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宋芷瑤的想法
躺在那紅色的被褥上,司白鴻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捏了捏自己的額頭,捋著自己的烏黑秀發。
“終於可以靜一靜了。”他接著起身,望見了對麵的屋子,似乎堆的都是禮品,就小步走了過去。
那裏麵有許多貴重的包裹,他一一翻過。直到角落裏,有一個小小的包裹,上麵寫著幾個字。
“流奕辰啟。”他眼中瞬間就發著光芒,跑過去,飛快的用力,拆開了那包裹,看著裏麵那犀牛角。
“好兄弟,給我的東西,真不錯。”他伸著手,摸著那光潤水滑的犀牛角,又望著一旁的絲綢衣服。
“原來這就是瑤兒給我的。”他看著那邊,心中的一切,都隨之爆發。眼裏流出了兩行淚,痛苦的啜泣。
“這輩子隻能是朋友了,雖然我早就知道,不過這樣的事,明明白白的在我麵前,真是太痛苦。”
他讀著那絲綢衣服裏麵,那安慰的話語。“都過去吧!”他把那絲綢衣服,雙手捧著在一旁,撕碎那紙條。
過了許久,他才平靜下來。“還是回去吧,今晚睡一個好覺,這幾天打熬筋骨,又該去邊關了。”
他回到了洞房,不一會兒,孟文雅穿著一身喜裝,眉目含情。“相公,今晚,便是見紅的日子。”
司白鴻望著她,那股特異的芳香,實在是誘人。隻是心裏,無論如何,也不想再碰她,隻是往下一沉。
他眯縫著眼睛,嘴角故意擠出幾滴口水,模糊的說道。“沙場之人,最重要的,便是打熬筋骨。”
孟文雅望著他,心中焦慮。“相公,正是良辰吉日,奈何如此?共赴魚水之歡,骨肉恩愛之情。”
司白鴻從眼睛的那道縫裏,望著那張臉頰。一種難以言說的反感,油然而生,便往後一去。
“哎呀,好惡心。”他捂著自己的嘴巴。“快去叫下人來,今天喝的酒太多,汙了洞房,卻是不好。”
孟文雅無可奈何,召喚下人,把司白鴻抬到了一旁。嘟著粉紅的小嘴,輕輕的,貼著他的額頭。
“相公,奴家隻愛你。”司白鴻躺在那小屋裏,隻是暗笑。“這個孟文雅,也實在是怪可憐的呀。”
他想起自己的那些兄弟,離開了這麽長時間,也怪想他們的。“大丈夫馳騁疆場,不為情長所亂。”
第二天清晨,孟文雅雙手捧著一盆水,裏麵飄蕩著粉紅的花瓣。“奴家沒照顧好夫君,真是抱歉。”
那溫軟的曦光,照耀著那張可愛的臉龐,更顯秀氣。司白鴻凝望著她,心裏感覺到一絲過意不去。
“好吧!”他輕輕的張開雙手,擦拂著自己的臉。一旁孟文雅,伸出纖細的手指,按著他的肩膀。
司白鴻一邊享受著那舒服的感覺,心中長歎一聲。“隻是有緣無份,也是真的耽擱她了,都是命。”
回想起那件精美的絲綢衣服,他想到。“那一針一線,都是瑤兒密密縫的,今生今世,難以忘懷。”
這時,老將軍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一臉憐愛的笑道。“孩兒,昨日大喜,你也喝了過多的酒。”
說著,他又大口的咳嗽幾聲,腰部向下佝僂。司白鴻急忙跑去,扶著他。“父上,好生休養。”
老將軍揉著自己的後背,弓起了白眉毛。“爹都是半截入土的人,多碰碰你的媳婦,別冷落人家。”
孟文雅望著那邊,臉頰通紅。“隻是昨夜春心蕩漾,奴家也著實害羞。”老將軍緊接著回答道。
“姑娘,你可好生教著白鴻,他還是個童子呢。”說的司白鴻,心裏難受。“父親,快休息吧。”
老將軍倚靠在天鵝絨的席子上,品著茶。“這茶水,不一般呢。”接著,他又眯縫著眼,望著天空。
司白鴻還沒反應過來,孟文雅就一把拉住了他。那窈窕的身體,輕輕觸碰,弄得他,臉紅發熱。
“怎麽辦呢?”司白鴻想道。“我早就斷了找女人的念頭,那些本性的,都被理智克製住了。”
於是,他就進了房間裏,拿出了一把碩大的人參,那須子修長,掛著青翠的綠葉,沾著鮮嫩的泥土。
“好姑娘,把這人參,給家父熬湯,剩下這些珠寶首飾,都是你的。”他指了指小屋裏堆積的那些。
孟文雅卻是凝視著他,淚水在雙眼裏打轉,卻久久沒有落下。“相公,奴家哪裏會是這樣的人?”
說著,她雙手端著人參,默默的往廚房裏去。隻留下一個修長落寞的背影。“相公,很快就好。”
司白鴻也知道自己傷害了她,然而,也無法道歉。“就讓時光洗刷這一切吧,不要再說話了。”
他望著遠處那晴朗的天空,一行大雁,望著西北飛去。“它們,怕不是,去見我的兄弟了麽?”
想到這裏,司白鴻就笑了。他的那些兄弟,在那艱苦的沙場,眾人一心,出生入死,沒半點私心。
不一會兒,孟文雅擦幹了自己的眼淚,煲出一鍋鮮嫩的湯,裏麵漂浮著鮮紅的棗,參味香濃。
老將軍望著她,接過了參湯,大口咕嘟的喝著。“好姑娘。”孟文雅一邊擦著桌子,羞澀的笑。
這時,司白鴻也走了過來,席地盤腿而坐。“父親,孩兒離邊疆許久,現在正是回去的時候了。”
老將軍望著他,皺了皺眉頭。隻是很快,又恢複自然。“孩兒,去吧!你肩上,擔負著江山社稷。”
司白鴻望著老將軍的麵容,也知道他舍不得自己,隻是這邊疆事務要緊,無論如何也不能耽擱。
孟文雅走上前去,堅毅的說道。“爹爹,奴家便陪著夫君,便是那遠惡軍州,也絕不起二心。”
老將軍讚賞的望著她。“好姑娘,放心的去吧!”孟文雅高興的不行,便回閨房中,整理行裝。
司白鴻心中無奈的緊,卻不能表現出來。他又敷衍了老將軍幾句,然後,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女人,真是的。”他往地上跺了一腳,自己不想有這樣一個拖累,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選擇。
過了幾日,他們做好準備,告別了老將軍。司家老小,都叮囑著司白鴻,萬萬要照顧好新娘子。
他一一應付著,心裏隻想著自己的武藝,一路出了城,朝著荒涼的西北處,飛快的趕著馬車。
孟文雅在後麵,收拾著馬車裏的東西。“這往邊塞去,真是有些興奮,隻是不要給相公添麻煩。”
司白鴻揮著馬鞭,啪啪的打,手上磨的直是血泡。“駕!”他的目光,隻是往前看,一直沒有回頭。
孟文雅把帶的行李,收拾的幹幹淨淨,一塵不染。“相公,還有什麽事,讓奴家來打個下手。”
聽到這話,司白鴻頭也不回,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軍旅之事,女流之輩,不必插手,就是添亂。”
這話語,沉重的敲在孟文雅心上。“原來相公,對我竟然如此。”再也忍不住,小聲的啜泣著。
司白鴻也聽到了哭聲,隻能裝不知道。“這姑娘,奈何如此多愁善感,沙場上,殘酷的事多著呢。”
他們一連趕了幾日路,到了沙漠的路口,方才停下。司白鴻命令一旁的隨從。“去買些幹糧和水。”
接著,他把馬栓到後麵,帶著孟文雅,坐到餐桌前。“姑娘,這幾日麻煩了你,隨便點些好吃的吧。”
孟文雅望著司白鴻的動作,客氣,禮貌,又生疏。“相公,奴家隻要真摯的愛,不要其他的東西。”
她說著,聲音逐漸顫抖。心似乎都要碎了,隻是竭盡全力,裝作一副淡定的樣子,凝望著他。
周圍的那些人,紛紛側著眼,望著他們。這一下,鬧得司白鴻一個大紅臉,可以說十分尷尬。
他揮著手,平淡的說道。“雅兒,我豈是那樣的人?吃飯吧。”又叫來店小二,點了許多美食。
孟文雅望著周圍的人,平靜下來。“真的失態了,就是相公如此,身為女子,也不得有一絲怨言。”
她想到這裏,嘴裏默念著女德。司白鴻望著她那樣子,感到很可愛。伸手掰下一塊蟹腿,安慰道。
“雅兒,快些吃吧!”孟文雅嚼著那清香的蟹腿,臉頰鼓鼓的。“相公,奴家錯了,再也不敢了。”
周圍的人目光,從好奇轉為嫉妒。“沒想到這將軍,竟然有這樣美麗淑娟的女子,真是幸福。”
司白鴻又伸著筷子,夾了一塊魚肉。“雅兒,吃的飽飽的,今晚,你我呆了這麽久,也好生開心。”
孟文雅沉迷在那愛意之中,很是幸福。司白鴻端著酒樽,小口喝著,心裏感慨道。“真是難哄。”
他們終於吃完飯,一起進入房間裏。孟文雅坐在床上,拋著媚眼。輕解羅衫,靠著他的身體。
司白鴻身子往後一撤,躲開了她。“雅兒,不是我不想,隻是上陣搏殺,不能破了身子,就沒了精神。”
這個謊言,也是他絞盡腦汁才編出來的。“便是這樣解釋,無論如何,也能讓這女人安靜下來了。”
孟文雅聽著這話,將信將疑。“真的會這樣嗎?”隻是自己身為婦道人家,也不能質疑丈夫的話。
於是,她把床鋪好,在一旁睡熟了。司白鴻躺在床上,蓋著被褥,望著遠處那星星點點的光芒。
“不知那邊關是否安寧?”他的腦海裏,浮現了許多。“這回,我要讓邊塞,永遠安寧不受戰火侵襲。”
司白鴻站起身來,盤著雙腿,鍛煉著筋骨。孟文雅在被窩裏,眯著眼睛,望著自己心愛的相公。
“原來相公真的沒有騙我。”她美滋滋地睡熟了,第二天,他們的馬車,走進了荒涼的沙漠之中。
四周滿是東倒西歪的胡楊,一陣狂風吹來,把他們幾人的頭發,都沾上一層厚重的灰塵,差點把車吹倒。
司白鴻對孟文雅說道。“此地甚是幹旱,氣候苦惡,好生在車廂裏休息。”空氣一片幹燥,司白鴻的鼻孔,直流鼻血。
孟文雅拿出一塊精美的手帕,細心的擦了又擦。手裏又拿出一片草藥,溫柔地遞給了司白鴻。
“相公,這是家父準備的。”司白鴻一口咽下,感覺喉嚨裏甜滋滋的,潤滑的很。鼻子也不再流血。
他奔著落日去,辛苦的又趕了幾天,終於到了一座山穀中的小城,清澈的溪水,穿城而過。
司白鴻對孟文雅說道。“雅兒,上麵是我的軍帳,那裏很苦的,沒有女人去,你在這裏就好。”
又花了不少銀子,購買了一處寬敞的院落。“雅兒,你在這裏便好,此地民風淳樸,不會有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