天齊,隻是微微一愣,而後便自顧自的說道:“我有一個絕妙的提議,不但能讓你光明正大的揍我,而且能讓你們老大對你敬重有加,再也不敢指使你,你想不想聽啊!”
這次蘇天齊學乖了,不等孔雀翎拒絕,他便繼續說道:“你做我老婆吧!我這人渾身都是優點,但最明顯的優點就是疼老婆,你要是做了我的老婆,不但可以隨時隨地毫無理由的光明正大將我暴打一頓,而且你是我的妻子,你們老大就得叫你一聲嫂子,是不是想想都覺得很激動啊!”
“行動不如行動,要不然我們今天就把婚事給辦了,你看怎麽樣!”
孔雀翎實在不想再聽蘇天齊喋喋不休的廢話,直接啟動車子,完全不顧蘇天齊還趴在車窗上,強行將車窗升了上來。
可是,車窗升上來之後,她仍不能擺脫喋喋不休的蘇天齊。
趁機拉開車門,一屁股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蘇天齊,繼續極力的慫恿她跟他結婚。
孔雀翎的臉色越變越鐵青,最後實在忍無可忍,猛然轉過身來對蘇天齊大聲的咆哮道:“你說夠了沒有,給我滾下去!”
要是再不阻止蘇天齊喋喋不休的話,孔雀翎十分懷疑,自己會不會壓製不住心中的衝動,真的拔出手槍斃了蘇天齊。
“好好好,既然你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請求?”見孔雀翎暴怒,蘇天齊慌忙保證道。
“說!”為了盡快擺脫蘇天齊這個惡心至極的混蛋,孔雀翎想都不想的應道。
“宋凱他們接下來的目標是海瑞國際集團的總裁葉傾城,所以我想讓你去保護她!”
“好!”不等蘇天齊說完,孔雀翎便十分豪爽地答應了,讓蘇天齊倍感詫異。
他本來還擔心孔雀翎會不答應,畢竟保護葉傾城是他的事,與孔雀翎完全沒有半毛錢關係,沒想到孔雀翎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的答應了。
“你可以下車了吧!”孔雀翎一臉冷酷的問道。
“我這就下車,這就下車!”蘇天齊慌忙應道,趕緊下車,生怕孔雀翎會突然反悔不幹了,心裏樂開了花,眼中盡是奸計得逞的得意之色。
要是他直接開口讓孔雀翎去保護葉傾城,那以孔雀翎的性格,肯定會斬釘截鐵的拒絕他,所以蘇天齊便故意煩她、惡心她,讓她一刻也不想呆在他身邊,恨不得有多遠就離他多遠,如此一來她便不會拒絕。
蘇天齊的奸計得逞了,但是孔雀翎離開別墅之後,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他一下車,孔雀翎便迫不及待的啟動車子,用極其野蠻的駕駛方式,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景山八號別墅,用行動告訴蘇天齊,你已經惡心得讓我一刻也無法忍受
看著遠去的車尾燈,蘇天齊一臉鬱悶的自言自語道:“我真有那麽惡心嗎!”
“天齊,那些媒體記者你都搞定了嗎?”蘇天齊一進門,坐在沙發上神色凝重的安叔便迫不及待問道,他把顏素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看待,當然不希望當年那些陳年舊事被媒體記者挖出來,讓顏素受到二次傷害。
“我都搞定了,您不用擔心!”蘇天齊安慰道。
但安叔的眉頭仍沒有舒展開來,因為蘇天齊把好幾個堵在大門口的新聞記者打進了醫院,以這些媒體記者的尿性,他們肯定不會那麽容易善罷甘休,極有可能暗中使陰招,利用輿論的力量報複蘇天齊和顏素。
“可是你把好幾個記者打進醫院,他們能甘心嗎!”
“您就放心吧,就算他們再不甘心,也不敢來報複我,除非他們不想在媒體界混飯吃了!”蘇天齊十分肯定的應道,“小孔雀是國安部的人,她已經以國安部的名義,跟津海市文化局和廣播電視局的領導打過招呼,讓他們務必嚴禁本市的任何一家新聞媒體報道任何關於我跟素素姐的新聞!”
“那些媒體記者都是在文化局和廣播電視局手下混飯吃的,他們就算有天大的怨言,也不敢跟這兩家主管單位對著幹!”
安叔的眉頭這才漸漸的舒展開來,但仍有些擔心,問道:“可是全國有那麽多的新聞媒體,就算我們津海市的新聞媒體不深究這件事,其他地方的新聞媒體也會大力跟進,全麵報道這件事啊!”
“小黑說,他已經跟中宣部和廣電總局的領導通過氣,讓他們強製將之前傳到網上的視頻打上馬賽克!而且楚佑興他們那些人,真正的目標是周澤豐,素素姐隻是他們用來扳倒周澤豐的一顆棋子而已。”
“如果我們提前爆出周澤豐貪汙受賄,種種重大違紀、踐踏國家法律的罪證,那便會打亂他們的布局,到時候他們肯定會迫不及待的爆出更多周澤豐貪汙受賄的罪證,並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周澤豐拉下馬,讓他受到國家法律的公正製裁,否則他們辛辛苦苦籌劃這場陰謀詭計,到頭來卻白白便宜了小黑!”
“他們肯定是不會幹這種徒為他人作嫁衣的蠢事,所以一旦周澤豐貪贓枉法的罪證提前爆出來,他們便會全力以赴的利用這些罪證對付周澤豐,不會再把注意力放在素素姐的身上,畢竟私生女這種事對周澤豐的傷害實在非常有限!”
“而等他們全力以赴的對付周澤豐,我們便能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淡出公眾輿論的視線!”
“這樣我就放心了!”安叔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如釋負重的笑道:“天齊,謝謝你!”
“安叔,您這說的是哪裏話,這些本就是我應該做的!”蘇天齊微笑著應道。
安叔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起身向書房走去,看著安叔有些落寞的背影,蘇天齊突然覺得,安叔的心境有了極大的變化,好像不僅僅隻是如釋負重那麽簡單,似乎要把一切都放下,這種心態可要不得,蘇天齊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周鳴途被人扔進黃浦江裏去喂魚,呂秀蓮慘遭二十幾個壯漢輪番淩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周部長下意識的認為,這是他的政敵故意放出的謠言,極其幼稚、極其可笑的謠言,因為他可是共和國公檢法係統的一把手,哪有人會喪心病狂到對他妻兒下此毒手,難道不怕被他‘株連九族’嗎!
但是當他的秘書將呂秀蓮遭人淩辱的視頻播放給他看,他便不得不相信,在這十幾億人口的共和國真有那般喪心病狂的人。
獨子慘死,妻子遭辱,更喪心病狂的是,那行凶者還將他妻子遭辱的畫麵拍攝下來,在帝都散播,這是最打臉的挑釁,最赤果果的羞辱,周部長暴跳如雷,怒不可遏的下令,就算讓津海市重現紅色恐怖,也要將行凶者揪出來,誅滅九族,否則怎能壓下他心頭的怒火,怎能雪恥這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可是他的命令都還沒傳出辦公室,中央紀委的人就到了。
一切如蘇天齊所料,小黑一放出周澤豐貪贓枉法的罪證,大公子他們便迫不及待的放出周澤豐更多的罪證,一時間周澤豐這數十年來貪贓枉法的罪證,鋪天蓋地的在網上曝光。
在周澤豐種種人神共憤的罪證,顏素是他私生女這件事,顯得那般微不足道,很快便淡出輿論的視線,因為輿論正忙著聲討周澤豐這個共和國的千古罪人。
為了防止中央領導將扳倒周澤豐的功勞記在小黑的頭上,大公子趕緊讓中央紀委將周部長請去喝茶,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周部長的黨羽一網打盡,結果反倒幫了蘇天齊大忙,要不然他還得跟周部長的爪牙鬥智鬥勇。
這滅頂之災來得這麽突然,來得這麽莫名其妙,坐在中紀委審訊室內的周澤豐完全懵了,連話都說不出來,雖然他這個公檢法係統一把手,是踩著無數的冤魂坐上去的,但是對帝都那些大人、大勢力,他一直像條最忠心的狗一樣,為他們的利益殫精竭力,從來不敢得罪任何人,一直小心翼翼的左右逢源。
為何他們會說拋棄他,就如此突然、如此無情的舍棄他,讓他一下子從共和國最有權勢的男人之一淪為共和國的千古罪人。
周澤豐百思不得其解,更滿心的怨念和憤怒,但事已至此,就算他是共和國公檢法係統的一把手也無力回天,隻能認命。
明珠大酒店奢華的總統套房內,憂心匆匆的楚佑興猛灌了一口烈酒,沉聲問道:“宋少,大公子把周澤豐解決了沒有?”
“你以為扳倒周澤豐像在菜市場買菜那麽簡單啊!哪有可能那麽快,他可是公安部部長,共和國公檢法係統的一把手,在帝都他有自己的一張關係網,牽扯其中的利益集團實在是太多太多,動了周澤豐就等於動了這些利益集團的利益,他們豈會袖手旁觀,而且要扳倒周澤豐,還會牽扯到黨內的派係之爭!”
“大公子要永無後患的扳倒周澤豐,坐上共和國公檢法係統的一把手,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你想得那麽簡單!”宋凱沒好氣的應道。
“沒那麽快,那我們該怎麽辦啊!蘇天齊會懷疑我參與青門謀殺葉傾城那件事,肯定是因為葉傾城也如此懷疑我,而葉傾城既然對我起了疑心,那肯定會在各個方麵防著我,甚至做好絕地反擊的準備,所以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要完美的收割海瑞國際集團,就必須馬上動手,不給葉傾城任何準備的時間!”楚佑興眉頭緊鎖,憂心匆匆的說道。
宋凱想了想,覺得楚佑興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便應道:“我給大公子打個電話,將我們這裏的情況告訴他,讓他替我們定奪!”
“好!”楚佑興高興的應道,隻要有大公子的支持,他就有十足的信心。
打完電話之後,宋凱有些激動的說道:“楚少,大公子說我們可以提前動手,他會在各方麵協助我們完成對海瑞國際集團的收割,至於蘇天齊那個變態,他說交給白破軍去對付就行了,要是白破軍不敵,他會派更強大的高手來協助我們!”
“有大公子的支持,我們就可以放手去做了!”楚佑興欲欲躍試的說道,但說完之後,不知又想起了什麽,眉頭突然又皺了起來。
“蘇天齊的問題解決了,可是葉家呢!葉家可是津海市第一世家,擁有無比龐大的能量和關係網,如果我們要收割海瑞國際集團,葉家必然是我們最大的阻力,比蘇天齊對我們的威脅還大,畢竟蘇天齊再厲害也隻是一個人,勢單力薄!”楚佑興沉聲說道。
“葉家的事情,你就更不用擔心了,大公子早就想到了,雖然扳倒葉戰雄那隻老狐狸,還為時尚早,但是讓葉家有無數的麻煩,自顧不暇,無法照顧到葉傾城,以大公子現在所掌握的資源,要做到這點,並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