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三章 我離開了
“韻遲,今天有一個叫夜冥苑的人說是我的朋友,還把我送回家了,他說的是真的嗎?”沈伏羲看著此刻在玄關處換鞋的陸韻遲,心底莫名疑惑。
陸韻遲要換鞋子,在聽到沈伏羲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怔了一下,看著沈伏羲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心裏並不好受。
“哦,你說那個人啊,是我的朋友,但是已經好久都沒有聯係了,他這個人不怎麽好,你以後也別和他接觸了。”陸韻遲看著沈伏羲的臉色,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
沈伏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那以後就不跟他接觸了。”
聽到沈伏羲這句話,已經提起來的心,再一次落了下去,還好……
“對了,我們什麽時候走啊,今天他送我回來的時候,還問我這個問題,可是,我不知道。”沈伏羲確實是不知道到底是要什麽時候走,她隻知道很快了。
“乖,就這兩天了。”陸韻遲親昵的撫摸著沈伏羲的額頭,寵溺的對著沈伏羲露出一個笑容。
沈伏羲繼續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並沒有看到陸韻遲陰沉著臉色,朝著衛生間走去。
電話響了許久才接通,陸韻遲把他抱著的情緒也因為這幾十秒鍾的時間,緩和了不少。
“夜冥苑,你當時是怎麽說的?為什麽還要回來纏著沈伏羲?你是覺得害她害得還不夠慘嗎?”陸韻遲獨生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帶著無休無止的暴怒。
“我有做什麽嗎?”夜冥苑的語氣裏帶著痞痞的笑聲。
陸韻遲在電話這頭咬牙切齒,拳頭被我的卡卡直響。
聽著電話那頭夜冥苑得意的笑聲,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你別忘了,她是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驀地,陸韻遲鬆開了拳頭,像是想到什麽似的釋然。
陸韻遲自然知道,夜冥苑如果見過沈伏羲,就一定已經知道了沈伏羲失憶的事情,那夜冥苑應該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慌張。
陸韻遲知道,夜冥苑一定會愧疚,但是他不一定會讓自己知道。
沒有給夜冥苑說話的機會,陸韻遲啪的一下掛掉了電話。
夜冥苑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整個人這才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麵,心情無以加複。
陸韻遲其實猜的全部都對,夜冥苑就是在強裝堅強,沒有了沈伏羲,他整個人都要崩潰掉了。
尤其是在今天見到沈伏羲之後,更加覺得自己對不起沈伏羲了,因為沈伏羲的失憶,因為沈伏羲的忘記。
嘴角勉強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夜冥苑告訴自己沒事的,他不是答應夜盛天了嗎,以後沈伏羲都不會再有事了。
算是安心的閉上了雙眼,確實疲憊到睡著的,眼睛裏的紅血絲,誰都沒有看到。
——
沈伏羲並不知道陸韻遲在衛生間裏到底做了什麽,也不知道陸韻遲衛生間裏又做了什麽決定。
陸韻遲也不打算告訴沈伏羲,因為他知道,現在的沈伏羲,什麽都會聽他的,所以他就算提前一點也沒有關係的。
兩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沈伏羲還在家裏坐著曬太陽的時候,陸韻遲就拿著兩張機票來到了沈伏羲的麵前。
“這是什麽啊?”沈伏羲疑惑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兩張機票,不明白陸韻遲是要做什麽,畢竟她記得那天陸韻遲和自己說的時候,是沒有這麽快的。
“機票啊,我想了想覺得我們還是應該早點走,你不會怪我自己自作主張吧!”陸韻遲小心翼翼的開口,看著沈伏羲的臉色。
“不會啊,隻要跟你在一起,去哪兒都可以。”沈伏羲興奮的一把抱住陸韻遲,也不管陸韻遲此刻到底是什麽情緒。
其實陸韻遲是應該感到滿足的,但是他沒有想到,在沈伏羲好不容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居然覺得有些不真實,就好像這句話是在透過他對著別人說的一樣。
嘴角的笑容有些勉強,是他自己不過相信自己嗎?想多了,真的想太多了。
陸韻遲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這才讓自己打消了心底的顧慮。
沈伏羲根本就沒有發現陸韻遲的異樣,隻是知道要和陸韻遲一起離開了,很開心。
她其實一直都沒有告訴陸韻遲,她最近頭疼的厲害,尤其是對於這兩天的時候,腦海裏會時不時閃現出一些畫麵,不知道為什麽,陌生的熟悉。
沈伏羲想要跟陸韻遲說,但是又怕是自己想多了,不過聽到要離開這裏,沈伏羲依舊是很開心,因為這樣說不定她的頭痛就好了呢!
有的時候有些事情跟環境還是有關係的,她也怕是他上次生病之後留下的後遺症。
兩個人相依偎在一起,絲毫沒有對對方說自己心裏的情緒。
沈伏羲什麽東西都不用收拾,陸韻遲早就已經讓傭人把他們兩個的東西都收拾好,托運了過去。
沈伏羲趴在陸韻遲的懷裏,聽著陸韻遲鏗鏘有力的心跳,嘴角微微揚起,有這樣一個男人,不用讓她擔心什麽,隻需要靜靜的享受就好,這樣真的很好。
沈伏羲有一種錯覺,她已經向往這種生活很久了,但是之前的生活好像很累,累到沈伏羲自己都不願意想起。
上飛機的前一秒,沈伏羲海中突然像有什麽東西值得一閃而逝,想要抓住,卻又在突然之間消失不見。
頭猛的一痛,夜冥苑這身影就浮現在了沈伏羲的腦海之中。
轉過頭,在茫茫人海之中尋找了很久,沈伏羲你就沒有看到腦海之中的那個身影。
她不知道為什麽,為什麽會突然想到那個人,韻遲不是說那個人並不好,不讓她去接觸嗎?為什麽腦海中還會有那個人的身影閃過?
沈伏羲不清楚,但是現在也不是在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甩了甩腦海,和陸韻遲手拉著手上了飛機。
飛機起飛的時候,沈伏羲還有些茫然,因為她的腦海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呼喚她,不過她怎麽都看不清楚,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