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藤芷煙看著楚白歌:“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啊?”
楚白歌走上前一步,藤芷煙本能地後退一步。
他再走上前一步,她再後退一步。
他前進一步,她就後退一步。
他又前進了一步,她.……好吧,她無路可退了,正好抵在了梳妝台上了。
楚白歌俯過身來,看著她,聲音冷冷的:“除了我,還有誰親過你?”
“幹……幹嘛?”藤芷煙還是覺得楚白歌笑起來的時候比較有愛,至少這樣讓她的心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慎得慌。
“還有誰?是不是公子然?”
藤芷煙沒有答話。開玩笑,這能說實話麽?她要是說了實話,以楚白歌現在的情緒,他指不定一衝動就將她掐死了。她還想活著呢,所以她選擇沉默,沉默是金。
楚白歌可不認為沉默是金,藤芷煙一不說話,他就認定她是默認了,就更加不悅了。他沉沉地問她:“他親了你哪裏?他碰過你哪裏?”
藤芷煙覺得楚白歌這樣讓她很有壓迫感,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丈夫發現出軌的妻子。“你幹嘛要知道這個啊?”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咳咳!咳咳!” 楚白歌的話讓藤芷煙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還沒遇到說話這麽直接的人呃。以前他丫的口口聲聲說不許她對他有非分之想,好唄,那就暗戀唄。如今好不容易有人喜歡她了,他又不許別人碰她,別人碰她了,他還來氣了。他到底是鬧哪樣?
藤芷煙偷瞧了幾眼楚白歌的臉色,說道:“你以前還說不準我喜歡你呢,既然你當初都不準我喜歡你了,別人親我也與你無幹吧?”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那不一樣。”
“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怎麽就不一樣了?”藤芷煙歪著腦袋,衝他冷哼。
誰知,下一秒他竟被藤芷煙打橫抱了起來。
“喂,你幹嘛!”
“你不是想要不一樣麽?那我就證明給你看,我們跟以前是不一樣的。”
說著,藤芷煙就被甩到了床上,她剛要起身,楚白歌就跟著躺了下來。藤芷煙頓時就慌了,她可毫無半點經驗啊,她該怎麽做?她要做些什麽?
她腦子轉得飛快,可人家楚白歌就隻是躺在她邊上瞅著她。半晌,楚白歌還是特別執著地重複著剛才的話題。“告訴我,公子然碰你哪裏了?”
藤芷煙意識到她要是不給楚白歌一個答案,他看來是不會善罷甘休了。她幽幽地歎了口氣,以前怎麽沒發覺楚白歌這麽霸道呢。“嘴巴和耳朵……啊!”
她話剛說完,她的耳朵就被楚白歌含在了嘴裏。她瞬間就覺得一股電流從整個身子穿過,熱潮從耳根子一直蔓延到脖子,紅得很。他含著她的耳朵,又是一陣啃。拜托,這怎麽跟電視裏親吻差這麽多啊!
她整個人緊繃地躺在床上,像一尊僵硬的木乃伊,動也不敢動,手也不知道放在哪裏,隻能靜靜地聽著楚白歌在她耳邊低喘的聲音。他的舌頭舔住她的耳根,似挑逗,又似捉弄,舌尖靈活地撥動著她的耳垂,惹得她癢癢的,心都跟著發顫。這是她第一次挨他這麽近,她的心跳得好快,可心裏竟有股暖流淌過。她沒想過會有這一天,她一直以為他是不喜歡她的。她以為他喜歡蘇凝若,蘇凝若那樣的女子才是他會看上的類型,為此她還嫉妒蘇凝若好久。
良久,楚白歌放過她的耳朵,他在她耳邊說:“換一邊。”
“啊?”藤芷煙愣住了。
“換左耳。”楚白歌的聲音都些低啞,卻依舊那麽好聽,像是一種充滿蠱惑的聲音,讓藤芷煙險些就沉淪了進去。好在她還有最後一絲理智喚醒了她,她連忙說道:“公子然隻碰過我右耳,左耳沒碰過。”
楚白歌盯著她看,她連忙舉出雙手,說道:“我發誓,他千真萬確沒碰過。”
楚白歌看了她好久,才算是信了她,一把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裏:“隻要是有別的男人碰過的痕跡,我都要全部抹掉,除了我,你的身上不許留有別的男人的氣息。”
藤芷煙的臉紅了,嬌羞地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隻是在他懷裏悶悶地低笑道:“你會不會太霸道了!”
“丫頭,你是我拿命換來的,豈容我不珍惜?”
藤芷煙聽到這句話,眼圈瞬間就紅了,溫熱的液體在她眼眶裏打轉。她承認她是被感動了,楚白歌這句話不算是甜言蜜語,可聽在她心裏卻跟吃了蜜似地甜。不了解他們的人不會知道楚白歌為何會說這句話,了解他們的人都知道這句話說自楚白歌心裏。情這個東西對楚白歌來說如同毒藥,碰不得。可他毅然選擇將她留在身邊,即便他可能會突然死掉。她,果真是他拿命換來的。
衝著楚白歌的這句話,她也該讓他好好活著,她愛他,亦要為他續命,他不可以死。在此之前,就讓他們好好享受這為數不多的幸福時光吧。
突然楚白歌不說話了,他的身子卻是滾燙滾燙的,藤芷煙心想這夜裏涼,炭火怕是不夠,唯恐他著了涼,正好抬手碰他的額頭,還沒碰到,她的小手就被他的大手握住了。隻聽得楚白歌像是強忍著什麽似地說話有些痛苦:“丫頭,你別再動了,再動,你就真該不安全了。”
他的手也是滾燙滾燙的,藤芷煙驚得坐起來:“你是不是發燒了?我去叫太醫……我.……”她還沒去宣太醫,她又被楚白歌的胳膊一勾,躺回了他懷裏。
楚白歌將頭靠近她肩窩,蹭了幾下,找到舒服的靠點之後,他才說道:“你隻要安安分分躺在我懷裏不懂,我自然不會發燙了。”
“為什麽?”藤芷煙不明所以。
楚白歌揉了揉她的頭發:“丫頭,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這有什麽關係麽?我是真不懂。”藤芷煙覺得奇怪,她該懂什麽。
楚白歌無奈極了,心裏卻也很是樂。“這是不是說明你還不曾被人碰過?”
這句話藤芷煙懂了,她大動作地翻身,不滿地嚷道:“當然了,難不成你一直都不相信我麽?喂,你到底把我想成什麽了啊!”
楚白歌的那句懷疑的話語讓她很是生氣,難道在他眼中,她就是那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麽?她雖生長在開放的現代,但她的思想還是保守的,除非是自己會廝守到老的老公,不然她是不會將自己的身子交給別人的。
楚白歌說:“我終歸是男人,會瘋狂,會嫉妒,也會吃醋。”他吻了吻藤芷煙的額頭:“丫頭,你能體諒一個男人對心愛女人會有的霸道和占有麽?”
藤芷煙沒有說話,她一直以為楚白歌不是個會說情話的人,沒想到說起情話來……也倒挺像正常人。
楚白歌以為藤芷煙還在生氣,將她又擁進懷裏幾分,輕歎一口氣道:“丫頭,如若不是今天身子實在虛,我果真不會放過你,我到底是個正常的男子。睡吧,我明天還要早朝呢。”
白天那口血吐得可真不是時候,如此良辰美景,如此大好時機,卻白白因那口血而錯過了。唉,誰叫他當時情深至此,看著她就要成為別人的人了,他又怎還忍得住心痛呢。
“喂,我……”藤芷煙話還沒說出口,楚白歌就將食指抵在她唇邊。
“你這是再挑戰我的極限麽?你不要再動了,不然我真的會吃了你。”說著,楚白歌的手就搭在了她的胸部上。
“哇!你碰我哪裏啊!”藤芷煙整個人直接彈跳起來了,她,她,她可從來沒被人襲過胸啊!可楚白歌的手竟然那麽順理成章地放在了她那裏!完了,完了,她的貞潔沒了!
藤芷煙幾下就從床上跳了下來,站得離床遠遠的,跟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似的瞅著躺在床上的楚白歌。“你,你,你混蛋,你怎麽可以碰我那裏啊!”
楚白歌側躺著身子,因他隻穿了見紅外衫,側躺時,衣襟微敞,露出深深的鎖骨,加之他那雙鳳眼本就迷人,如此姿勢,好不魅惑。藤芷煙看得都入了迷,不由得咽了幾下口水,他大爺的,這男人也太妖孽了!簡直就是一禍害!
楚白歌慵懶地一笑:“你我乃是夫妻,你人都已經是我的了,為夫碰你一下又如何?”
“我們還不是夫妻,我們都沒有成親。”
“除了沒給你一場婚宴,我們與夫妻無異。”
“你放屁,我們都沒有那樣,我們根本不算。”
“哦?哪樣?你倒是說說。”
“就……就那樣唄。”
“哪樣?恩?”
“就……”藤芷煙抬眼看到楚白歌眼底的笑意,她驚覺自己被捉弄了,指著他就大叫道:“你大爺的,你根本就知道,還明知故問!”
楚白歌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模樣,他頓時就笑出了聲,朗朗的笑聲在寢殿裏回蕩。真……好聽。
藤芷煙第一次見他笑得那麽歡,他笑起來的時候可真好看。
楚白歌良久才止住笑,說道:“丫頭,過來。”
藤芷煙頭一偏,雙手叉腰:“不過去。”
“過不過來?恩?”楚白歌語氣裏威脅的味道很重呐。
“不……不過去。”堅持己見,絕不動搖。
“早知就不該替你解穴,那樣你倒也能躺在床上安分許多,不至於弄壞了一張床,那可是陪了我許多年的床呐。”
難怪那麽不經踩的!
楚白歌見藤芷煙還杵在那裏不動,他又說:“你當真不過來?”
“不過去。”
“你不冷麽?”
“呃……不冷!”藤芷煙縮了著脖子,這夜已深了,不冷才怪,她隻覺得有風從褲腿裏往裏竄,這漫漫長夜可要她如何熬啊。
“愛妃,你是要朕過去抱你過來呢,還是你自己走過來?”
“這兩者有什麽區別麽?”
“區別大了。我過去抱你呢,你會被我吃幹抹淨;你若是自己過來,那麽你可有一夜安然入睡.……”
楚白歌話一說完,藤芷煙立馬風一樣地爬回了床,鑽進被窩,見楚白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笑道:“嘿嘿,還是被窩裏暖和,時辰不早了,我們睡吧,晚安,好眠,撒由拉拉。”
說著,她就閉上眼,假裝睡著,鼾聲如雷。楚白歌隻能無聲歎氣,今日隻能戒欲了,好在時日還長,隻要她還在他身邊,有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