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如火如荼
這日,雲影起了個大早,因為慕容清承諾到帶雲影一起去往戰場,讓她親眼看一看這天下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王者。誰才是真的能配得上她的英雄。
雲影特地起了個大早,早早的就上前探路去了。
天朗氣清。
慕容清騎馬經過青峰山的時候,馬兒突然一驚,揚起兩隻前蹄,差點將他摔下馬背。十幾個稻草人將他團團圍住,開始不停的旋轉,愈來愈快,慕容清看的眼花繚亂,他擒起幾枚隨身攜帶的銀鏢,向著稻草人狠狠地擲了過去。
有暗綠色濃稠的汁液落在地麵上,但,稻草人卻依舊旋轉不停。
“喂,少主,我在這裏等著你呢。”雲影從晃動的草人中漸漸隱出,一襲青衣翻飛成蝶。“你想怎麽樣?”慕容清勒緊了韁繩,準備隨時衝出稻草人群。
“帶我一起去戰場!”雲影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一大早的就起來了,累死我了。”
慕容清有些吃驚,她怎麽會這樣的蠱術呢?
“不用懷疑了,這樣的小蠱術,根本難不倒我的,幸好你沒有被這些草人傷到,要不然,你可見慘了。”雲影雙手抱拳,柔聲道。
“你……”慕容清慍怒的神色在俊秀的臉上蔓延開來,堂堂少主,竟被一個小丫頭戲耍。
“少主,我這也是為了等你,讓你看看是不是多日不見,我的蠱術又得已長進了,本來是想讓你誇獎我的,可是卻不知道,會惹的你這麽生氣。”話落,雲影已移步走至馬前,她仰起素淨如蓮的臉龐,剪水雙瞳中閃爍著一絲得意。
慕容清悶“哼”了一聲,隻得扶她上馬。
他清涼如玉的手指觸及到她溫暖的素手時,一股暖意,絲絲縷縷傳入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他定睛再望她時,她已經端坐在馬背上,三千青絲溫順飄逸,散下縷縷清新發香。
雲影從雲袖中取出一隻竹笛,放在紅若櫻桃似的朱唇邊很隨意的吹了幾下,流動出的樂曲卻清雅悅耳。一直全身成綠色僅如半個拳頭般大小的小鶴,不知何時已停在了雲影的肩頭,她伸出玉指輕點了幾下小鶴的頭。
小鶴展翅飛起,圍著稻草人飛舞一圈,那些草人頓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兩人結伴而行,策馬一路飛馳。
到達地點的時候,已是第三日了。
落雨紛紛。
淅淅瀝瀝的雨點,打落在雲影白皙精致的臉龐上,那般惹人憐愛的摸樣,似一朵雨中含淚的花。
“慕容清,你的軍隊呢?”雲影望著依舊是單身一人的慕容清,眸子中閃爍出一絲光線。
“放心,馬上就可以到了。”慕容清用手輕輕的拂過雲影的長發,道。
就這麽等了一天左右的時候,雲影跟著慕容清,一路顛沛,終於是抵達了終點。
慕容清的軍隊,果真是一個個都長著紅色的眸子,那樣的樣子,著實有幾分的嚇人了。
軍營陣勢,在雲影看來,是相當的強大了。
她現在忽然有點擔心穆天光現在的安全了。如果,真是這樣的陣容,那麽,她是不是要提前告訴穆天光要小心了?
可是,穆天光到底也該是在陵墓裏邊見過的慕容清,肯定知道敵方的勢力,這麽說來,也就是多此一舉了?可是,血咒到底有沒有方法破除呢?
就這麽想著,轉眼睛,又到了天黑的時候。
整個軍營,忽然就安靜了下來。萬籟俱靜,隻有雲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夜無眠。
戈壁,烈日如荼。
穆天光真是感覺到自己的運氣,從來都沒有這麽的好過。他想起,軍令丟失了,但是前幾天,有一隻青鳥銜著軍令,匆忙的趕去了他的府上,他從來都沒有試過如此的開心過。當他接到軍令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忽然就開朗了很多。如果把人物的心情,用作天氣來比較的話,那麽前幾天還是下著小瓢潑大雨,這幾天就改為小雨轉中雨了。至於,什麽時候雨過天晴就等著看雲影什麽時候回來了。
“報,敵方軍隊,連連來犯我軍。”聽到守衛這樣通報的時候,穆天光也有那麽一瞬間的震驚,這慕容清的勢力,看來不容小覷了,不過是一段時間沒有見麵,他到底哪裏來的那麽多強壯的兵馬,竟然可以夜以繼日的來攻打軍隊。
對了,那個是血咒。
中了血咒的人,通常會變成活死人。
可是活死人那樣的體力,一般人還真的躲不及。
“將軍,慕容清在前方叫陣。”果然慕容清還是來了,他的實力,果然是不容小覷的,否則,怎麽敢這樣,輕易的就在前方叫陣呢?
“眾將聽令,高掛免戰令牌。”穆天光想,這樣出去迎戰,對方一定早就有精心的策劃了,就這麽莽莽撞撞的出去,恐怕不會討到什麽好果子吃。
“軍師,依你看,敵方的軍隊,該有多少呢?”穆天光忽然望向一邊的軍師,有些焦急的問道。
“不到一萬。”軍師這樣的回答,也讓穆天光手心捏上了一把冷汗,是啊,不到一萬,若不是有足夠的把握,怎麽敢帶不到一萬的軍隊,來攻打他們的數十萬的兵馬呢?
兵不在多,關鍵是在於要精。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種綠色的小紙鶴,輕輕的飛了過來,停留在穆天光的指尖,如同一粒小小的綠色米粒似的,讓穆天光看了,不禁一陣好笑。
“這是?”軍師望見這樣的綠色小紙鶴,也不禁一怔的迷惘,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東西。
“不對,這是苗族的一種蠱術,當心啊。”軍師望見小紙鶴,一雙明眸中,閃出了一絲的精光。
“這是雲兒的。”穆天光倒是一點也不緊張,望著小紙鶴上麵的一行行很小的字體,不由的會心一笑。
她安好,他就放心。
營帳外,依舊是如火如荼的叫喊聲。
慕容清的軍隊見宣戰了好久,對方隻是掛免戰金牌,不由的一陣唏噓。是怕麽?既然是怕,為何不早點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