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父女之情,血濃於水
第三十六章 父女之情,血濃於水
就這樣傳開了。
很多人都在說沈寧天是因為得罪了夜冥苑,才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
不過,這些也都是謠言,從未得到過肯定。
物是人非,沈氏集團已經讓他親手摧毀,這裏不再是屬於他。
渾渾噩噩的站在街角,看著曾經的同事一個個從公司裏麵出來,就連平時自己最親近的下屬,看到他也隻是錯愣一下,隨即就和什麽都沒有看到一樣低頭離開。
一股挫敗感湧上心頭。
本以為最親近的人,不過都是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上。
雨,越下越大,天氣越發的冷。
沈寧天就站在角落裏,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紋絲不動,此刻,身體的寒冷已全然無覺,心涼了,比什麽都可怕。
衣服已經被淋濕,也沒有一個人上前來說借給他一把傘,更沒有人上前和他說一句:“先生,快去一邊躲躲雨吧。”
有的隻是無盡的嘲諷,“這個人傻子吧,大雨天的,不趕緊走。”
“看來是腦子有毛病。”
謾罵聲,一浪高過一浪,沈寧天卻依舊沒有動過一步,站的久了,腳都麻木了,卻依舊不想離開。
即便沈氏集團現在已經不屬於他,可是這會兒,隻是這麽遠遠地看著心裏便已經知足了。
以後的以後,估計他連站在這裏的勇氣都不再有。
每天債務纏身,這樣的地方已經不屬於向他這樣子的人。
不知道站了多久,手機的鈴聲將他的思緒喚了回來。
拿起手機,看到上麵杜明娟打來的電話,眸光暗了又暗,不用想也知道她現在要說什麽,苦笑一聲,不知道什麽時候杜明娟在他的心中已經完全變了味。
可能是突然間沈氏集團不在屬於自己,一下子讓他看清了杜明娟的真麵目。
手機拿在手裏,盯著手機上麵的電話號碼,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響著,就是沒有接起。
……
另一邊。
杜明娟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打著,不知道為何,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就在她以為沈寧天不會接電話的時候,準備將電話掛斷,沈寧天將電話接起來。
他沒說話,杜明娟焦急的聲音傳來:“寧天,你現在在哪了,小曦答應了嗎,今天晚上她會回來嗎?”
杜明娟的聲音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急切,沈寧天失笑一聲,這麽多年,陪在自己身邊的妻子,不過就是為了地位,現在知道隻有沈伏羲可以救沈家,所以將一切的重心都放在了沈伏羲的身邊,根本不去擔心自己的安危。
沈寧天沒說話,直接將電話掛斷了,朝著不遠處的酒吧走去。
這個時候,也就隻有酒精能夠麻醉他受傷的心靈。
而此刻,杜明娟握著手機還在等待著沈寧天的回答,沒想到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沈寧天的一句話,最後,隻有手機裏麵傳來的嘟嘟聲。
“寧天?”
“寧天?”
對著手機不確定的喚了兩聲。
依舊什麽什麽都沒有。
懊惱的將手機放下,不滿的嘟囔著:“怎麽回事啊,回來不回來倒是說一句話啊。”
坐在一旁沙發上,時刻都在觀察著這邊情況的沈茯苓,在看到杜明娟將電話準備放下的一瞬間,就迫不及待的跑了過來,急切的問道:“媽,爸說什麽了。”
杜明娟這才抬起頭來,看著沈茯苓,歎了一口氣,搖搖頭,“什麽都沒有說。”
“沈伏羲不會是不答應吧。”沈茯苓大膽的猜測著。
不過,下一秒她就將這種想法給打破了:“不對不對,怎麽說沈伏羲也是爸的親身女兒,都說父女之情,血濃於水,既然爸爸都親自上門去求她了,她不可能不同意的。”
這麽一想,她頓時覺得一切都還有希望。
她們肯定不會被趕出去,公司也不會從此落到他人的手中。
以後,她還是沈家的大小姐。
這麽一想著,沈茯苓笑起來,心裏微泛著喜意。
從小,沈茯苓都生活在沈宅中,嬌身冠養,不像沈伏羲,早年就已經被沈寧天趕出了家門,和母親在外辛苦的討生活。
沈茯苓一出生就是沈氏集團的千金小姐,從未吃過一點的苦頭,如果現在讓她生活在一個小房子裏,每天過著粗茶淡飯的生活,她怎麽能夠受的了。
現在不過隻是想想都覺得那種生活不是她能夠忍受的了了的。
再加上她身邊的那些朋友,之前每天都混在一起,可是現在沈氏出了事情,一個個都聯係不上,讓沈茯苓的心中怎能甘心。
她到要看看以後沈氏集團回到自己的手上,讓那些所謂的朋友另眼相看,讓她們後悔當初的不幫之情。
僅僅想想,沈茯苓都頗有得意,“媽,你說是不是。”
“我們小苓說什麽都對。”杜明娟雖然這麽說,但是臉上的擔憂依舊沒有散去。
她這麽說,也不過就是為了讓自己相信事情不會太過於糟糕,一切都還有回旋的餘地。
隻是,一想到剛剛沈寧天在電話中默不作聲的樣子,讓她提著的心擰緊。
沈茯苓看著母親這副樣子,不免也有些擔憂,不過很快,她就將不好的情緒壓在心頭,拉著杜明娟的胳膊,“媽,我們先坐一會兒,說不定爸爸和沈伏羲很快就回來了。”
“也好。”杜明娟沉聲說道。
現在都已經是晚上八點鍾了,從沈寧天離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這幾個小時,母女兩個人如坐針氈,心神不安。
……
酒吧中,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沈寧天無心欣賞,一個人坐在吧台上,一杯一杯喝著。
他獨身坐在那,麵前擺滿了令郎滿目的酒瓶子。
手中最後一杯酒下肚,醉呼呼的還以為裏麵還有,結果一倒,空了。
拿起放在一旁的酒瓶子,無一例外,全部都已經空瓶。
“在我拿一打來。”他眼神沉鬱,帶著幾分無可奈何。
酒吧的服務員見他這麽大的年紀了,深夜還在酒吧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