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天齊氣得淚眼嘩嘩的杜惜惜,都已經抓住門把手,準備下車了!才聽明白,蘇天齊是讓那妖豔的狐狸精下車,而不是她。
“喂——大胖子!我們都趕你下車了,你怎麽還有臉賴著不走啊!”瞬間破涕為笑的杜惜惜,咄咄逼人的質問道,翻臉比翻書還快。
‘大胖子!’性感女郎微微一愣,她那是成熟的豐滿,跟胖扯得上半毛錢關係,敢情這小丫頭片子,是嫉妒她完美的曲線身材,所以才說她胖。
“哼!”性感女郎不屑的瞥了杜惜惜一眼,扭著豐臀,怨氣衝天的下車。
“看什麽看,信不信老娘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又被鄙視的杜惜惜,氣得張牙舞爪,要跟那性感女郎拚命,可惜不等她大展拳腳,蘇天齊已經啟動車子。
“喂,大混蛋!你幹嘛不等我揍她一頓之後再走!”杜惜惜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質問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冤冤相報何時了!”蘇天齊語重心長的告誡道。
“我呸!你的臉皮也忒厚了!報複心那麽強,還敢這麽教訓我,我都替你臉紅!”杜惜惜先被正兒八經的蘇天齊逗得噗嗤一笑,而後嗤之以鼻的笑罵道。
一路上,曹大軍始終繃著個臉,正襟危坐精神緊繃,而無良的蘇天齊和不良的杜惜惜,則一路鬥嘴,葷腥不忌。
特別是蘇天齊,更是百無禁忌,時不時的爆出一些很黃很暴力的話來,絲毫沒有顧及到杜惜惜還隻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十七歲少女,讓杜惜惜好幾次都臉紅耳赤的無言以對。
“杜丫頭!這就是你家嗎!沒想到你家還挺有錢的嘛!”車子拐進津海市盛華路一號的複式別院後,蘇天齊好奇的打量著眼前氣派的古老建築。
這座古老的複式別院占地至少有二十畝,在這周圍都是高檔住宅小區的繁華路段,地比黃金還貴,能存在這麽一座古老的複式別院,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那是,老娘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錢,大壞蛋,你要是跟了老娘,老娘保證你下半輩子都衣食無憂哦!”杜惜惜也不做作,一臉自豪的說道。
“一邊玩去,我對醜女不感興趣!”蘇天齊沒好氣的應道。
“我哪裏醜了,老娘隻是還沒完全發育好不好!”杜惜惜本想挺胸證明自己是個成熟的女人,可是怎麽挺也沒有胸,隻能一臉不滿的抱怨道。
本來蘇天齊是要到津海一中去看看,因為那很有可能是他的母校,可半路上杜惜惜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天,學校放假無法證明她是津海一中的女神。
所以便提議蘇天齊先跟她回家,明天早上再跟她一起去學校。
蘇天齊的身上沒有任何有效證件,而且小黑到現在還沒回電話過來,作為一個標準的黑戶,是無法入住酒店的,他可不想到公園去睡長椅,便欣然接受了杜惜惜的邀請。
將車子停好之後,蘇天齊很帥氣的從車內跳了出來,玩笑著問道:“杜丫頭,難道你們家是黑色會嗎!”進入這座古老的複式別院,幾乎每隔十幾步就會有一個西裝革履的壯漢在站崗,無形中給來客一股巨大的壓力。
不等蘇天齊把玩笑話說完,突然有二十幾個身穿黑西裝的壯漢,拿著砍刀衝了出來,將他圍了起來。
“好小子,連我們青幫大小姐都敢劫持,還如此囂張的闖進我們青幫總部!莫不以為我們青幫好欺負!”一個目光陰鷲的中年男子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敢犯我青幫者,必殺之!給我抓起來!”左臉有一道刀疤的中年男子沉聲命令道。
“住手,他是我的朋友!”剛打開車門的杜惜惜急忙喊道,可是那些西裝壯漢已經動手了,二十幾把砍刀同時向蘇天齊劈來。
“不要!”杜惜惜頓時臉色大變,她知道蘇天齊很厲害,可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他一個人赤手空拳,怎麽可能敵得過二十幾個手持砍刀的專業打手。
刀疤男並沒有因為杜惜惜的尖叫,而下令停手,因為他也是奉命行事,並且也沒打算真要了這個年輕人的性命,隻是想給他一點教訓。
“喂,醜男!你不是要抓我嗎!還站著幹什麽!”就在刀疤男盤算著要如何教訓蘇天齊的時候,一個狂妄輕蔑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啊!”側過頭去,發現蘇天齊竟然站在他身邊,刀疤男嚇得大叫一聲。
“快放開趙叔,否則我就開槍了!”曹大軍終於逃出懷中的槍,對準蘇天齊的腦袋大喝道。
蘇天齊之所以一到這裏就被人包圍起來,那都是因為在來的路上,曹大軍已經偷偷的通知杜惜惜的爺爺。
“你嚇唬誰啊!子彈都沒上膛,開個鳥槍啊!”蘇天齊不以為然的瞥了曹大軍一眼。
曹大軍臉色微變,沒想到蘇天齊竟然能看出他的子彈沒有上膛,不過雖然驚訝,但卻不驚慌,拉動套筒子彈上膛之後,他沉聲喝道:“我不開玩笑,如果不想被打爆腦袋,就趕快放了趙叔!”
手裏有槍,曹大軍心裏多少還有些底氣,可就在這時候,那二十幾個圍攻蘇天齊的打手突然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一刻,別說是曹大軍了,就連身經百戰的趙叔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嗯?”不遠處的玻璃窗後,一個白發蒼蒼的威嚴老者發出震驚的疑惑。
“不用擔心,他們隻是被點了睡穴,睡著了而已!”
“點穴!”白發老者一臉的不可思議,“難道傳說中的點穴之法真的存在嗎!”
“當然存在,我認識的不少老中醫都會這門技藝!不過這個年輕人,剛才所使用的並不隻是點穴那麽簡單!”白發老者身旁,那個做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沉聲應道。
“是嗎!”白發老者別有深意的反問道,不過那中年道士並不願多說,他也沒有再細問下去,“如果你出手的話,可有百分百的勝算!”
“沒有!”
“此子不簡單,我也看不出他是不是我道中人!”
“連你都沒有勝算,那我們豈不是班門弄斧自討苦吃!”白發老者無奈的苦笑道,轉身推門而出。
“大軍!給我開槍,老子在道上混了幾十年,難道還能栽在一個毛頭小子的手裏嗎!”刀疤臉的趙叔可是個暴脾氣,要他站著死可以,要他跪著生那除非黃河水倒流。
“住手!”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杜惜惜正準備衝到曹大軍的身前擋住槍口,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威嚴的暴喝。
“爺爺!”
“大爺!”
“還不把槍放下!”杜惜惜的爺爺,青幫幫主杜大沉聲喝道。
幫主都發話了,曹大軍哪敢怠慢,急忙將手槍收起來。
“爺爺,蘇壞蛋他不是壞人,是我請來的客人,你不要為難他嘛!”跑到杜大身旁的杜惜惜,晃著他爺爺的手撒嬌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這臭丫頭,成天到晚就知道給我惹是生非,沒一刻消停的!”杜大滿是憐愛的笑罵道。
因為杜惜惜的關係,更因為剛才中年道長的那番話,蘇天齊戲劇性的從青幫的敵人變成青幫的貴客,受到非比尋常的禮待,讓不少青幫高層都誤以為杜大爺是看上了蘇天齊,想招他為孫女婿。
是夜,蘇天齊就住在這青雲別院,這幾天身受重傷的他,連日奔波、東躲西藏,可以說是身心俱疲,按理說應該沾枕即睡才對,可是在舒適的大床上輾轉反側了整整一個多小時,他還無法入睡。
而睡不著的原因,其實很簡單,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他到現在還沒有半點線索。
在殺錢博士、炸毀人類未來實驗基地的時候,蘇天齊受了極重的內傷,若想治愈恢複,他必須盡快查清楚腰間那塊古玉的來曆,利用古玉療傷。
如果時間拖得太久的話,他的傷勢不但永遠無法恢複,而且肯定命不久矣。
再者,鳳王可是一個多疑的女人,小黑肯定無法幫他隱瞞太久,遲早都會知道他還沒死。
屆時一旦鳳王親至,而他的內傷還沒有治愈,那他絕對必死無疑!
所以尋找古玉的來曆十萬火急,但想要解開古玉的來曆之謎,蘇天齊就必須先找回四年前遺失的記憶,因為這塊古玉,在錢博士將他帶進人類未來實驗基地的時候,就已經在他身上了。
四年前發生了什麽,他為何會被錢博士抓走,蘇天齊一無所知,他隻記得自己來自津海市,並且堅信在這座曾經熟悉的城市裏,他肯定能找回記憶的影子,找到他的父母。
如今‘津海一中可能是他曾經的母校’,是蘇天齊找回記憶唯一的線索,所以偷偷溜出青雲別院之後,他立即趕往遠在浦江區的津海一中。
淩晨兩點半,津海市絕大多數的街道都告別了白日的喧囂,安靜下來,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夜市,依舊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在津海一中逛了一圈之後,蘇天齊一臉落寞的獨自行走在清冷的街道上。
他本以為在津海一中能觸景生情,尋回一些記憶的影子,可是逛了一圈之後,除了陌生還是陌生,連一點熟悉的感覺也沒有,更別說是尋回記憶的影子了。
走著走著,蘇天齊走進了一個人聲鼎沸的夜市。
行走在茫茫人海裏,看著眾生百態,一絲淒涼的孤獨突然莫名的湧上心頭,讓他很想倉皇的逃離。
轉身,蘇天齊快步的走向旁邊那條昏暗的小巷子。
而就在他踏入小巷的那一刻,一道記憶的靈光突然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