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杭家死不足惜
第165章 杭家死不足惜
安淺淺聽得身後關詠梅的怒吼,她想都沒想,抱住前麵的男人,不讓他受到傷害。
“杭家的人肯定被你害死了,你還在這裏裝,你就想撇清事實……”關詠梅衝過去,隻恨手中沒有武器,否則她真想掐死墨夜寒。
眼看著安淺淺擋了來,她心裏的恨意更深,揪住她的頭發,就要打她耳光。
墨夜寒身手矯捷,迅速轉身,將安淺淺護在身後,鐵鉗牢牢的捏住關詠梅的手腕,似是要將她的骨頭捏碎那般,用出全身的力氣。
“啊——”關詠梅慘叫一聲,不得已鬆開了手。
緊接著,墨夜寒的拳頭高高舉起。
安淺淺心裏一驚,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這樣揮舞著拳頭,會給他帶來弑母殘暴的罵名。她連忙上前一步,攔住他的腰肢,攀上他的手臂。
關詠梅何等的精明,她當然知道,這一拳頭自己要是吃下來了,非得把她打得內髒出血不可。
“哎喲!兒子打母親啦……哎喲……”
關詠梅作勢往地上一趟,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和顏麵,在地上嚎啕大哭。
眾人都上前去攙扶著她,可她還是捶胸頓足,哭鬧不停。
安淺淺簡直看驚呆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關詠梅的性格會是這種耍潑無賴型的,她這麽能作,這麽能鬧,這幾十年下來了,那墨永鍾又是怎麽忍受得了的?
墨夜寒的手臂放了下來,安淺淺的心裏稍稍穩定了些。
墨永鍾拉起關詠梅,細聲細語的安慰著。
關詠梅則一副小女兒情竇初開的樣子,在男人的懷裏哭的肝腸寸斷,好不令人憐惜。
“鍾哥,你也看到了吧,你兒子他……他要打死我啊……”
安淺淺冷笑,這女人,看來是習慣了倒打一耙,惡人先告狀,好在有這麽多人在場看到了,否則還都會相信她說的話了,畢竟,她哭的樣子很像那麽一回事。
“明明是你先動手想打人的,被我攔下來了你又想打我,現在還惡人先告狀……”安淺淺氣不過,為墨夜寒理論。
“好啦,你就少說幾句,煩不煩!”墨永鍾抬頭,便衝她怒斥了句。
不等安淺淺說話,他便看向墨夜寒,像是用一種命令的口吻,道:“夜寒,杭家的人是不是被你控製了?你趕緊把人放了,杭家跟阿梅關係非淺,不許你傷害阿梅的朋友。”
安淺淺都快被這老家夥氣笑了。
他這護短未免也太明顯了。杭家一家人助紂為虐,死不足惜。可他竟然還是向著自己的女人說話。
看他們這幅‘夫妻情深’的畫麵,安淺淺隻覺得諷刺極了。
要知道,就在這前麵不遠的水杉苑裏,曾經住著一位被他深深傷害,最後含恨離世的女人。
這一碗水,端到了太平洋的角度去了嗎?
安淺淺實在想不通,墨永鍾若不是對關詠梅用情至深,又何故如此。可,甚至連她犯下的滔天大罪,都能視而不見,這到底還是不是愛,亦或是罪惡!
“她朋友的死活,與我何幹?記住了,下次再為這件事惹到我,我真會動手打人的。”墨夜寒勾著嘴角,冷睨一眼對麵的狗男女。
墨永鍾急了,甚至有些暴跳如雷,“她是你母親!”
“你住嘴!”墨夜寒也怒吼一聲,長臂一指水杉苑,大聲道:“我的母親在水杉苑!除她以外,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說是我的母親,都不配!”
語畢,墨夜寒轉首,頭也不回的離開。
安淺淺見狀,也是一句話也不說,抬腳便跟了上去。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她瞥到了楚可月那雙惡毒的眼睛。不過,她已經懶的跟她計較些什麽了。本來就是敵對的立場,她若不仇視自己,安淺淺都還覺得不習慣了。
隻是,她並沒有猜到,楚可月此刻心裏的想法。
而楚可月的眸子,一直就緊緊的追隨著安淺淺的身影,通過方才墨夜寒因為安淺淺差點被打的反應來看,她似乎從中驚覺到一絲別的東西……
中午,墨夜寒在水杉苑吃了頓午飯,便和安淺淺一起去了祠堂。回來後,他讓安淺淺回房間休息,他要出去一趟。
安淺淺點頭,叮囑他注意安全,便回了房間。
也不知道這一覺睡了多久,隻是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時間了。她起身,走出房間,想去樓下的。
這個時候,一串急促匆忙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
安淺淺也是沒有在意到什麽,心裏一喜,隻當作是墨夜寒回來了。轉首帶上門,便迎了上去。
走到樓梯口時,安淺淺道:“……這麽快就回來了?”
可是,當她看到來人時,才赫然知道來者並非墨夜寒。而是一個身材枯瘦,眼窩深陷,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暴戾因子的男人。
這男人初步估計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正是因為瘦的像杆子了,才給人一種恐懼的感覺。因為,他的臉上怒意正盛。
“你就是安淺淺,是吧?”那人的口吻很是不善。
安淺淺心裏一驚,可因為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也不清楚他此次前來的目的……但是,轉而一想,這裏是墨家老宅,這是墨夜寒生母的故居,誰能把她怎麽樣?
“不錯,正是我,請問你是……”
安淺淺的話還沒說完,那男人便一把揪住她的衣襟,破口大罵道:“就是你這個小娼婦打我媽媽?”
說著,大手又用力一甩,安淺淺整個人朝著牆壁便撞了過去。
情勢不妙。安淺淺第一想法是逃跑,可是等她轉身要逃走時已經晚了,幾個身型高大見狀的男人已經擋住了她的方向,並將她所有的方向都堵了個死。
安淺淺極力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問那人:“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應該知道,你不能動我,否則,等夜寒回來了,你不會有好下場。”
那人眉毛一挑,一看就是放蕩不羈的主。
“對啊,你好像提醒我了,這時候那小雜種不在,我想對你怎麽樣,就能對你怎麽樣。”說著,他就像個吸毒的癮君子一樣,長大著嘴巴打著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