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崎嶇的逃生路
“就這樣,很有趣啊!”淩王拍著雙手,哈哈直笑。那邊熊力,兩邊的手肘,已經要被壓的快斷了。
接著他們又關上了大門,往後走去。“裝傻充愣,絕不是什麽辦法,說出有價值的東西才能保命。”
接著一桶涼水,噴到了熊力臉頰上,他的頭發被水粘在一起,雙目緊閉,鼻子被嗆的,非常的痛。
“我們走!”淩王看著那副淒慘的樣子,心中感到莫名的快感,走出大門,這時孫飛,又恭敬地過來。
“王爺,小的把那些蠻兵,傭兵,都訓練的整齊,恭請王爺檢閱。”淩王披掛整齊,往外麵走去。
在月光之下,那些士兵們,揮舞著長矛,刀刃。手上輕輕地移動,猛的往後一揮,激起一陣風。
淩王,看著下麵如此規整的動作,那些士兵們敏銳而狠毒的目光,心中大喜。“有他們,大事可成。”
在那士兵隊列後,是一排排雲梯,投石車。兩邊是騎著烏黑駿馬的騎兵,紋絲不動,很是肅宋。
這時一陣風刮來,大雨嘩嘩的下。那些士兵們,也是沒有動彈一下,身上被澆的濕漉漉的。
孫飛在一旁諂媚的笑道。“王爺,若是他們有誰敢動,隻能是死路一條,小人派了許多督戰隊。”
淩王按照他手指的方向,看見許多身著紅衣的壯漢,手裏拿著鋒銳的大斧,另一隻手提著人頭。
“你這小子,真是會來事兒,要說,養兵就如養狗,不多打,那狗哪能聽話?哪能給本王咬人?”
孫飛嘻嘻的笑,自己得到了淩王的賞識,一旦起兵,當個大官也不是問題,心裏美滋滋的。
他們又折騰了許久,才算完事。與此同時,候曲接到了那隻鴿子,解開腳環,發現一張紙條。
“我在這裏很好,一切不必擔心,伺機而動,他們已經檢閱的士兵,在府中,囤積了許多糧草。”
他便把那張紙條,直接給流奕辰看。“大人,他們似乎要行動了,我們最好,還是加緊防範。”
聽到這話,流奕辰命令下麵的士兵,帶著他們往王府邊上去。那些敵兵,也是非常的嚴肅整齊。
“硬碰硬不是辦法,不過,能拖延一陣,也已經不錯了。”流奕辰又回到了和宋芷瑤的秘密住所中。
“相公,怎麽了?”宋芷瑤那張漂亮的臉龐,凝望著那邊。“最近總是愁眉不展,本姑娘也跟著難受。”
流奕辰愣了許久,才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沒什麽事兒,隻是再等一會兒,自然就好了,別著急。”
兩個人甜蜜的躺在一起,都知道對方心中憂慮。隻是盡全力,掩飾這些,裝作開朗的樣子。
與此同時,候如風悄悄的放出了第二隻鴿子。“若是能到少將軍那裏,自然是好事,一切憑天意吧!”
那隻鴿子撲棱棱的飛出去,候如風默然不語,心裏靜靜的祈禱。過了好一會兒,方才離去。
那隻鴿子飛了許久,望著京城的方向去,忽然被一名士兵,拉著弓弩射中,撿到了,掉在地上的鴿子。
“這上麵寫著什麽東西?”那個士兵,小心翼翼的解開了腳踝,發現字條上,寫著一行字,還有奇怪的符號。
在那字條的最後,寫著一行小字。“把這張紙條,給司白鴻少將軍,賞賜百兩黃金,不可多言。”
那個小兵感覺到這字條,實在是太稀奇。“不然去試一試,若是真有黃金,俺也就不用在這裏遭罪了。”
他趁著站崗的空檔,到了司白鴻的帳篷去。司白鴻這幾日,一直精神憔悴,莫名的憂鬱,愁眉不展。
“也不知道那兩位好兄弟如何,還有那如風小姐,一連過了這幾個月,竟然一點消息也沒有。”
想到這裏,他也就不出去檢閱士兵,隻是無奈地品著清苦的茶水。外麵那小兵,跪在了帳篷外。
“少將軍,有字條。”司白鴻滿心疑惑,走了過去。展開那張紙條,頓了好一會兒,對那小兵笑道。
“這是你的金子,不要對任何人說。”那小兵得到了金子,心中狂喜,便收拾行李,往老家去。
夜深人靜的時候,司白鴻一個人想了許多。“真是老天有眼,竟然會這樣,也該我再去下手了。”
正當他思考之時,淩王又一次把熊力拉了出來。熊力身子上的傷,已經結了痂,摸上去就很痛。
“本王看你也是條漢子,先把這些酒肉吃個痛快,過一會兒,本王,也自然有話要和你小子說。”
熊力望著前麵那香噴噴的酒肉,嘴角不禁流著口水。“他還會使什麽詭計?隻是這味道,真香。”
過了一小會兒,他也不再猶豫其他,端起酒樽,抓起肉,大口的吃著喝著。那邊淩王也跟著笑。
熊力大口的吃著肉,嘴唇上沾著許多油膩。淩王凝望著那邊,說道。“這肉可真是美味,不是麽?”
熊力抬起頭,愣愣的笑。“大人,您可真是,要是早對小人這樣,小人自然也不會如此,嘻嘻。”
淩王看著他那副樣子,用力地一彈他的腦門。“你這傻東西,千萬別不識抬舉,時刻在收拾你。”
不一會兒,熊力就吃了個肚子溜圓,一邊揉搓著自己的傷口,一邊打著哈欠,眼睛半睜半閉。
看著他這樣子,淩王伸出了手指頭,彈著他的腦袋。“舒服嗎?縣衙裏多少人,朝廷那邊如何?”
他心裏麵非常的急迫,甚至掩抑不住。“本王窺視那寶座,許久了,何日能真身化龍,一天也不想等。”
熊力抹了抹嘴角上的殘渣,傻乎乎的說道。“大人,小的隻知道,當今天子聖明,安居樂業。”
淩王聽到這樣的回答,心裏極其氣惱。“去你的,你這卑劣的小子,就知道打哈哈,說真話!”
接著猛然用力的一扇,打的熊力臉上發腫。“皇帝的詔書,隻怕到了那狗東西那裏,到底寫的什麽?”
熊力鼻子哼哼不停,皺著眉頭。“皇上說,這天下的日子很好過,還說我這毛賊,偷了宮裏的一朵花。”
看著他這樣的態度,淩王怒火攻心,高聲喝道。“你這狗畜牲,隨便亂講,那就再吃點好的吧。”
幾名侍衛,湧上前去。手裏麵捏著棕黃色的苦膽,發出一股酸味。“快點給爺爺咽下,別逼爺爺為難。”
他們又用鉗子捏著,還是費力的夾碎了熊力的牙,那苦膽直接被伸入咽喉之中,用力的推了下去。
熊力感到身體裏麵,那樣苦澀的味道,難以忍受。大口的吐著,之前吃下的東西,變成了一股爛湯。
“你這狗東西,知道就說,不知道,就五馬分屍。”那幾名侍衛,使勁的拉著熊力,向著外麵去。
那皎潔的月光照在他臉上,熊力心中也有一絲動搖。“若是如此,多說兩句話,興許能爭取些時候。”
隻是他想起司白鴻曾經對自己的恩遇,自己的兄弟,小師妹,眼頰裏湧著淚水,感激的說道。
“這輩子就夠了。”聽著他的話,一邊淩王,冷冷的一笑。“你這小東西,現在才怕死了,晚了。”
熊力的身體,被用力的一甩,扔到了下麵的沙礫中。瞬間幾根沉重的鐵鏈,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兩邊,都是粗壯的馬匹,興奮的直叫。“下手!”那兩匹的沉重的馬,奮力往一邊去,拉著熊力。
很是奇怪的,竟然這五匹馬,一時間受了驚,跑向一處。熊力身上被磨出許多血痕,卻沒有死。
淩王心裏越想越不對勁,命令那些侍衛們,把那些馬直接攔住。“把他解下來,再扔到水牢裏去。”
熊力被這樣一番折騰,摩擦的胸前都是傷口,剩下的最後一口氣。那幾人,一起拉著他,往水牢去。
撲通一聲,熊力被扔進了水裏,他身上的那些血痕和泥土,泡在水裏,發出了灰紅的顏色。
那些侍衛,又根據淩王的命令,往裏麵放著許多鱔魚。“是你吃它,還是它吃你?一切全憑天意。”
說完他們就把那水牢的大門,咣當一聲重重關上。熊力浸泡在水中,那些鱔魚,轉動著身子過來。
它們聞到了傷口血腥的味道,飛快地往裏鑽。熊力咬緊牙關,用著自己的內力,噗嗤一聲,擰斷了幾條。
夜色漸漸深沉下去,在這恐怖的水牢中,隻是死一般的寂靜。熊力很是費勁,才把身子漂浮起來。
他探著腳,卻觸碰到了冰涼的東西,低下頭去,原來是白花花朽爛的骨頭,也不知留在這裏多久。
仔細一看,下麵有許多骷髏,都疊在一起。他無奈的笑了。“就是也爛死在這裏,也不出賣大人。”
與此同時,淩王派遣那些訓練的兵士和細作,不住地往外刺探。宋芷瑤他們,也得知了這消息。
任旺又一次過來,憂心忡忡地說道。“大人,他們的動作越來越明顯,便是這樣,不如直接動手。”
流奕辰看著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隻是這般,我們不能妄自打草驚蛇,還是得等一會兒。”
兩邊都很著急,然而各有各的道理。宋芷瑤在一旁看著他們,搖了搖頭,想說什麽。卻沒有說出口。
任旺又爭辯了幾句,也拗不過流奕辰。他也沒有辦法,帶著一大隊士兵,向著遠方,離去了。
這時宋芷瑤,回過身來對流奕辰說道。“好相公,若是再這樣,一直詐死下去,隻怕城裏的人,鎮壓不住。”
看著宋芷瑤那水靈靈的小臉蛋,流奕辰欣慰的笑了。“瑤兒,必須要沉得住氣,這樣自然是好。”
宋芷瑤聽著他的話,那窈窕的身段,軟綿綿的往他的懷抱裏去。“相公,隻是奴家偏偏不懂。”
流奕辰輕輕地碰著她那粉紅色的小嘴唇,往裏麵塞著一塊蓮子羹,又輕輕地捏著她的臉頰。
“道可道,非常道,這事情,正是天機所在。”接著就輕輕地親著她,梳理著她的秀發,卻不再回答。
兩個人親熱了好一會兒,方才睡下。與此同時,候曲又一次接到了那隻鴿子帶過來的信件。
“小弟守口如瓶,不必擔憂,一切事情還是完滿,不用再擔心。”看著那張紙條,候曲也說不清怎麽辦。
他隻是望著遠處的天空,默默地祈禱著。“小人行善積德,隻願佛爺,保佑小人兄弟這一回。”
說著他就大口的喝著酒,身體沉沉地往下睡去。與此同時,司白鴻又派出了一隊人馬,往著譚州去。
他們裝扮成販賣古董和玉石的客商,馬皮上馱著許多包裹。眼睛警覺地望著四周的一切,走在驛道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