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信口開河

  第248章 信口開河

  穀建斌和穀建林的臉色,更加的尷尬了。


  墨夜寒的話中話的意思,是個過來人都懂得。誰能想到,他會把閨房之事拿出來說?可是,穀建斌尷尬歸尷尬,心情卻因此緩和了不少。


  照這麽說來,這墨夜寒也並非是不可攻破的嗎?


  穀若琳更是羞得滿麵通紅,低著頭,輕輕拉扯著男人的衣角,“夜寒,這樣的事……”


  墨夜寒則表現得很動容的樣子,伸出長臂,將她攬入懷抱,聲音也帶著一股子的寵溺味道:“好,答應你。”


  語畢,他抬頭,看著穀建斌等人,道:“叔伯,午餐留在梧桐苑用吧。”


  穀家兩兄弟忙假客氣了一番。


  午餐相當的豐盛,之前還劍拔弩張的三個人男人,這個時候卻相談甚歡。


  尤其是用餐期間,墨夜寒對穀若琳更是噓寒問暖,親自夾菜,親自添湯,一位顧家愛妻的好男人形象,被他演繹的淋漓盡致。


  穀建斌和穀建林,均是看在眼裏,喜在心裏。


  尤其是穀建斌,就好似是攻破了有生以來,最難攻破的一道屏障唄,身心獲得了極大的愉悅和輕鬆。


  晚飯,在墨夜寒的勸說下,穀若琳回房間休息了。


  墨夜寒則送穀建斌等人離開。


  梧桐苑的門口,墨家特有觀覽車剛剛停下來,便有傭人來通報。


  “二少,老爺子有請。”


  墨夜寒臉色微微一頓,這個時候爺爺找他幹什麽。這不是……


  而穀家兩兄弟則對視了一眼。眼下,可不就是見老爺子的好機會嗎?


  墨夜寒淡淡的道:“沒看到我在送客人嗎?”


  那傭人緊接著又道:“老爺子還說了,要見見兩位貴客。”


  墨夜寒眉頭微微一蹙。


  穀建斌頓時喜上眉梢,笑嗬嗬的道:“老爺子親自有請,豈有避而不見的道理。賢婿,不如就勞煩你帶個路,讓我去見上一見吧。”


  “好。”墨夜寒早已恢複了冷靜,頜首。


  於是,一行人坐著觀覽車,朝著老爺子的住宅方向趕去。


  龍延香在八角臨仙桌上,嫋嫋的升著輕煙。


  桌子上,放著四杯上好的西湖龍井。


  穀建斌輕呷一口,讚歎道:“要說這飲茶,還得墨家老宅的味道特殊。”


  “怎麽說?”穀建林問。


  穀建斌笑了笑,道:“建林,你有所不知。這墨家老宅的護宅河,可不是一般的水啊。這股子水流的源頭,可是來自大山的山澗清泉,當年聽說是墨家的老祖宗,花費了很多的精力和財力,才開發了這清泉之水,並引到了墨家老宅來的。”


  穀建林聞言,頓時恍然大悟,“難怪,外麵秋老虎咬人正痛,可是進了這墨家老宅,卻覺得傾人心肺,涼爽宜人啊。”


  墨夜寒放下茶盅,不動聲色的道:“還真沒看出來,伯父對墨家老宅真是頗有研究。連墨家老宅護宅河的水的源頭,都查得一清二楚。”


  穀建斌臉色微微一頓,道:“這怎麽能是查呢?我把小女托付給墨家,對於墨家的一切,我自然也是要多方麵的了解一下的。”


  墨虛懷臉上浮出慈祥的笑,點頭道:“自然是要得的。那麽,建斌,你對墨家老宅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盡管提,我都可以酌情滿足。畢竟,我也算是看著小琳兒長大的,她如今在墨家暫住,我怎能不好好的照應著。”


  一個‘暫住’二字,頓時讓穀建斌的臉色有些難堪了。


  墨虛懷這是在故意的駁他顏麵,他剛剛說把女兒托付出去。可人家壓根就不理這茬,反而說是借住。


  穀建林道:“老爺子,這怎麽能叫暫住呢?墨,穀兩家,現在可是親家了啊。”


  “嗬嗬,是的。”墨虛懷慈祥的臉上笑得很無害,他道:“墨家風雨飄搖,現在看似風平浪靜,可誰知道日後還是不是這個場景?萬一,墨家陷入泥濘,難道我還得綁著小琳兒跟著一起遭罪不成?”


  此番話一出,穀建斌的臉色頓時又有了好轉。


  從另外一個意思來看,這墨老爺子已經算是承認了穀若琳的身份了。並且,他還是給穀家留後路的,這足以說明,在墨老爺子的心中,穀氏家族的地位。


  由此一來,穀建斌便更覺得自己了不得了。


  能手持墨家的把柄,從而獲得墨家的重視,這讓他有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再加上老爺子這番話,穀建斌感激的都想要給他磕頭了。


  他笑著道:“老爺子,您這是說的哪家的話啊。墨,穀,兩家可不是一家人了麽?說這樣的話,就見外了。不如這樣吧,我提議,讓夜寒和若琳,重新舉辦一次婚禮,如何?”


  墨夜寒墨眉微微一抬,淡淡的道;“伯父,婚禮不是已經舉行過了嗎?怎麽還要來第二次的。”


  穀建斌笑了笑,道:“上次那不是並不是正式的嗎?再說了,那個女人也在的,倆個新娘一個新郎,這叫什麽婚禮呢,是吧。況且,當天我一直在場,我也並未見著夜寒你在場多久啊,是吧?”


  墨虛懷笑眯眯的,並未說話。誰也看不出來,他此刻心裏到底是什麽情緒。


  墨夜寒口吻有些冷了,“伯父,你當墨家是什麽?信口開河,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嗎?舉行兩次婚禮,這不是告訴別人有笑話看嗎。”


  穀建斌有些惱了,他反擊道:“那次的婚禮,本來就是不成數的。你並不在場,隻是開場的時候出現了一次,之後你就再也沒有出現。你不出現,若琳當然也不好在場幹什麽了。知道的人以為是你們在舉行婚禮,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若琳一個人的婚禮了。”


  墨夜寒的眸低,泛出點點銳利的光芒,他騰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伯父,你不覺得你太信口開河了嗎。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墨家的事情豈是你能說的算,做的了主的。”


  穀建斌一愣,繼而他把頭轉向墨虛懷,用一種征詢中,卻又帶著一絲強迫的口吻,道:“老爺子,您覺得我這話裏,也是有信口開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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