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上門贅婿的有錢夫人4
大晉京都的長書巷如同它的命名一般,這裏幾乎被書香包圍,各類書籍及筆墨紙硯都能在此處購買,因此這裏也就成了大晉學子最愛的去處之一。
正逢詩詞大會前夕,劉一陽便尋摸著再來此處看看,對於他們這些學子來說,一本好書,一方好硯台都有可能是靈感所及之處,如若能在大會前多累積些好詞句,屆時說不定就能憑著詩詞大會一舉成名。
隻是今日他的運氣並不好,在長書巷逛了半天,好的硯台紙筆著實太貴,而最近書局新出的書本都平平,隨便看了幾本大多都是陳詞濫調,不過是新瓶灌舊湯。
街頭的這家林氏書局是長書巷裏最大的一家書局,也是整個大晉都有名的書局,若是這裏也沒什麽好新書,他今天這趟就算是白來了。
劉一陽不報希望的走進了林氏書局,果然如他所想,林氏書局的新書跟他在其他地方看見的差不多,並沒有什麽新意。
劉一陽歎了口氣,走到了書架角落,這裏一般都是堆放著一些過時的書,他有時候能在這裏找到一些被遺忘的古籍。
隻是今日他剛剛走近,就看見了一本看起來很新的書籍放在了角落裏,不太像是被淘汰的書。
劉一陽好奇的拿出來看了一眼,封麵上寫著大善小仁雜記,掀開第一張,隻簡單的寫了幾個字,注明這係列雜記是專為收集來自海外名家的遺落名篇。
海外名家?
劉一陽看過無數的書籍,論做文章,還是大晉的名家最好,怎麽還有海外的名家嗎?
好奇心泛起,然而等到他看到了第一篇文章時,整個人都驚住了!
詩詞大會是大晉諸多學子最追捧的一項活動,每年這個時候,大會的舉辦方都會給一些近來名氣較高的學士發送邀請函,因此,能參加到這次大會也是大晉學子們最引以為豪的事情。
劉一陽因為學院的引薦,恰好趕上了這次的大會。隻是他跟同伴一起不過都是無名小卒,隻能靠著學院的名氣勉強坐到了外圍之中,遠遠的看上一眼內圈的那些名士們。
蔡任舟從一坐下來,就感受到了旁人不屑的眼神。
“一個林家的贅婿,怎麽能跟我們坐一起?”
“林家不是有專門的位置嗎?我剛剛還看見了,林家小姐的位置就在高台之上,怎麽沒去找他的夫人討個地方坐坐?還是林家覺得他丟人,不想要他了?”
“不是說這次二皇子也來了嗎?林家小姐就這麽把自己家的上門女婿扔出來,也不怕在皇家麵前丟人嗎?”
旁人雖然壓低了但依然很清晰的聲音傳入蔡任舟的耳內,蔡任舟暗暗壓下心頭的怒火,抬頭看向了台上。
高台之上的那排位置,全是為達官貴人所準備的,林家自然也在其中。隻是這一次他是過來一鳴驚人的,隻要抓住機會,他一定能讓這些瞧不起他的人統統打臉!
隨著詩詞大會正式拉開帷幕,隨著幾個主題連番出現,林嘉嘉輕抿了一口茶水,看了眼丫鬟給她拿來的諸位名家的詩篇,不發一詞。
她的目光定格在蔡任舟的身上,丫鬟一怔:“小姐是想要看看姑爺的詩嗎?”
林嘉嘉搖搖頭。
幾輪詩詞比拚下來,目前並沒有出現什麽突出的詩詞大作,也尚未看見這一屆的亮眼之人,人人都有了點懈怠。
林嘉嘉微微側頭,跟丫鬟低語了幾句。丫鬟會意,悄悄的離開了。
在她的包廂一旁的另一個包廂裏,二皇子謝長眀百無聊賴的翻了翻手裏的詩篇,嗤笑:“這群老學究們年年爬起來就是這老一套,也未見的有什麽新意,做起詩來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之後再互相吹捧一番,幾張老臉倒是厚的很。”
一旁的下人陪著笑臉:“確實沒什麽新意,倒是耽誤了二皇子的時間了。”
“算了,本王還是走吧,”謝長明起身站了起來:“懶得繼續看這一群老臉。”
下人忙幫他掀起幕簾,隻是謝長明尚未真正動身,就聽見下麵有人突然吵了起來。
“蔡任舟,這幾輪詩詞比拚你都一動不動,是不是因為在林家過的太舒服了,連字都忘記如何寫了?”
蔡任舟?
謝長明記得這個名字,當年首富之家林家直接招婿上門的事情也是一時間的笑談,而蔡任舟這個名字更是響徹了整個京都。
怎麽今天這個上門女婿也來了?
謝長明突然來了點興趣,他轉身又坐了回去,就看見台下有一人,站在了一個男子的麵前,鄙夷的叫囂著。
蔡任舟不動聲色的看著他,暗暗的捂緊了麵前桌子上的詩篇,掀了掀眼簾:“我過的如何,又跟你何幹?”
“跟我何幹?”那人冷笑一聲:“就是看不慣堂堂大男人靠著女人養活還到處舔著臉花女人的錢包養花魁,倒是不嫌丟人。”
蔡任舟心下明了,這人怕又是一個柳如煙的裙下臣。
自從自己做了柳如煙的入幕之賓,不知道有多少次嫉恨他,也難怪會在詩詞大會上公然跟自己作對。
隻是林嘉嘉還在台上坐著,自己目前還要靠著林家,決不能讓這件事成為自己的話柄。
蔡任舟冷笑:“我跟柳姑娘是君子之交,不過是在詩詞上有些共同的愛好罷了,卻在你口中說的如此齷齪,真是小人之言。”
麵前的男人勃然大怒:“我是小人之言?你連一首詩詞都做不出來卻說我是小人之言?”
他一眼看見了蔡任舟手下露出的一角詩篇,頓時笑了起來:“如此醜陋的字,竟也敢自稱跟柳姑娘是詩詞之友,蔡任舟,你是不是昏了頭?”
他用力的撕下一角,將手中的殘篇給其他人看:“各位看看,就這樣的字,也好意思自稱跟柳姑娘在詩詞上有共同的愛好。莫不是你的字雖然寫的醜,但是在詩詞上有大才不成?”
說罷,他似乎覺得這是一件極其可笑的事,仰天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