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天齊的語氣已經顯得極不耐煩,但喬施施並不害怕,因為她已經付了一大筆的租金,住在這裏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所以有恃無恐的反問道:“你是房東的兒子嗎?就算你是房東的兒子,你也無權待在這房子內,因為我們已經跟房東簽了租約,在合約到期之前,依照法律規定這套房子的使用權是我們的!”
“我不想跟你們廢話,我再問你們一遍,你們說的那房東是誰?”蘇天齊凶相畢露的威脅道。
喬施施見蘇天齊執意要問房東的名字,這才意識到自己弄錯了,但蘇天齊像審問犯人一樣的語氣卻讓她很不高興,所以拒不回答。
“你說不說!”失去耐心的蘇天齊,身形一閃瞬間衝到喬施施的麵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逼問道。
“你要幹什麽,快放開施施姐,不然我就報警了!”見勢不妙,喬施施身旁的那個女孩,一邊用力的拽蘇天齊的右手,一邊不安的大喊道。
“我就是警察,你們報警也沒用,趕快說你們房東是誰?”
“好好好,我告訴你,你趕快放了施施姐!”見喬施施被蘇天齊掐得滿臉通紅,那個女孩被嚇得都哭了,趕緊告訴蘇天齊他們房東叫蘇貞昌。
得知房東的名字之後,蘇天齊並沒有繼續為難喬施施和她的室友。
“蘇貞昌!”蘇天齊一臉困惑的呢喃著這個名字,雖然這個名字聽上去很熟悉,但是任他絞盡腦汁也無法會想起這個蘇貞昌是誰,而且蘇天齊記得他們家在津海市好像沒有什麽親戚,因為小時候他爸媽好像從未帶他的親戚家去串門。
就在蘇天齊陷入回憶的時候,喬施施和她的室友準備悄悄的躲進房間,鎖上房門再報警抓蘇天齊,否則以蘇天齊的危險性,她們的人身安全實在是沒有什麽保證。
躲進房間之後,見呆若木雞的蘇天齊還沒有察覺,喬施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急忙將房門關上,可就在這時卻被蘇天齊擋住了。
她們身後就是床了,喬施施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入室強殲的新聞,誤以為蘇天齊想要強暴她們兩個,所以再也無法鎮定,驚恐萬分的問道:“我,我們已經把房東的名字告訴你了,你,你還想要幹什麽?”
“你應該有房東的電話吧!你現在打電話給他,就說你們答應退房,讓他現在馬上過來!”蘇天齊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好好好!隻要你不傷害我們,你要我們做什麽都可以!”喬施施急忙應道,現在這套房子內就她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要是蘇天齊對她們用強,那她們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所以讓房東過來她正求之不得呢,哪會不答應啊。
撥通了蘇貞昌的號碼之後,喬施施依計行事,一聽喬施施他們答應退房,蘇貞昌高興得滿口答應立即趕過來。
“房東說他馬上就到,現在你可以讓我們關門睡覺了嗎!”喬施施掛掉電話之後,和顏悅色的問道。
“你們跟我一起在客廳等人,放心,隻要你們乖乖聽話,我是不會傷害你們的!”蘇天齊將門推開,他可不傻,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他答應讓喬施施她們兩個去睡覺,恐怕她們也睡不著,為了防止喬施施給蘇貞昌通風報信,蘇天齊執意要她們陪他在客廳等人。
在蘇天齊的淫威之下,喬施施和她的室友隻能選擇妥協,戰戰兢兢的坐在客廳的角落裏,遠遠的避開蘇天齊,神色警惕的緊盯著他。
大約十五分鍾之後,喬施施見蘇天齊始終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並沒有傷害她們的意思,心中的恐懼漸漸消散,壯著膽問道:“你是我們房東的什麽人?和他是不是有什麽恩怨?”
蘇天齊這才轉過頭來,但不等他開口,便聽到門外傳來氣喘籲籲的聲音,“喬小姐,我來了!沒想到你竟然變得這麽好說話,你放心,既然你如此爽快,那我也不會讓你有太大的損失,等我將房子賣出去之後,我一定退給你兩年的租金!”
話音未落便看到一個五十出頭的禿頂男,笑容可掬的走了進來,看上去煞是和藹可親。
“你就是蘇貞昌?”蘇天齊仔細的上下打量這個禿頭男,這家夥也姓蘇,而且還以房東的身份將他家的房子出租出去,想來應該是他家的親戚,可是看到這個禿頂男之後,蘇天齊卻沒有半點印象。
“對啊!你是誰?喬小姐的朋友嗎?”蘇貞昌很友善的笑問道。
“你是這套房子的主人?”蘇天齊沉聲問道。
“當然!”蘇貞昌想都不想便隨口應道,而後將目光轉向喬施施,準備跟她商議退租之事,但不等蘇貞昌開口,蘇天齊的一句問話便讓他愣住了。
“你認識蘇新宇、徐玉玲夫婦嗎?”
聽到蘇天齊父母的名字,蘇貞昌的眉頭皺了一下,轉過頭來神色凝重的看著蘇天齊問道:“你是誰,怎麽會知道我弟弟和弟媳的名字!”
聽到蘇貞昌對他父母的稱呼,蘇天齊頓時眉頭大皺,沒想到這個蘇貞昌竟然是他伯伯,他父親唯一的親兄弟。
不過這蘇貞昌雖然是蘇天齊的親伯伯,但蘇天齊對他卻十分的陌生,絲毫沒有親人之間應有的親切感,因為從小到大他見過這個伯父絕對不超過三次,而且都是在五歲之前,所以蘇天齊認不出蘇貞昌這個伯父,蘇貞昌也認不出蘇天齊這個侄兒。
“我是蘇天齊,現在我回來了,我要收回這套房子!”蘇天齊語氣不善的說道,態度十分的強硬。
回家的刺激讓蘇天齊恢複了不少記憶,在得知蘇貞昌是他伯父之後,他隱約想起以前他媽曾經跟他說過,在他出生之後不久,他們舉家從別的城市來津海市投靠他伯父蘇貞昌。
那個年代蘇貞昌混得相當不錯,不但在市區有自己的房子、車子,而且還有一家小公司,要接濟蘇天齊他們一家子根本不是什麽問題,可是他們在蘇貞昌家裏住了還不到三天,便被蘇貞昌夫婦‘委婉’的趕了出來。
當時蘇天齊還沒滿月,要是隨父母流露街頭實在是很容易生病,所以為了他,一向血性的父親竟然厚著臉皮,開口哀求蘇貞昌夫婦再讓他們一家子住一段時間,等孩子滿月之後,立即搬走。
可是無論蘇新宇夫婦如何苦苦哀求,蘇貞昌夫婦都無動於衷,他們害怕蘇天齊一家會賴上他們,成為他們的拖油瓶,所以十分狠心。
無奈之下蘇新宇夫婦隻能帶著尚未滿月的蘇天齊流露街頭,還好得到了猴姐他們一家子的救助,有了這一段雪中送炭的因果,後來兩家才會好的親如一家,而從那之後蘇天齊他們一家子再也沒有踏進過蘇貞昌家半步。
“你叫蘇天齊又怎麽樣,這套房子是我的,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你憑什麽收回!”見蘇天齊要打這房子的主意,蘇貞昌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沒好氣的冷笑道。
“連我是誰都不知道,虧你還有臉占有這套房子!”蘇天齊一臉厭惡的諷刺道,想來他們一家人出事之後,這個無情無意的伯父便以他父親兄弟的名字占有了這套房子。
對於錢,蘇天齊並不看重,因為他有的是錢,所以蘇貞昌占有這套房子他並不生氣,讓他生氣的是,蘇貞昌竟然為了將這套房子租出去,把他父母留在這個家的所有東西都清理出去,把他家弄得亂七八糟。
要不是看在他們之間還有那麽一點血緣關係的份上,蘇天齊早就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讓蘇貞昌走著進來躺著出去了。
蘇天齊的強硬和諷刺讓蘇貞昌隱約意識到了什麽,皺著眉頭問道:“你叫蘇天齊,難道你是新宇和玉玲的兒子!”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誰,那就請你離開,我家不歡迎你!”蘇天齊沒好氣的下了逐客令,但蘇貞昌並沒有動,而且還一臉無恥的笑道:“你說你是我侄兒,可有什麽憑證?難道隨隨便便來一個人說是我弟弟的兒子,我就要讓出這套房子嗎!真是可笑至極!”
“再說了,警方已經證實,四年前我弟弟一家在麗江旅遊時不幸遭遇車禍,全家遇難,我那可憐的侄兒更是連屍身都沒有找到,葬身於那茫茫深淵之中,你居心叵測的冒充我那可憐的侄兒,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嗎!”蘇貞昌一臉氣憤的質問道,但卻裝的太假了,連喬施施他們兩個都看出蘇貞昌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你說我是冒充的?”蘇天齊嘴角輕揚,邪笑著問道。
“當然,連警方都已經確認我侄兒已死,你怎麽可能會是我侄兒!”蘇貞昌十分肯定的應道,看他那副嘴臉顯然是無論如何都要霸占這套房子,不管蘇天齊是不是真是他侄兒。
“你不是要憑證嗎!我這就給你看!”蘇天齊邪笑著站起身來,對於這個見錢眼開、唯利是圖的小人伯父,蘇天齊心中那僅有的一點耐心已經磨光了,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
見蘇天齊臉色不善的向他走來,蘇貞昌臉色微變,狐假虎威的恫嚇道:“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市公安局辦公室主任林明濤可是我大舅子,你要是敢動手的話,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讓你把牢底坐穿!”
“啪——”
“噗——”
不等蘇貞昌把話說完,蘇天齊便用實際行動告訴蘇貞昌,他根本不將那鳥什子市公安局辦公室主任放在眼裏,直接一巴掌扇在蘇貞昌的臉上,當場將其抽飛,還打落了兩顆牙齒。
“你個天打雷劈的小混蛋竟敢打我,我砸死你!”竟然被自己的侄兒扇了一巴掌,蘇貞昌哪裏吃的消,當即撿起一旁的掃把,凶狠的一棍砸向蘇天齊的腦袋,嚇得喬施施和她的室友驚聲尖叫。
“砰——哢嚓——”
蘇天齊不擋也不躲,邪笑著讓那掃把棍打中他的腦袋。
蘇貞昌一下便將那根掃把棍給打斷了,可見他這一下是傾盡全力,恨不得一棍打死蘇天齊。
隻可惜就算蘇貞昌打折了一千根、一萬根掃把棍,也殺不了蘇天齊。
“這怎麽可能,你的腦袋怎麽會那麽硬!”蘇貞昌一臉詫異的驚呼道,他把掃把棍都打斷了,可蘇天齊的腦袋卻毫發無傷。
“現在該輪到我了吧!”蘇天齊邪笑著問道,那聽似平靜的語氣讓蘇貞昌不寒而栗,隨即客廳內便響起一陣響亮的耳光聲,‘啪啪啪’猶如鞭炮聲一般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