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巧妙的周旋
候曲和熊力兩人,也放開了吃喝。那些人,瞟著流奕辰,打量著他們。一臉奇怪詫異的模樣。
流奕辰看出他們的眼神,帶著幾分挑釁。便望著他們,淡然的笑道。“各位兄弟,小的也是過路。”
聽著他的話,從座椅旁,頓時就站起一個大漢。瞪著眼睛,麵貌猙獰。“你小子,挺會說話的,嗬。”
他輕輕地往後走去,揮了揮手。“江湖過道,各位多加包涵。”望著那邊,那人身形,出了個破綻。
流奕辰雙手一伸,猛的抓住他的手腕,往下一掰。他未等反應過來,哢嚓一聲,連著骨頭碎了。
周圍的那幾人,一齊走了上來。“你小子,不識抬舉啊!”幾人舉著棍子和刀,往著他身上揮去。
四周陷入一片混亂,候曲和熊力,兩人轉著身子,啪啪兩下。那幾人手中兵器,撒落在一旁。
這時小二,慌忙跑著過來,陪著笑。“各位客官,江湖上迎來送往,都是朋友,也不必如此。”
那幾個無賴,在地上呻吟許久,不住嚎叫。流奕辰看著那些人,目光微妙,隻是看著熱鬧,不敢上前。
他從袖裏掏出一袋碎銀,撒在地上。“你們兄弟,功夫練的不錯,隻是還差些,這些就當做藥費。”
流奕辰說著,攬著二人的胳膊。“喝夠了,回去睡一會兒。”他們小心謹慎的踏上台階,往上走去。
他們回到房間裏,望著宋芷瑤。“瑤兒,我們待到明日,一早便走,這地方,水實在深的很呐。”
宋芷瑤卻是一臉無懼,微微一笑。“相公,這點事情,不算什麽。”他們幾人坐在一起,等著天亮。
外麵的風,呼呼地吹著,雨嘩嘩的下。流奕辰聽著遠處的聲響,越來越寂靜。“應該沒人了。”
他輕輕拉開門,咯吱一聲響。那陰暗的長廊,一連到了盡頭。四處,不時傳出女人的叫聲和笑聲。
流奕辰往一邊走去,看著四下無人。“二位,你說那人,住在哪裏呢?若是早些找到,也好辦些。”
候曲和熊力,兩個人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大人,我們二位哪裏知道?隻是快走,別讓他察覺。”
他們把門輕掩,掂著腳,輕輕地走。過了好一會兒,他們到了櫃台前。昏黃的油燈,風中搖拽。
那發黃的名冊,放在櫃台上。那掌櫃,兩條胳膊抱著頭,趴在櫃台上。嘴角流出口水,呼呼大睡。
流奕辰趁著他睡覺,手指輕輕地捏著那名冊。過了好一會兒,才捧在手裏,小心翼翼地走去。
熊力和候曲,望著他那樣子,也不得其解。流奕辰走進角落,手裏拿出一遝紙,雙手按上。
那一遝紙,每翻過一頁,紙張就印著痕跡。過了許久,他雙手捧著名冊,輕輕地放回了櫃台。
外麵的風雨越來越大,嘩嘩地響。“我們先回去。”他們回到房間,宋芷瑤望著他,貼耳說道。
“相公,剛才你一走,就有幾人,咣當的推著門,嘴裏罵罵咧咧,不知說些什麽。”流奕辰表情漸漸凝重。
“興許,是剛才那幾個無賴。”宋芷瑤點著頭,回答道。“多虧小女子裝沒聽到,又把那太師椅,頂在上麵。”
流奕辰把那一遝紙,放在桌麵上,平緩地張開。“這家客棧,無人的屋子,都畫著圓圈呢,有人的裏麵有叉。”
他看了這一圈,裏麵隻有三間房子畫著圓圈。“一間在二樓,一間在三樓,還有一間在樓頂。”
候曲和熊力兩人,望著流奕辰。“大人,便是如此,我們可以進屋裏看看,不會驚動他們的。”
流奕辰思慮許久,擺著手。“不必,我記下這三間房子方位,現在就走,萬不可戀戰,打草驚蛇。”
四人收拾東西,很快離開。趕著馬車,往著下坡去。折騰了一會兒,他們方才到了寂靜的街市。
宋芷瑤一邊擦拭著自己頭上的水滴,感到很是疲倦。揉著自己的烏黑的秀發,小聲對流奕辰說道。
“相公,不如回家吧!瑤兒實在太累。”流奕辰望著遠處的縣衙,回答道。“不如先去縣衙,和縣令謀劃。”
宋芷瑤也明白流奕辰的想法,他們幾人,很快就到了門口。用力的敲著大門,發出咚咚的沉重響聲。
過了半晌,縣令披著一身白衣,頭發亂騰騰,滿是水珠。“各位大人,小的來遲了,實在失禮。”
流奕辰禮貌的拉著他進去,過了許久,他們坐在一麵方桌旁。縣令親自給他們,每人到了一碗香茶。
他揉著頭發,無奈的說道。“小縣也想了許多辦法,隻是那凶手做的爽利,就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流奕辰抿著茶水,笑道。“隻怕是裏應外合,因此方能天衣無縫,隻是他們那狐狸尾巴,總是露著點。”
說著流奕辰嗬嗬的笑。“那女子有情夫,是個販私鹽的江洋大盜,一月隻來幾日,就在那龍源客棧。”
眾人緊張地望著流奕辰,他清了清嗓子,接著往下說。“隻是苦了那孩子,竟然有如此不守婦道的母親。”
縣令聽著流奕辰的話,皺起了眉頭。“大人,小縣問遍了周圍的人,隻是他們,說的話似是而非。”
流奕辰和藹的笑,回答道。“那些金子,十有也是那大盜所賜,那女子,去的也是隱秘。”
聽著他說了許多,縣令十分無奈的問道。“小縣還能做什麽?就是那客棧,先清查一下,也好。”
他已經沒了主意,心裏很煩惱。這件無頭案,城裏議論紛紛,也有許多流言,讓他心思痛苦。
流奕辰思索了一會兒,對縣令說道。“不要著急,隻是把屍體保存好,放在地窖裏,萬不可出事。”
縣令帶著他們,一起去的地窖。裏麵十分深邃,一股冷風,呼呼地吹來,走到下麵,一旁堆著冰塊。
他伸出手,輕輕地推開冰塊,揭開了那潔白的白布。裏麵露出掌櫃的麵容,栩栩如生,就如他還在世間。
流奕辰走過去,看著屍體,摸著他的肚子和肋骨。“內傷正受在這處,必然有說道。”
縣令在一旁,望著流奕辰,一臉崇敬的說道。“大人,真是神機妙算,傷在這處,必然有原因。”
流奕辰說著,抬出那具屍體,雙手比劃著。“假如那凶手,趁苦主熟睡下手,打在頭上更穩妥。”
宋芷瑤也走在一旁,望著那屍體,表情是那樣的詭異,安詳。“隻是這處,說是要害,卻並不難躲。”
縣令看著二人,疑惑地問道。“隻是這人傷處,實在是太蹊蹺,況且他身上,一處外傷也沒有。”
流奕辰又摸著那屍體的臉頰,回過頭去問道。“仵作們,探出胃中的食物了嗎?其中應有異常。”
縣令走上前去,碰著那屍體。“小縣記得,那屍體來時,已經些許腐爛,身上發著淤青,胃中空蕩。”
流奕辰思慮許久,方才回答道。“便是這般,我再去一趟,看看那女人,能否說出些線索,也好辦些。”
縣令聽著流奕辰的話,隻是無奈的叫苦。“大人,那女人,每天都絮絮叨叨的,很是惹人煩。”
他們走出了地窖,流奕辰決定去試試。一路上趕著馬車,又到了那間商鋪。那邊,掛著許多白布。
流奕辰下了馬車,望見肖氏,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紮著紙人紙馬,門前點著香燭,擺著祭品。
肖氏抬起頭來,望見了他,卻是出乎意料的笑了。“大人,小女子錯了,在想夫君,也不該冒犯大人。”
望著這女子的臉頰,很是紅潤,那修長的眉毛,水靈的眼睛,溫柔的抖動。“死了夫君,哪有不傷心的?”
流奕辰心裏感到納悶。“這女子心事肯定很重,這一瞬間就演的這麽像,隻是我,配合她演。”
宋芷瑤和候曲,熊力,一起走了進去。他們坐在木桌旁,望著台前,放著一尊碩大的金色佛像。
肖氏一邊抱著孩子,奶著他,一邊無助的歎氣。“大人,小女子夢見夫君,隻是讓小女子求佛。”
流奕辰看著她,不知道她又要說些什麽。“說的是,人死不能複生,求佛積德,也投個好胎。”
肖氏望著流奕辰,水靈靈的大眼睛,不住波動。“大人,小女子不想其他,照顧好孩子,便好了。”
說著她,又端來了香噴噴的茶水和點心。“各位為夫君的案子,真是勞心費力,小女子這廂有禮。”
那青翠的荷花酥,白淨的蓮子羹,清香的茶水,十分的誘人。宋芷瑤他們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流奕辰不假思索道。“想必這女子,不會蠢到在這裏下毒。”他便大口的吃著點心,飲著茶水。
“真香!”他抬起身來,滿臉讚歎。“便是如此的好女子,想必夫君還在時,也享了不少福氣呢。”
肖氏回轉過身,瀲然一笑。“小女子的心中還有,永遠也不會忘卻,各位,奴家要前去拜佛了。”
她抱著孩子,對那孩子說道。“還不快去謝謝大人。”孩子瞪著懵懂的眼睛,非常稚嫩的回答道。
“謝大人。”說著肖氏,手上拿著一把青花布遮雨傘,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衫,跟著馬夫上了車。
流奕辰望著那馬車,漸漸遠去。店裏麵還有幾個小學徒,招呼著客人,賣著那些稠緞布匹。
他走上前去,和藹的對小學徒說道。“夥計,就是出事那天晚上,你在做什麽,有什麽動靜麽?”
那個小學徒,轉過頭,瞪著眼睛。“大人,小的什麽也不知道,隻知道賣布,多說話沒好處。”
望著那小學徒,躲閃的眼神,流奕辰湊過身子,小聲道。“便是那凶案,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
聽著他的話,小學徒放下了櫃台前的客人,拉著他到後麵。“大人,真的是如此嗎?”臉色緊張,急迫。
流奕辰穩重的點了點頭,又笑道。“隻是凶犯未被擒拿,莫要走漏風聲,隻是這日子,不會很久。”
小學徒望著流奕辰,一臉神秘的樣子,輕輕地點了點頭。接著他又回去,表情明顯不太對勁。
流奕辰走到三人邊上,小聲說道。“兄弟,我們回去吧,別再打擾人家。”幾人就一起上了馬車。
宋芷瑤心裏麵覺得很納悶,蹊蹺。“這事情,奈何如此古怪,轉了一圈,總感覺有破綻似的。”
她忍住心中的疑惑和好奇,沒有說出口。過了許久,他們回到了住所。“二位,痛快吃喝,隻是莫離開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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