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懲罰世界3
蘇心菱跟白夏萱幾乎快兩天沒吃東西了,餓的胃疼,一見到這些就急忙撲了上來。
蘇心菱嚐了一口湯,驚訝的瞪大雙眼“好好喝啊!”
她仿若一頭餓了許久的狼,直接就大口喝了起來。
林嘉嘉想去攔她,然而已經來不及了。白夏萱似乎也有點饞,跟著也吃了起來。
給她們送菜過來的人目光盯著林嘉嘉,這個屋子裏就隻剩下了她一人尚未進食。
這人遲遲沒走,林嘉嘉猶豫了下,試探著夾起一塊蘑菇放進了口中,咀嚼了幾下,裝作吞了下去。
那人似乎這才滿意了,轉身離開了屋子。
林嘉嘉急忙將口中的蘑菇吐了出來,又轉向蘇心菱跟白夏萱道“這東西不能吃,快點吐出來。”
蘇心菱正大快朵頤,聞言愣了一下“怎麽了?”
林嘉嘉有時候有點搞不懂她,明明看起來最擔心的一個,但在這種明顯不對勁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吃的下去。
“菜有問題,至少蘑菇有問題,快點吐出來。”林嘉嘉簡單的說了一句,便不再去管她們。
她從懷裏掏出白天裏藏的饅頭,經過這麽長時間,饅頭更硬了,她努力的掰下一塊,塞進嘴裏慢吞吞的吃了下去。
蘇心菱看向白夏萱,仿佛像要哭出來一樣“怎麽辦啊萱萱?”
白夏萱大約也被林嘉嘉嚇住了,她沉默了一下,雖不知道林嘉嘉說的是不是對的,但也信了。
她站起身來,蹲在牆角小心的扣起了喉嚨,蘇心菱跟著也走了過去,一起在那裏催吐。
嘔了半天,直到感覺胃裏幾乎已經清空了,白夏萱這才坐回了桌子邊。
經過這麽一鬧,白夏萱隻覺得自己的胃裏一股難耐的燒灼感,整個人心慌慌的,幾乎下一秒就要暈倒。
她看了一眼林嘉嘉,小心翼翼的拿起她放在桌子上的一個饅頭,也跟著吃了起來。
蘇心菱哭哭啼啼的,她雖然不甘不願,但也隻好跟白夏萱啃起了饅頭。
饅頭總共也沒幾個,被三個人一分更是一會就吃完了。林嘉嘉將桌子上的湯倒在了牆角,又將那些蘑菇撈了出來,用腳碾的稀巴爛,隨即用塵土埋了起來。
過了一會,送菜的人再度進了屋裏,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蘑菇湯,見裏麵空空的,似乎安了心。
那人將所有的菜碗都收走了,沒跟她們說一句話,重新將房門鎖了起來。
林嘉嘉縮在角落裏閉目養神,過了一會,就感覺有人靠了過來。
白夏萱看著她,猶豫道“剛剛,你怎麽知道有問題的?”
林嘉嘉淡淡道“我不覺得這群人會好心的讓我們洗澡又做好吃的給我們,而且剛剛那個人是確保了我們全部吃下去了才走的。”
白夏萱眉頭緊皺“你是覺得今晚會有事?”
她的思想很敏銳,林嘉嘉嗯了一聲“等會記得裝睡,看看她們到底要做什麽。”
白夏萱歎了口氣,坐了回去。
夜半時分。
林嘉嘉記得很清楚,前一晚的時候,這裏的村莊在夜裏尤為的安靜。但這一晚,卻一直有隱隱約約的說話聲跟吵鬧聲。
這個村子似乎在裝備什麽大事情,很明顯,這事跟她們三個有關。
也不知道究竟是幾點,這隱約的嘈雜聲一直沒停下,但林嘉嘉她們屋的門卻突然打開了。
輕微的腳步聲走到了她們身邊,林嘉嘉閉著雙眼就聽見一旁的人道“小點聲,別把她們吵醒了。”
“怎麽可能呢?”另一人道“吃了那蘑菇怎麽可能還醒的過來。”
“那倒也是。”
兩人的動作大了起來,林嘉嘉感覺到自己被拖到了一個拖車上,緊接著白夏萱跟蘇心菱也被搬到了她的身旁。
拖車搖搖晃晃,林嘉嘉察覺到身邊的人身體有點顫抖,大約是快忍不住了。
林嘉嘉悄悄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微微的睜開了一點眼睛。
她們已經被搬到了村裏的祠堂正中央。
跟白天空蕩蕩的不同,夜裏的祠堂擺滿了桌子,一張一張圍坐著整個村子的人。
每一個都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神色呆滯,像是在等待什麽,又像是在害怕著什麽。
而每張桌子上都擺著幾個菜,這裏就像是要舉辦一場大型的晚宴,隻是時間地點還有參與者都顯得尤為的滲人。
然而林嘉嘉尚未在人群之中找到她白日裏見到的那個身影,就有人再次過來搬運她。她被抱著離開了拖車,緊接著就被放入了一個很大的木盒子裏,很快木盒子的蓋子被人蓋上,原本還有的亮光瞬間消失。
林嘉嘉伸手摸了摸,驚悚的發現她竟然被人放進來棺材裏。
棺材合的很嚴實,一絲一毫的縫隙都沒有,還有人開始砰砰砰的敲著什麽,林嘉嘉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有人在敲釘子。
這些人想把她們憋死在這裏!
外麵逐漸有了聲響,一陣嘈雜聲響起,很快就是村長憤怒的聲音“這肉牛怎麽還醒著?給她按回去!”
蘇心菱尖叫著,大約是想用力掙脫,但很快,聲音就消失不見了。
這麽多人圍著,她想離開幾乎是在癡人做夢。
棺材很快就被訂好了,林嘉嘉察覺到釘子釘的應該不是太深,但如果單靠她自己,也是沒有辦法跑出去的。
棺材被放置在原地,裏麵的空氣逐漸變的稀缺起來,林嘉嘉努力的喘著氣,依稀聽見外麵那些人的吃飯聲,他們似乎在進行一項十分莊重的儀式,而她們三個就是這個儀式中的祭品。
林嘉嘉顧不得再去考慮是否會驚動外麵那些人,越來越少的空氣讓她慢慢變的胸悶心慌,整個人仿佛被悶在了真空中,像一條離開了水的魚努力的掙紮但找不到方向。
她努力的伸出手去扣棺材的按板,但即便她用盡了力氣那按板也紋絲不動。
眼前漸漸的泛著白光,林嘉嘉開始真正的生出了悔意。
她沒有後悔來到這個世界,而是後悔之前一直忍耐著,總覺得有這麽多人看著即便她想跑也跑不了,隻想麻痹他們等有機會再跑。
但如今看來,還不如當時無腦的拚一下,至少還是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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