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上門贅婿的有錢夫人6
蔡任舟心裏咯噔一下,卻沒直接回答,而是問對方:“你問這個,是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嗎?”
年輕男子卻固執的看著他:“學生隻是想知道,這些詩,真的都是你寫的嗎?”
蔡任舟頓了頓:“你是有什麽疑問嗎?”
年輕男子盯著他,道:“我隻是想知道一個準確的答案。”
對方緊緊的盯著自己,很明顯是一定要一個準確的回複。蔡任舟按下心裏的那種心虛感,在大腦中搜索了一遍,確認自己來這個世界之後的確沒有見過相關的詩詞。
況且剛剛看場上那些人的反應,如果真的在之前有人提起過這些詩詞,難道這些人會不知道嗎?在座的幾乎都是大晉文學界的頂端了,他們都未曾見過,難道眼前的這個小子會知道?
蔡任舟定了定神,淡然道:“自然都是我寫的。”
年輕男子聽見他的回複,麵露古怪。他從懷裏掏出一本書,揚了揚,高聲道:“學生清江學院學子劉一陽,有事情想說。”
幾乎所有的人目光都看了過來,劉一陽舉著手裏的書,道:“剛剛這位蔡先生的詩詞,我全在這本雜記上看過。一次不差,隻是在這本雜記中,這些詩的作者各有其人,並非是麵前的蔡先生。我剛剛問過他,他確認是他自己所寫。”
“文學之事做不得虛假,學生平生也最痛恨剽竊虛偽之人,所以想請各位名家幫學生做個鑒別,看看到底是蔡先生剽竊了這些詩,還是這本雜技的作者剽竊了蔡先生。”
話音剛落,眾人嘩然。
剛剛才出了個文學大家蔡任舟,現在就有人拿著一本雜記說他剽竊他人作品。反轉的如此之快,倒讓這些人都不得產生了懷疑。
“什麽雜記?這些詩詞老夫以前都未曾聽聞過,如何會出現在一本雜記上。”
先前讓位的白發老者接過劉一陽手裏的雜記,翻了一下,麵露愕然之色。
果然如同他所說,剛剛蔡任舟口中的很多詩詞,都出現在了這本雜記之上,包括他最為推崇的那首將進酒,作者那卻寫著李白。
李白是誰?
老者從未聽過,更沒見過這個人。他將書籍翻閱到第一麵,上麵清楚的注明了所有的詩詞都來自海外文學大家的遺落古篇,是經過精心收集而來。
如果是這樣,也難怪自己未曾見過。
白發老者麵色一沉:“剛剛老夫就覺得怪異,古往今來,不管是如何的大才,做起詩來總歸是風格一致,不會有太大的偏向。但這位蔡任舟卻不一樣,有時豪放,有時婉約,差異的不像是一個人所做。原來如此!”
他猛的將雜記摔到了桌麵上,冷冷道:“你們都來看看吧,我大晉文學壇,容不下這樣的弄虛作假沽名釣譽之人!”
蔡任舟臉色慘白,他萬萬沒想到在這個時代竟然會有他那裏的名篇!
這裏不是架空的嗎?他明明仔細的研究過這裏的曆史,如何會出現這樣的事?
難道——
蔡任舟的腦中出現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難道這個世界在他之前已經有了穿越者,還提前用了這些詩?
他拿起桌上的雜記,額頭沁出汗珠,急切的翻閱著。
果然一篇篇,一首首,確實都是他剛剛所念的那些詩。
“蔡任舟,有書在此,你認還是不認?”
有人揚聲道:“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我就說了,能低聲下氣入贅林家的人,不過就是一個靠著女人的草包,如何能有那樣的大才。”
“果然就是個廢物。”
旁人異樣的目光投在了蔡任舟的身上,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耳朵裏嗡嗡作響。
如果這樣下去,自己的名聲就全毀了。
那他的計劃,也就再也沒可能實施了,他會成為所有人口中的廢物,沒人會看的起他。
蔡任舟將目光定格在了雜記的首頁上,那裏的右下角清晰的注著四個字。
林氏書局。
林氏?林家?林嘉嘉?
蔡任舟腦子一熱,想也不想的喊了起來:“不對,這本雜記,是剽竊了我的作品出的書。”
他揮著手,厲聲道:“大家看看,這裏寫明了林氏書局。想來都是我之前在家中寫了這些詩詞,被我夫人看見,我夫人沒搞清楚,以為是我看過的,所以才將它們收集了起來,成了這本雜記。”
蔡任舟的腦子飛速旋轉著,這本雜記上的詩詞他都看了一遍,並沒有多少,但都是自己耳熟能詳的。
“如果大家不信,盡管可以拿這上麵的詩來問我,我一定能準確的答出來。”蔡任舟道。
“真的是林家小姐拿了他的詩出的書?還安上了別人的名字?”
“若是這樣也不是不可能,看他這樣子,似乎心有委屈。”
“誒,林家小姐不是就在上麵嗎?她的夫婿出了這樣的問題,找她問個清楚不就知道了。”有人突然道。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二樓。而二樓某一包廂處,林嘉嘉輕抿一口淡茶,淡淡道:“我們下去吧。”
好戲已經上演,也到了自己出現的時候了。
林嘉嘉下了樓,走到了蔡任舟的麵前,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又看向眾人:“究竟是有何事要我下來?”
林家小姐能力出眾,即便是在林家老爺走了之後也將林家的事搭理的井井有條,這是大晉都知道的事。再加上蔡任舟是上門的贅婿,因此,眾人都稱呼她一聲林家小姐,而不是冠之以夫姓。
有人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蔡任舟雙唇慘白,卻直勾勾的看著林嘉嘉。
他剛剛說了那麽多,似乎連自己都說服了,篤定是自己在家默寫那些詩句的時候被林嘉嘉看見,才拿去做了雜記。
林嘉嘉掃了眼蔡任舟,淡淡道:“夫君,我沒見過你什麽詩詞,這本雜記是我從小收集的古篇裏看見的,但前些日子突然想起,才默了出來讓書局的人去整理做了雜記。是不是夫君你記錯了,其實是你看的我,而不是我看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