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5章 事關威武堂
第1025章 事關威武堂
墨夜寒聞言,趕緊問道:“那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
“也得有一個多月了!”
聞言,墨夜寒搖頭,“這也不應該是她自殺的理由。若她早就想自殺了,又或者是因為想伯父了,再說出那句話之後就應該會選擇自殺的,而不可能拖這麽久!”
雲華搖頭。“其實,雖然我和母親一起生活這麽久,但是對於母親,我一直都是很陌生的。而她也從來沒有跟我提及過父親,一個月前的那次,還是唯一的一次!”
這句話,讓墨夜寒微微的皺了下眉心。
孟曉洛也是表示有些驚愕。她心疼的凝視了雲華一眼,有些欲言又止。到底是相愛的倆個人,即便是她不開口,雲華也能猜測她想要說什麽。
他握著孟曉洛的手下意識的緊了下,開口道:“他們的感情很好。”
孟曉洛蹙眉,“可是,你母親從未提及過你的父親。”
若是真的相愛,哪怕是一方離開了,另外一方應該也會時刻念叨著的才是啊!
雲華歎了一口氣,輕輕的道:“我和母親生活這麽久,經常會在半夜裏看到父親的靈堂的燈是亮著的,她一個人,無論白天情緒有多麽的異常,隻要到了深夜,就會在父親的靈堂前麵念經誦佛。我已經這麽大了,說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母親從未帶我進入父親的靈堂過。哪怕是父親的祭日的那一天,也不許我進去。”
他的目光變得憂愁起來,這是孟曉洛跟他在一起這麽久,第一次看到的憂傷。上下滾動的喉結,仿佛下一句話再說出口就會哽咽!
“我記得很小的時候,一直覺得很奇怪,為什麽母親從來不帶我去看父親?有一次,我趁著她在午睡的時候,偷偷的溜了進去。可結果,母親好像有預感到了似得,將我打個半死!”
雲華說著,臉上露出自嘲的笑。
孟曉洛不知道,原來一直性格還算開朗的雲華,居然還有著這樣痛苦的經曆。她溫柔的問他:“雲華,你恨她嗎?”
雲華一愣,似是沒有想到,孟曉洛會這麽問。定了下情緒,他垂眸,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說一句話,卻能感覺到他矛盾的心理!
一邊是摯愛的母親,一邊是追思的父親,他不能做到兩全其美,隻能自己承受這份常人難以言說的無奈。
孟曉洛輕輕的拍了下他的手背,安慰道:“雲華,別恨她了,她肯定也有她的苦衷。”
“嗯。”雲華嘴角輕輕扯出一抹弧度。
墨夜寒薄唇輕啟,問道:“雲華,我想,你應該知道你父親的身份了吧?”
“嗯,我知道。”雲華點頭。“當年的威武堂堂主。”
孟曉洛突然大腦靈光一閃,道:“雲華,夜寒,你們有沒有想過,他母親之所以夜夜念佛經,會不會就是在給雲華的父親祈福?畢竟,威武堂當年在世人的眼中,可不是個做善事的組織。”
“或許是這樣的。”墨夜寒微微頜首。
他印象中,在他記事起的時候就知道,老宅裏麵有個‘禁區’,是任何人都不踏入的。年幼的時候也曾調皮的想悄悄溜進去看個究竟,卻每每被那串異常突兀又吭長的木魚聲音給嚇的退了回去。
聽了孟曉洛和墨夜寒的話,雲華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搖頭,“我不信。即便世人都說父親的威武堂是社會上令人聞風喪膽的邪惡組織,我依舊不會相信父親所做的事情是傷天害理的。”
孟曉洛心疼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著,她點頭,柔柔的道:“是的,雲華,我們相信你的,也相信你的父親。”
墨夜寒無聲的歎息了一聲,拍了一下雲華的肩膀,道:“雲華,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從未覺得伯父的威武堂是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的,但是,當年那場大火之後有人要故意詆毀他以及威武堂,大肆散步了這樣的消息,再加上伯母又被威武堂的大火侵蝕傷害,所以人們更加不會去弄明白事情的真相了。而今,這件事過去了幾十年了,知曉當年威武堂事跡的人幾乎已經不在人世間了,人們隻會根據一些道途聽說知道一些威武堂的事情,且還都是些不好的!”
墨夜寒的話,使得雲華的心情好受了很多。他感激的看了墨夜寒一眼,“謝謝你!”
墨夜寒嘴角微微一扯,可眉宇間的愁緒更深了幾分。
他並沒有把龍淺淺說的那個夢跟他們講,這件事似乎並非是偶然的。陳亞茹自殺,似乎是故意這麽做的。可是,她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要害的龍淺淺活在自以為是她害死了他的記憶裏?
她到底圖什麽?
淺淺在未嫁入老宅之前,是跟墨家沒有任何的關係的。即便是嫁進來的這麽些年,跟她也是從未蒙麵過,是什麽樣的恨,什麽樣的恩怨,要這樣殘忍的待她?
難道,陳亞茹是在報複自己?
報複爺爺將她困在‘禁區’這麽久?可是,墨夜寒想不通,爺爺之所以這麽做完全是在幫他們母子,是在保護他們的。為何她要恩將仇報?爺爺在世的時候,她的病情好轉還會感恩於爺爺當年的義舉,難道爺爺離世之後,她才將仇恨的種子引發?
墨夜寒始終想不明白,看來這件事需要仔細的查一查了。隻是,比較棘手罷了。畢竟,跟這件事有關的人,幾乎都離開人世了。
或許……爺爺那邊有些痕跡可尋?墨夜寒心中陡然的冒出這樣的想法。
“夜寒……”這是龍淺淺睜開眼睛,看到墨夜寒站在室內後,她喚出的第三聲了,才將墨夜寒從深沉的思緒中拉扯回來。
墨夜寒轉首,來到她身邊,坐在床邊,捉住她柔軟的小手,緊緊的裹在掌心中。“寶貝,醒了。”
“嗯。”龍淺淺頜首,伸手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男人看到了,忙拿出手巾紙,輕柔的為她擦拭著,關切的問:“又做夢了?”
龍淺淺笑著,搖了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