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白諾依已經在這待了三天了,頭還是疼的厲害,這群人根本就不知道怎麽用藥治病,每天那狗兒都會端著一碗不知道是什麽煮的看上去很惡心的東西逼著灌進去,喝的白諾依胃一陣一陣的難受。在這三天裏白諾依每天都被關在裏麵,除了看見狗兒就是狗兒他媽,窗戶是用釘子釘死的,根本就出不去,偶爾看見有人經過,無論白諾依怎麽求他們,他們都像沒聽見一樣,白諾依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麽叫做絕望。
就在第五天的時候,白諾依終於看到了第三個人,她穿著打著布丁的布衣服,頭發很隨意的在後麵挽起一個發髻,臉上的皮膚有些灰黑幹,手也十分的粗糙,身後背著個孩子,雖然如此但是白諾依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女人絕對不是村裏的人。
“你是不是也是被賣到這裏來的?”白諾依看著那女人問。
“吃飯吧,別折騰了,折騰隻能是受罪,在這裏的女人哪一個不是被買過來的。”那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把吃的遞給白諾依,話不多但是卻是對於白諾依最好的勸說。
“不逃嗎?就被困在這裏,這輩子都完了。”白諾依看著那心如死灰的女人說。
“剛被買到這裏的女人都像你這樣,但是折騰一陣後也就都認命了。這裏特別的窮,四處都是山,出去的路就隻有一條,隻要你跑了全村人都會朝著那條路追過去,沒有人能逃的掉,因為就算是跑出去了也沒有車能夠把你帶走,所以最後換回來的就是一頓毒打,在不聽話的就直接用鏈子鎖上,就是逼著你生孩子。別花那心思了,你是他們用了一輩子的積蓄買回來的,他們不會放你走,除非你死了。”那女人看著白諾依勸著,她的眼眶有些微紅,這些經曆她想必都是經曆過的,被折騰了,最後生了孩子也就認命了。
“我一定要出去的,哪怕是死我也要出去,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我出去了一定會帶你離開這鬼地方。”白諾依說的堅決,同時這個女人也是她第一個在這裏看見的能讓她覺得是人的人。
“我叫晨曦,要跑也得有力氣,先吃飯吧!”晨曦淡淡一笑,笑容裏滿滿都是對白諾依的同情和理解。
白諾依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很簡單的表達謝意後端著碗大口的吃飯,說的沒錯,想出去就得先有力氣。
次日早上白諾依再次見到了狗兒,白諾依早就盤算好了,自己想要出去就得先熟悉路,於是一臉討好的看著狗兒說:“狗兒,你說我來這裏也都這麽多天了,你能不能帶我出去走走,想以後我也得在這裏過日子,怎麽我也得先熟悉一下環境,你說是不?”
白諾依說完還不忘記送他一個甜美可人的笑容,那狗兒卻是看著白諾依冷哼一聲說:“你們這些女人就是不安分,每一個來這裏的女人都想著跑出去,我告訴你,你是我花錢買的,就是我媳婦,就得給我生兒子,敢跑打死你!”
“我隻是說出去看看,又沒有說自己一個人出去,你陪著我,你就在我旁邊難不成還擔心我跑了?”白諾依一臉楚楚可人的看著狗兒盡可能的用最嬌嗔的聲音看著他說。
那狗兒雖然是沒有智商也沒有情商,但是也經不住一個美女這樣對自己撒嬌,更何況長這麽大這還是第一次,所以最後也是乖乖的點點頭,接著帶著白諾依走了出去。
一走出去白諾依就很認真的四處看,這個村子感覺就像是群山裏麵的一個盆地,晨曦口中說的那路事實上根本就算不上是路,但是確實是一直往外延伸著的,白諾依定睛看了看,自己一定要盡快從這裏逃出去。
“喲,狗兒帶著媳婦出來遛彎呢,你這病媳婦可以出門走路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讓白諾依回過神來,又是一個猥瑣男,這裏的男人真是惡心,難怪都找到媳婦。
“少來,我告訴你我這媳婦馬上就可以給我生娃了,你們等著看吧,絕對比你們家的娃多!”狗兒一臉傲氣十足的懟回去,白諾依不由地皺了皺眉,這是以孩子多為傲呢?
“光說沒用,那也得先幹才行!”你男人接著挑釁道。
“老子什麽時候幹媳婦關你這龜兒子什麽事,跟老子滾到一邊去!”狗兒已經開始罵起來,一張嘴的髒話讓白諾依滿心的嫌棄。
“你看,你看,要你媽多花點錢給你買個好的,現在就不用隻能看著不能幹了,你看我們每天幹媳婦那就一個爽,要不去我家看看……”那男人話沒有說完就被狗兒踹了一腳,接著兩個人打了起來。
白諾依被湧上來看熱鬧的人擠到一邊,白諾依四處看了看發現好像是個好機會,於是轉身想也沒有想就大步的朝晨曦告訴她的那條路跑去。
“狗兒你還在那打,快點,你的媳婦都跑了!”白諾依聽見身後有人喊著,於是跑的更快了。
這條路一直蜿蜒到山下,路上全是石頭凹凸不平,這路對於白諾依來說別說跑了,就連走也困難,後麵的人眼看就要追過來了,腳下一滑,隻聽見腳踝處傳來的嘎吱聲,一陣疼痛讓她步履不穩的摔下去,頭撞到一塊石頭上,頓時那還沒有長好的傷口加上新傷,頓時血就不停的往外流。
“你這女人就知道你想跑,你倒是跑啊!真是欠收拾!”白諾依的耳邊傳來狗兒咒罵的聲音,隨之身體被粗魯的拽了起來,頭疼的厲害讓她的身體頓時沒有了重心。
“走吧,要教訓拖回去打一頓就好,打怕了她就不敢了!”狗兒身邊的一女人看著狗兒說,狗兒應聲,隨之拖著白諾依向村裏走。
白諾依就這樣被狗兒拖著往裏走,一路上地上的石頭就一次一次的劃過她露在外的皮膚,甚至劃破了衣服刺進肉裏。一路拖回茅屋裏,白諾依全身已經沒有一處的皮膚還是完好的,全都被劃破了,全身都流著血。
“你這個女人,你是老子花錢買回來的,沒有給老子生娃就想跑,老子打死你!“狗兒一邊罵著一邊拳打腳踢的對著百諾依那早就傷痕累累的身子打上去。
白諾依渾身都已經麻了,縱使狗兒打的在用力她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狗兒你被打了,這人都不動了,不是被你打死了吧!”狗兒的媽媽匆忙跑過來,看著地上躺著的已經血肉模糊的女人有些慌了。
狗兒媽媽這麽一說,狗兒才回過神來,一下子也變了臉色。緩了口氣,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白諾依,她已經一動不動的了,狗兒看著自己的媽媽說:“這人好像是真的死了,怎麽辦?我又沒有媳婦了!”
“沒事,沒事,我們去找那人販子賠錢去,買給我們的時候就是半死不活的,這不還沒有幾天就死了,走,叫上人,我們去找他賠錢!”狗兒媽媽一狠心看著狗兒說,狗兒拿著一旁的鏟子就跟著自己的媽媽出來門,叫上村裏年輕力壯的男人,大家都拿著家夥,一群人去找人販子賠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