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攻擊我們?”野田佳合強忍著心中無邊的恐懼,戰戰兢兢的問道。
“他,他就是蘇天齊!”躲在牆角邊的黃禪庭一臉絕望的道出那個年輕警察的身份。
“蘇天齊?”野田佳合眉頭大皺,一時間想不起這個‘蘇天齊’究竟是何方神聖,不過看清楚他身上的警服,認出他是一個協警之後,很快他就想到了。
“你,你就是那個殺了井田尤美和石原太郎的小協警!”野田佳合一臉驚愕的驚呼道。
蘇天齊沒有回答,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徑直轉身向黃禪庭走去,嚇得黃禪庭不但癱軟在地,而且還失禁了,腥臭的尿騷味瞬間彌漫開來。
“想不想活命?”蘇天齊在離黃禪庭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邪笑著問道。
“想!想!想!”求生的本能讓黃禪庭迫不及待的應道。
“那好,你去殺了他,誰生誰死,你們自己去爭取!”蘇天齊將手中的水果刀仍在黃禪庭的麵前。
黃禪庭猶豫不決的看著眼前的水果刀,蘇天齊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三番兩次要害蘇天齊的性命,這個惡魔怎麽可能還會饒他一命,會不會是故意在戲弄他,就像貓戲老鼠一樣,不管老鼠如何掙紮,最終都難逃被殺的厄運。
“還不快去!”見黃禪庭還不行動,蘇天齊便怒喝一聲,差點沒把黃禪庭的膽給嚇破。
“是!是!”在絕對恐懼和求生欲望的支配下,黃禪庭飛快跳了起來,撿起地上的水果刀,發狠的向野田佳合衝去。
“黃禪庭,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敢跟我動手,不想活了嗎!”野田佳合怒叱道,飛快拿起桌上的煙灰缸自衛。
要是換做平時,就算給黃禪庭十個膽,他也不敢拿刀去殺野田佳合,但是現在規則改變了,他們的生死都被蘇天齊握在手裏,所以為了活命,別說是野田佳合了,就算他老子來了,黃禪庭也會拿起刀來。
“鏗——”黃禪庭手中的水果刀被野田佳合用煙灰缸砸落了。
“啊——”可是不等野田佳合用手中的煙灰缸砸向黃禪庭的腦袋,他的手臂突然被黃禪庭一口咬住,疼的大聲慘叫起來。
蘇天齊坐在沙發上,一臉戲虐的看著黃禪庭和野田佳合像兩條瘋狗一樣,為了活命相互撕咬。
誰都看得出來,邪惡的蘇天齊根本沒打算讓他們任何一個活著離開這裏,他這樣做不過是為了折磨黃禪庭和野田佳合,可是明白又能怎麽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求生本能的支配下,就算隻有一線希望,他們也會像瘋狗一樣去爭取。
撒麥爾捂著鮮血如注的傷口,神情凝重的看著無比邪惡的蘇天齊,他也曾經見過蘇天齊,所以在看到蘇天齊的第一眼,他也覺得分外眼熟,可是和耶子一樣,他也沒有把眼前這個邪惡的小協警和死神閻羅聯係起來。
因為在他眼中,死神閻羅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是遙不可及的神話傳說,怎麽會出現在這種旮旯之地。
“請問閣下是何方神聖,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撒麥爾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畢恭畢敬的問道。
蘇天齊懶得回答,甚至連看都不看撒麥爾一眼,因為在他眼裏,撒麥爾已經是個死人。
這個家夥差點害死葉傾城,那麽不管出於任何原因,也不管他事先知不知道葉傾城是死神閻羅的女人,他都必須得死,這就是代價,凡事做錯了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是死神閻羅大人!”就在撒麥爾很有自知之明的選擇沉默,不敢再問的時候,耶子皮笑肉不笑,一臉陰險的告訴撒麥爾蘇天齊的真正身份。
“什麽!”聽到死神閻羅之名,撒麥爾頓時臉色大變,這才發現沙發上那個邪惡的小協警,除了身上的衣服不是死神閻羅那件標誌性的皮大衣之外,無論是相貌神色,還是身上的殺氣、邪氣,都跟傳說中的死神閻羅如出一轍,不是死神閻羅又會是誰呢!
“死神閻羅!原來你就是死神閻羅!哈哈,沒想到我竟然是敗在鼎鼎大名的死神閻羅手下,雖死猶榮,雖死猶榮啊!”躺在地上的鬆下景武,聽到死神閻羅之名後,便不再掙紮,還一臉自豪的大笑起來。
這兩三年來,死神閻羅之名威震天下,他所帶來的死亡恐怖,是無數世界頂尖高手和超級巨頭揮之不去的噩夢,不過鬆下景武並不是因此而覺得死在死神閻羅手中是一種榮耀。
他之所以會笑對死亡,那是因為當年被蘇天齊重傷的那個日本巔峰上忍,不是別人,正是他們伊賀流的老宗主,雲中山最深處唯一的大宗師,而在所有忍者的心中,伊賀流的老宗主可是足以媲美忍者之神服部半藏的強大存在。
連世界最強的忍者都不是死神閻羅的對手,他鬆下景武一個小小的中忍,能死在死神閻羅的手中,怎麽不是雖死猶榮。
不過撒麥爾可不這麽認為,好在他自認為自己沒有什麽地方得罪死神閻羅,所以死神閻羅應該不會對他下殺手,可就在撒麥爾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與死神閻羅為敵的時候,卻聽耶子陰笑道:“哦~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葉傾城是死神閻羅大人的女人!”
“這怎麽可能!”撒麥爾一臉絕望的驚呼道,他終於知道死神閻羅為何而來,可他寧願到死都不知道,因為這個消息比判他死刑還要讓他恐懼、絕望。
他殺了死神閻羅的女人,那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麽下場,撒麥爾想都不敢想,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死亡絕對是最好的下場。
要是早知道葉傾城是死神閻羅的女人,那別說是一億美金了,就算野田佳合能給他十億百億美金,他也不會答應接下這個暗殺任務,因為有命賺也要有命花。
可是錯了就是錯了,這個世上不但沒有後悔藥,而且凡事做錯了就要付出代價,不管這個代價有多大,他都必須一人去承擔,所以自知難逃一死的撒麥爾,在經曆了短暫的恐懼和絕望之後,他突然笑了。
“你還笑得出來!”耶子咧了咧嘴揶揄道,但是不等他說完,便看到撒麥爾突然掏出他那把貼身匕首,猛然刺進自己的心髒,自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耶子一臉詫異的看著撒麥爾帶著笑容緩緩的倒在血泊之中,沒想到撒麥爾竟然這麽狠,不過不得不承認,這是他最明智的選擇,因為自殺是他最好的下場,否則要是等死神閻羅出手,那他休想痛痛快快的結束生命。
“死神閻羅大人,撒麥爾自殺了!”耶子神情複雜的對蘇天齊說道,雖然撒麥爾是他的死對頭,這些年來,他們彼此都恨不得親手宰了對方,可是當親眼看到撒麥爾死在血泊中的時候,耶子卻一點開心興奮的感覺也沒有,反倒心中湧起無邊的惆悵和悲傷,就好像失去一位摯友。
耶子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提醒蘇天齊撒麥爾死了,也許是因為他們亦敵亦友,也許是因為他們同為世界頂級殺手排行榜上第八的殺手,所以感同身受。
可是從始至終蘇天齊連看都不看撒麥爾一眼,好像在他眼裏,撒麥爾就是卑微的草芥,死了就死了,沒什麽可在意的,這讓感同身受的耶子難免有些兔死狐悲。
“把他身上的毒藥找出來,讓那個忍者服下!”蘇天齊目不轉睛的看著黃禪庭和野田佳合瘋狂的殊死之戰,冷冷的命令道。
“不,我是一位忍者,一位高傲的日本武士,我絕不願死在一個手下敗將的手裏,況且還是一個臭名昭著的殺手敗類!”
“死神閻羅,我知道你一定不會饒了我,但我希望死在你的手裏,因為你是至高無上的強者,能死在強者的手裏,是我們日本武士的榮耀,如果您不想動手的話,那請您允許我切腹自盡,將武士最後的尊嚴留給我!”鬆下景武神色鄭重的說道。
“尊嚴!”蘇天齊一臉不屑的笑了,“你們日本武士有個狗屁尊嚴,敗了就失敗了,還想借自己的敵人來抬高自己的身價,真是有夠滑稽可笑的!”
“哼!一個小小的中忍也敢跟我們死神閻羅大人談尊嚴、談榮耀,簡直就是不自量力,給我乖乖受死吧!”找到撒麥爾身上的毒藥之後,耶子用力的捏開鬆下景武的嘴,野蠻的將毒藥囊塞進他嘴裏。
目光冰冷的看著鬆下景武在劇毒腐蝕下,瘋狂的咆哮、嘶吼,猶如蟲子一般掙紮扭動,耶子的臉上不由得流露出鄙夷的獰笑。
不出五分鍾,身受重傷的鬆下景武便一命嗚呼,而客廳中央黃禪庭和野田佳合瘋狗般的殊死之戰也進入了白熱化的程度。
野田佳合年輕氣盛,而黃禪庭不但年過半百,而且大腹便便身材臃腫,按理說這場賭上性命的殊死之戰,野田佳合應該穩操勝券才對,可是從開始到現在,野田佳合卻一直被黃禪庭壓製著,要不是他為了活命比瘋狗還要瘋的話,恐怕早就被黃禪庭給咬死了。
不過凡事有怪必有因,野田佳合年少多金,還年輕有為,缺乏鍛煉的身體早就被酒色給掏空了,跟季筱媛那個成熟的銀婦勾搭上了之後,更是差點沒讓季筱媛給榨幹了。
而黃禪庭雖然年過半百,並且也非常好色,但他是警察出身,身體素質自然比野田佳合要好。
所以黃禪庭才能一直占據上風,但在蘇天齊和耶子的眼裏,他們兩個無疑是兩條鹹魚比翻身。
“他死了!他死了!我贏了!我贏了!”十分鍾之後,被咬得遍體鱗傷的黃禪庭,發狠咬斷野田佳合的脖子,確定野田佳合斷氣了之後,興奮得手舞足蹈。
“狗咬狗就是精彩!”蘇天齊冷笑著站起身來,嚇得黃禪庭連忙後退,誤以為蘇天齊要出手殺他。
“你別過來,剛才你可說了,我要是能殺死野田佳合的話,你就不會殺我的!”黃禪庭驚恐的盯著蘇天齊說道。
“我沒打算動手啊!不過耶子會不會動手,我就不知道了!”蘇天齊玩味一笑,轉身走出別墅。
“蘇天齊,你好卑鄙,竟然出爾反爾!”黃禪庭氣急敗壞的罵道,他當然知道蘇天齊是在暗示耶子殺了他。
“別喊了,得罪了死神閻羅大人,你還想活命,真是個白癡!”耶子大喝道,隨手甩出一把飛刃,結束了黃禪庭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