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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驛站的圈套

  宋芷瑤過了一會,從茅房裏出來,那兩個身影,似乎發現了什麽,躲到了一旁柵欄的角落裏去。


  宋芷瑤輕輕地掂著腳,往樓上走去。“看來就是他們兩個,這倒黴的曹侍郎,貌似還蒙在鼓裏。”


  隻是她想到曹侍郎和肖氏的事,忍俊不禁。“真是報應,背叛別人,也被別人背叛,互相欺騙罷了。”


  她回到雅間裏,曹侍郎和流奕辰兩人,已經吃了許多,擦拭著嘴角上的油膩,一起聊著天。


  流奕辰雖說喝的半醉,但是意識還清醒。“大人,您斷獄的手法,公平公正,我真是佩服的很。”


  曹侍郎聽著流奕辰的吹捧,不禁得意忘形,大口的呼著熱騰騰的酒氣,伸著大拇指,說道。


  “小人沒有別的,隻有一片赤膽忠心,為了朝廷的江山,縱然肝腦塗地,也九死而猶未悔。”


  流奕辰接著說道。“我有幸見到大人,也是英雄投緣。”兩人喝空了酒壇,菜也沒有,剩下一點。


  宋芷瑤隻是一個人,呆愣愣的坐在那裏。望著遠處明朗的月光,借著酒意,心裏想起了許多。


  “出來這麽久,也不知家父家母如何,隻是不惦記我這個不肖女,身體安康,便也就無所求。”


  她望著圓圓的月亮,一切心意,都寄托在那輪明月上。“白鴻呀,你現在,也終於有了著落。”


  宋芷瑤正陷入回憶裏,一切都好似流水一般,又好似發生在昨日的夢境。過了許久,流奕辰說道。


  “曹大人,你我聊的投機,改日再敘。”曹侍郎打開門,身子晃晃悠悠,那師爺,一把扶住了他。


  流奕辰望著曹侍郎的身姿,感覺到他,很有可能並沒有醉,隻是為了欺騙自己,在這裏表演。


  自然流奕辰,也不會去揭穿他。一把扶住了曹侍郎另一邊的肩膀,感覺到他的手,很是用力。


  流奕辰和宋芷瑤,兩人往下走去。那夜色已經黑了,下著毛毛小雨,好不容易,才把曹侍郎扶上了車。


  曹侍郎嘴裏,胡亂地嘀咕著醉話,隻是他眯縫著眼睛,透過一旁的紗布窗簾,警覺的觀察二人。


  看著流奕辰和宋芷瑤,他心裏美滋滋的,不禁笑了。“真是兩個嫩雛,本官必然做到滴水不漏。”


  他們一路往回返去,曹夫人手裏拿著布巾,泡著涼水,溫柔的擦拭曹侍郎的額頭,一邊拍著他的身子。


  那師爺,騎著一匹高頭黑馬,抓著韁繩,拿著火把,在前麵引著路。過了半個時辰,方才到曹府。


  宋芷瑤和流奕辰兩人,一起走下來。兩人扶著曹侍郎,好不容易,才把他扶到了房間裏麵去。


  曹侍郎躺在床上,吐了幾口。那幾個侍女,一起走上前來,溫柔小心的擦著他的下巴,清理著汙穢。


  流奕辰兩人,折騰了許久,方才走到長廊。望著那空曠的大門,隻是兩旁燈火,十分明亮。


  他們兩人,走到門前,望著下麵的足跡。就在那馬蹄印下,蓋著一行腳印,應該是那師爺的。


  流奕辰越看,感覺和昨天的腳印越像。“那曹夫人,十有,就是和那師爺背後悄悄私通。”


  想到這裏,兩人就走回門內。那幾個侍女,手裏拿著掃把,恭敬地過來,不一會,門就被掃幹淨。


  他們兩人,回到了屋裏。望著床上,那絲綢被上,被撕開了幾個小裂痕,有一層泥濘的貓爪印。


  宋芷瑤瞪大了眼睛,抓住絲綢被,伸著手一摸,感到一陣粗糙。手一抖,那白花花的絨毛,飛舞在空中。


  她一臉沮喪的說道。“相公,瑤兒不該收留那隻貓的,這床弄成這樣,今天晚上也沒法睡覺。”


  流奕辰走出去,卻是發現那些侍女,都已經安歇。那雨水已經停了,外麵一片清朗的氣息。


  他忽然想到。“興許今晚就能有結果,我快叫瑤兒出來,兩個人一起,再在後院的花園裏轉悠。”


  說著,他就走進房間,拉著宋芷瑤的小手。“瑤兒,今晚正是花好月圓之時,我們出去走走。”


  宋芷瑤望著他的眼神,也默契的點了點頭。兩人走在花園裏,萬籟寂靜,隻有遠處有青蛙的微弱叫聲。


  她環顧四周,小心的咬著流奕辰的耳朵說道。“相公,我們轉了這麽久,也沒看見曹夫人來。”


  聽著她的話,流奕辰悠然一笑。“瑤兒,萬事萬物,自然有他的道理,該到了火候,必然會來。”


  他們兩個走到一旁的池塘邊上,望著那密密的闊大荷葉,在水上飄著幾朵鮮白的荷花,蛙聲恬噪。


  宋芷瑤側著耳朵,聽到在這蛙聲中,似乎有一男一女,在妮儂的說著情話,聲音越來越真切。


  她走到池塘邊,側著身子,望著荷葉裏,那兩個人影。使了個眼色,流奕辰也跟著走了過去。


  那兩個人影,相互依偎在一起,二人聽了半柱香的時間,那聲音很小,也聽不清在說些什麽。


  正當兩人專注地望著那邊之時,宋芷瑤忽然感到後身,傳來一股巨大的推力,腳一扭,往著池塘裏跌去。


  她心一慌,拉著流奕辰,兩個人一起滑下了池塘。那冰涼的池水,湧在身上,泡的二人直打寒顫。


  那兩個身影,也瞬間消失了。宋芷瑤掙紮的往上去,盡管這水不深,隻是踩不實,腳下又有淤泥。


  她一連嗆了幾口水,重重的咳嗽。手心剛抓到荷葉,又是哢哧一聲,直接朝著下麵沉了過去。


  流奕辰在水中費力地脫掉上衣,拚盡全力遊去。他一把抓住了宋芷瑤的頭發,奮力往上去。


  過了好一會,他們兩人才走上岸。宋芷瑤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說道。“相公,後麵有人推我。”


  流奕辰警覺的望著身後,大口的打著噴嚏。“瑤兒,你說的對,肯定就是那兩人,我們去找他們。”


  兩個人手裏掰下一根木棍,朝著花園的深處走去。不一會兒,又傳來一陣咚咚的腳步聲,瞬間消失了。


  宋芷瑤側著耳朵,望著一邊的草叢。“相公,瑤兒聽到那聲音,似乎就是從那草裏麵發出的。”


  流奕辰用木棍重重的打著,戳破了蜘蛛網。搬開一塊大石頭,發現下麵,竟然有一條地道。


  兩人好奇地往下走去,卻在那陰暗的地道裏,又發現了那隻小貓。它喵嗚一聲叫,往地道的盡頭去。


  他們二人,過了一柱香的時候,才爬出地道。外麵一邊是竹林,剩下三邊,都是精巧的假山,約有十丈高。


  宋芷瑤眼尖,借著月光,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曹夫人腆著臉,側著身子,往一旁的男人身上依偎。


  她瞪大了眼睛,這已經在意料之內,卻是在情理之外。兩個人屏住了呼吸,緊盯著這一幕。


  曹夫人那漂亮的臉頰,溫潤的雙唇吹彈可破,無奈的說道。“郎君,奴家也想早些讓你回來。”


  那師爺,甩著烏黑的秀發,借著月光,那英俊白暫的臉龐,滿目淒然。輕輕的用下巴撞著她的溫潤胸脯。


  一陣冷風吹過,兩人打著寒顫。曹夫人一把抱住了那師爺,輕柔的解下衣衫,身軀糾纏在一起。


  宋芷瑤望著那難堪的一幕,臉色羞的燥紅,他們兩人,向著假山的夾縫裏去,不住地擦著水痕。


  曹夫人和那師爺,依戀對方許久。她的眼角,擠出一絲淚。小聲說道。“隻是那狗官,攔在你我中間。”


  她撫摸著師爺壯實的胸肌,整個頭顱靠在上麵。一陣清風吹過,那淒厲的啜泣聲,在夜空中回響。


  師爺用自己烏黑的秀發,擦拭著她的眼眸。思慮良久,嘴角囁嚅道。“不然,就給他一個痛快。”


  聽著他的話,曹夫人伸出她纖細的小手,一點點擰著師爺的耳朵。“傻瓜,你哪有那般膽量?”


  這時,那隻小貓,也從洞裏跳了出來,渾身髒兮兮,嘴裏叼著一隻死老鼠,喵喵地搖著頭。


  曹夫人望著那隻貓,一臉怒氣。“你這可惡的東西,還來攪和老娘的事,今天就一腳弄死你。”


  她狂暴的一腳,重重踢去。那隻小貓嘴角吐血,倒在地上癱軟不動了。兩人相視無言,繼續纏綿。


  流奕辰和宋芷瑤,兩人奔著地道,往回走去。“相公,現在抓奸,多好的事情,奈何要回去。”


  隻是流奕辰也不理會她,直到走出地道,回到房間,才向她解釋。“瑤兒,我們不能這般莽撞。”


  接著他說道。“我們不知道,那曹侍郎與那師爺背後的關係,而且我們兩人,也控製不住他們。”


  宋芷瑤接著嘟囔著小嘴,不服氣的問道。“那師爺,不過就是個狗奴才,我們沒有什麽好怕的。”


  流奕辰伸著手,從行李中拿出一條絲綢被,鋪在地上。“未必是那麽簡單,明天我去找侯曲,熊力。”


  二人吹滅了油燈,躺在絲綢被上,相擁而眠。宋芷瑤眨著眼睛,感到十分疲倦,卻是睡不著。


  她瞪著眼睛,望著幽冥的天空,心中暗暗想到。“這個曹夫人,也是可憐,受著這狗官的氣。”


  她念叨著那些事,心裏卻有些同情曹夫人和肖氏。“身為女人,為情所困,真是哀怨的很呐。”


  宋芷瑤思慮許久,站起身來,雙目緊閉,手掌微微合十,念著佛經。“阿彌陀佛,離苦得樂。”


  念叨了許久,她方才平靜下來。這時,外麵當啷一聲響。宋芷瑤把門側開一條縫,凝望著走廊。


  那邊一個窈窕美麗的身影,從曹侍郎的屋裏,端著一個圓木盆,輕飄飄的走了出去,消逝在盡頭。


  宋芷瑤側著身子,小心翼翼的掂著腳,走了出去。裏麵傳來曹侍郎長長的歎息聲。“這黃臉老婦,隻是甩不掉。”


  她聽到曹侍郎,自言自語的念叨著什麽,好像是一種奇怪的語言,她沒能聽懂具體的含義。


  過了許久,宋芷瑤才悄然回到屋中,輕輕睡去。第二天清晨,兩人起來,到了大堂裏坐著吃早茶。


  那些侍女,一個個忙上跑下,端著熱八寶粥,香噴噴的茶葉蛋。候曲和熊力,兩人也一起來。


  流奕辰望著兩人,和藹的笑道。“兩位,昨日出去沒有帶你們,真是抱歉,不知兩位去了哪裏?”


  候曲坐在流奕辰身邊,剝著雞蛋,咕嘟大口的喝著八寶粥。“我們兩人,去外麵轉悠了一圈。”


  熊力接著說道。“那些商鋪,買鹽都分著日子,俺們倆也多餘湊這熱鬧,差點沒把俺們踩成肉餅。”


  兩人又講了許多,原來這鈿州城,也是物產豐富之地,隻是那鹽巴,現在竟成了稀罕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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