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你該不會是他倆的爹吧
莫子翎已經昏迷了一宿，因為頭部有傷，雖然已經止了血，但是也不敢隨便動她，一整宿莫子翧和於心芷都守在旁邊，司徒落不知去了哪裏。
第二天很早的時候，莫子翧就把於心芷叫醒了，讓她看著莫子翎，自己就出門去了。他記得昨天過來的時候，看見小屋的北麵有一汪碧湖，湖心有蓮，蓮子荷葉粥，翎兒從小愛喝。
所以看到他采回來的蓮葉和蓮子，於心芷就知道他又要做什麽了，不過為了莫子翎，倒是沒有拒絕，隻是嘴裏嘟嘟囔囔道：“以後我非得把那蓮池給填了不成，老頭子真行，腿腳不利索還偏愛種這些。”
她說話聲音不大，但也不小，恰巧被莫子翧聽到了耳裏：“過來幫忙！”
撇了撇嘴，不情不願地走了過去，苦著個臉慢吞吞地幫他清洗著蓮葉。
莫子翧手裏小心地將蓮子撥開，把裏麵的苦芯去除，苦芯其實可以吃，但是翎兒不喜歡。
“你剛才說，蓮池是你師父種的？”他問。
“嗯。”於心芷沒好氣地嗯了一聲。
莫子翧才想起來，似乎來了之後就沒看見她師父這個人：“那他老人家在哪裏？怎麽沒看見？”
於心芷白了他一眼，說道：“你眼裏除了你的翎兒妹妹，還有誰？一個大活人坐在你麵前都看不見，我還能說啥？”
昨天老頭兒就在輪椅上坐著，是他自己壓根兒沒有注意到罷了。
她這麽一抱怨，莫子翧好像才意識到，昨天是有個老者，但是當時因為情況危急，他心念莫子翎，根本沒有仔細去看。現在一回憶，手下的動作忽然慢了下來，那個老者的身形隱隱地在他腦海浮現出來。
隻是還是沒有完全想起來：“他去了哪裏？”
“我哪兒知道，昨天的草藥就是他給我的，不過……”於心芷也清醒了：“對啊，老頭兒腿腳都不利索，他昨天晚上去哪兒睡了？不對，他不會……”
“你去蓮湖那邊找找吧。”莫子翧說道，他剛才從那邊過來，好像看到有些奇怪的轍印，隻是沒有心思停留，采了蓮就回來了。
“哦。”說起老頭，於心芷還是挺上心的，濕答答的手胡亂地在自己裙擺上一抹，轉身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熱騰騰的粥好了，莫子翎仍然沒醒，讓人很擔心。
於心芷跑到蓮湖邊，高聲叫道：“老頭子，老頭子……師父，在哪裏，快出來！老……”
“別喊了！”老頭突然從她身後的草叢裏冒了出來，厲聲喝道。
“嚇死我你，躲那裏幹什麽？還嫌自己不夠髒兮兮的啊！”於心芷不客氣地說道。
老頭臉色不太好，剛才他看到莫子翧過來才蓮，就知道他要做什麽了，看來他的習慣已經傳了下去，這小子也會做荷葉蓮子粥了。
“那丫頭醒了嗎？”他問，語氣中聽不出異樣。
於心芷心情低落：“還沒，都昏睡了一宿了，動也不動！”
“他們是親兄妹？”
“對啊！”有些事情於心芷還不知道，故理所當然地回道。
“多大了？”老頭又問。
這就讓於心芷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了：“老頭，你什麽時候開始學會調查人戶口了？”
“快說！”他語氣惡劣地一聲大喝，把於心芷鎮住了。
老頭脾氣是怪，也經常發火，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像今天這麽反常，當下有點畏畏縮縮地回道：“不、不知道啊，二十多吧，畢竟孩子都五歲了。”
“有了孩子？”
“啊！怎、怎麽？”看他臉色陰晴不定的，目光閃爍，於心芷就覺得有問題。小心仔細地觀察著他的臉色，卻沒看出什麽來。
二十多？他消失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到底是多幾歲？那姑娘是不是他的女兒？老頭莫測心裏捉摸不定，突然溢出一點恐懼來。
如果是他的女兒，她現在雙目失明，情況危急，讓人擔心；如果不是他的女兒，那幽小蝶就是改嫁做他人妻了，雖然這也很正常，畢竟他當初“死”的時候，幽小蝶還年輕。
可雖說如此，心裏還是酸溜溜的。
這麽多年不敢出山，不就是為了不讓他們母子看到自己現在這副殘樣嗎？如今也好，她做了別人的妻子，忘了他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算了，你回去吧，別告訴他們我在這裏，就說沒找到我！”莫測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
於心芷不解，這老頭指定是有問題，憑她大開的腦洞，當下眼睛一眯，張口便問道：“你該不是他們兩個的爹吧？”
莫測被她的話刺激得全身一震，氣得怒道：“胡說八道，天底下哪兒有你想得那麽巧合！還不快走！”
他不承認，於心芷更加起疑，不過也沒多說，轉身回去了。
木屋裏，司徒落已經回來了，手裏拎了些吃的，好多肉肉，她眼裏緊跟著冒起了紅心：“司徒，你怎麽知道我愛吃這些，愛死你了！”
司徒落眉頭皺了下，雙手舉高，躲過她的突然撲擊：“不是給你的。”
怎麽不是？明明都是她最愛吃的：“我知道，不好意思了是吧？沒關係，我就當你不是給我買的。”
於心芷心大，不計較這些，隻要給她吃就行。
看著她可憐巴巴，口水直流的模樣，司徒落真後悔自己買了這些回來：“先把口水擦幹淨了再進來。”
“嗯嗯。”跟個小哈巴狗一樣尾隨著他就進去了。
看著床上依然雙目緊閉的莫子翎，他眉頭皺得更深了：“要不，我去一趟夙夢山莊？”
莫子翧剛要說話，餘光掃到莫子翎小手動了一下，急忙上前輕聲叫道：“翎兒？妹妹？”
莫子翎眼珠動了動，眉頭也皺了一下，似乎有醒轉的跡象。
“別、別走！”
“什麽？”隱約聽見她說別走，可能是在做噩夢，莫子翧心疼地幫她捋了下額間的碎發。
手觸及到她滾燙的額頭，莫子翧再也按捺不住：“她在發燙！”
司徒落也著急，說道：“不能等了，我去把劉太醫請來。”
他轉身就走，卻在看到門口看到來人的一霎那，整個人呆愣了一下，緊接著嘴角抿出了一個熟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