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的確是你三生有幸
等他再次醒過來,毒蟲已經帶著他到了南蒼國的邊國,這速度果然不是蓋的。
“小子,你再不醒過來,餓也得餓死了,走,先吃東西去!”
西月重新把莫子翎給他的那個人皮麵具帶了上去,兩個人進了城中吃了些東西,他問道:“師父,這是哪裏?”
“不知道,南蒼國的一個小城,再有半日前方就是北藥城了,仔細聽,是不是都能聽到戰場上戰馬的嘶鳴聲了?”毒蟲嘿嘿笑著說道。
西月果然認真地聽了聽,說道:“沒有聽到啊!”
毒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怎麽就生出你這麽個蠢貨來!”
“那也不是你生的!”西月反駁道。
“哼,你也就是在氣老子的時候腦子還能轉著點兒。”兩個人又一路鬥嘴,毒蟲時不時問他體內的毒怎麽樣了,西月隻說沒事了。
又行了半日,天色漸暗,前方就是北藥城了,這個時候才仿佛真的聽到了戰馬的嘶鳴聲。聽起來兩軍正在交戰,西月眉頭蹙了蹙說道:“師父,這大晚上還打啊?”
“打仗還分時候嗎?”
覺得他說得也沒錯,西月又道:“那我們現在去哪兒?進城嗎?”
“那就要看你了,如果你想要回太子位,我們就進城,如果不想要了,老子就帶你直接闖進烏拓城,殺了他!”
西月沉默了,太子之位他是無所謂了,如果直接闖進烏拓城殺了西澤,他手下的那些人肯定不會放過他們,但是有師父在,未必不能帶著他闖出來,要是那樣的話西蒙國沒了將領,必將大亂,南蒼國隻要趁虛而入就能大敗西蒙國。
可是想想,他自己畢竟是西蒙國皇室的人,就這樣坑自己人似乎也不太好,要是讓父皇知道了,說不定會直接下令殺了他。
反過來想,他要是進了北藥城,萬一身份被戳穿,搞不好就直接被人家殺了。不過他現在這個樣子,說不定沒人能認出他來,若是能隱藏了身份,幫南蒼國擊潰了西蒙,也許到時候莫子翎會答應放他們一馬。
這麽思來想去的,最終還是選擇了後者,準備拉著毒蟲進北藥城,跟南蒼國的人合作。
毒蟲看著他深深地歎了口氣,說道:“你這腦子真是白長的!”
“師父,你相信我,南蒼國現在的皇上不是一般人,她會明白我的心思的,隻要你我身份不要暴露就行!”西月信誓旦旦地對著他說道。
“對於你們這些恩怨,老子搞不懂,也不想搞懂,你自己看著辦,老子就負責給你殺了那個人就行,你自己覺得怎麽好就怎麽做。”他一直說西月傻,其實在心裏還是知道的,西月傻歸傻,但是頭腦還是有的,對於眼下的情況,他還是不如西月的,尤其是西月究竟為什麽會在南蒼國皇宮這件事,雖然西月死活沒有告訴他原因,但是結合他後來聽說的一些事,對南蒼國這個新任的女皇不免產生了幾分好奇,他倒要看看西月這傻小子到底想要幹什麽。
而此時戰場上,兩方將士正在廝殺。西蒙國因為西燦的死,顧南胸中正有一股惱火無處宣泄,因此全撒在了戰場上,本就英勇無敵,加上心中滿溢的怒火,一連大敗了南蒼國幾員猛將,就連胡一發都被他敗下陣來。千秋平怒極,本打算親自上陣,蕭遙卻站了出來。
他是蕭王爺的人,本不算是南蒼國人,所以自打他來了這裏,千秋平一直沒有讓他出戰,不是出於不信任,對於蕭王爺的心腹,他還是留了幾分情麵。但這時蕭遙自己站出來請命,千秋平才鬆了口,準他前去。自己親自站在城牆上觀看。
縱觀兩方將士,個個手執火把,將黑夜照得如白晝一樣。蕭遙一身銀色鎧甲,在火把的映襯下熠熠生輝,給他平添幾分威武之氣。
另一邊顧南已經殺紅了眼,眼神中透著的火光都是血色的。
“對方來將是誰?”他沉著嗓子問道。
底下一個小兵回道:“回將軍,好像不是南蒼國的人,叫蕭遙!”
顧南一聽,登時眯了眯雙眼,仰天大笑了兩聲說道:“蕭遙,蕭王爺手下的人,哼哼,如此甚好!”
他眼中露著凶光,雙腿一夾,那馬兒吃痛,登時向前躥去。
蕭遙見他率先動了,自己當然也不能慢了,立即禦馬上前。
兩個人在幾米之外戰立,顧南瞪著一雙血目看著他,冷聲笑道:“久聞強將手下無弱兵,當初蕭王爺英勇善戰,想必他手下的人也自當武力超群!隻可惜從來沒有見識過,今日能碰上,實乃我顧南三生有幸啊!”
蕭遙當初跟著蕭沐宸上戰場的時候,顧南還隻在朝中擔任了一個小將,雖然早就聽聞蕭王爺威名,但其實並沒有交過手,如今蕭王爺沒有見到,能跟他的手下對戰,正好也能滅了滅這心裏的一團火。
“的確是你三生有幸,要不要現在先磕頭拜上三拜,興許小爺會手下留情!”蕭遙跟莫子翎待一起久了,不知不覺竟也學會了嘲諷人,而且話語犀利,絲毫不給對方麵子,顧南一聽登時氣得渾身的毛發都乍了。
當下再不想跟他廢話,甩起手中的九節鞭就朝著蕭遙身上過去了。兩個人一來一往,蕭遙便發現,自己在武器上吃了虧,這也就難怪那些被顧南打敗的將軍們了。
他這一九節鞭甩得虎虎生威,普通的武器根本應對不了,更何況近他的身了。但凡進到他三米之內,都得被他直接打下馬來。不僅如此,稍有不慎,連身下的戰馬都隨時有可能被他擊斃,想想胡一發能顧全顏麵地回了大營,已經實屬不易了。
而且這顧南大有越戰越勇,甚至以命相搏的勁頭,讓蕭遙感覺到有些不妙。
幾十個回合之後,他長矛雖然也刺中了顧南的肩頭,但是自己的肩頭也被對方的九節鞭狠狠地甩了一下,當時便撕裂了厚厚的鎧甲,在後背上打開了一個長長的口子,伴著有鮮血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