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這成何體統!
“你……”太後生氣:“好,不錯,又一個被你迷惑的,不得不說,你這迷魂湯倒是用得快啊!”
她看著莫子翎咬牙切齒地說道。
莫子翎掙紮了一番,她是忍不住就想回一句,這回這湯可真不是她灌的!
但是介於每次自己開口都會把這太後氣得半死,她這次也學著乖巧地垂首說道:“太後明鑒,小王爺聰慧過人,某些事情自有論斷,太後當真是冤枉民女了。”
雖然皇上親封的側妃,但是並未行禮,莫子翎幹脆依然以民女自稱。
太後沉著臉還想說什麽,蕭玄寶忙接過話頭說道:“皇祖母,這件事真的與母妃無關,還請皇祖母別再為難她!”
“為難她?你說哀家為難她?”太後不可思議地瞪著眼睛說道。
好吧,就算是為難她又怎樣?看著蕭玄寶那張堅定的小臉,蘇太後最終軟了下來,深深歎了一口氣說道:“罷了,哀家也不再跟你們計較這個問題。今天隻是個普通家宴,你們也不必拘束,想說什麽就隨便說吧,哼,最好能說些讓人高興的事,哀家這幾日可是心煩得不行!”
底下的嬪妃一個個跟人精似的,自然知道太後因為什麽心情不暢,哪個還敢多問。她這話的言外之意倒是有幾個是心知肚明的,但是也有那種沒腦子的,這個阮貴妃就典型的“胸大無腦”類型。
蘇太後話音剛落,她便上趕著說道:“太後可千萬要保重鳳體啊,您說您這也是為蕭王爺操碎了心的,可偏偏就有那不長眼的東西,拚了命也要往這蕭王府鑽,還真是讓人佩服呢!”
她怎麽說莫子翎都無所謂,但是還順帶加上了蕭沐宸,太後這一聽就不高興了,怎麽聽怎麽感覺這話連她兒子一並罵了去。加上這個阮貴妃本也不得她喜,眼神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說道:“哼,你也是夠讓哀家操心的,這剛放出來就又想進去了不成!”
“誒,太後,臣妾這也是實話實說,擔心您鳳體啊,再說,這蕭王府何等尊貴的地方,豈是什麽小魚小蝦都能隨便進去的。”阮貴妃仍不知死活地繼續說道。
太後真是煩透了她,若不是憑借幾分姿色,再加上她母家還有那麽點用處,就這種腦子,那就是冷宮呆著的份兒,真想再下一道令把她請下去。
皇後在一旁抿嘴輕笑,說道:“阮妹妹這話有些過激了,翎側妃是皇上親封,你這話難道也是在指責皇上嗎?”
阮貴妃這才臉色大變,馬上改口說道:“臣妾怎敢?隻不過是……隻不過是替蕭王爺感到不值!”
“阮貴妃的心還真寬,連蕭王爺的親事都時刻記掛著,這麽想來,本宮這身為皇嫂倒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皇後笑得和善地說道。
太後已經被這二人氣得臉都紅了。本意是想著讓她們來齊心對付莫子翎的,這倒好,人家反而成了看熱鬧的了,這一出“窩裏鬥”倒成了別人眼裏的開場戲。
莫子翎還真沒工夫看她們,她此時坐在蕭玄寶身邊,神情複雜。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小娃的心思什麽時候也這麽難猜了?還是說那天晚上蕭沐宸當真說了什麽了不得的話,讓這娃一夜之間轉變了?
偷偷瞄了眼目視前方冷笑的蕭玄寶,她心中直犯嘀咕。
感受她的目光,蕭玄寶突然把頭轉過來,一副惡狠狠地瞪著她,用僅有兩人能聽見的話說道:“你看我幹什麽?”
“哦,沒什麽,越看你越可愛了呢!”她打心底讚歎了一句,然後她發現這小家夥居然臉紅了。
這是自打遇到他以來,第二次看見他臉紅,第一次是自己強行送了一個麽麽噠過去,他羞憤不已地跑掉了。
她正想著這個,卻聽見人群中有人說了一句:“本宮聽說,這位翎側妃是獸醫出身,可是當真?古往今來,這獸醫者本就不多,想不到翎側妃一介女子竟然有這般魄力,想必平日裏給那些牲畜們看病,定然也是其樂無窮吧,不然翎側妃怎會專注於這個上麵!”
她說完這話,兀自先掩嘴輕笑了幾聲,其他嬪妃們聽聞也緊跟著笑了起來。
這個話題可以說是蕭玄寶一直介意的,由於小小的自尊心作祟,也是他最不想被外人提起的,眼下這位倒好,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絲毫不加掩飾地就說了出來。
很好呢,他眼神看過去,恰巧這位他還真的認識,皇上的顏妃娘娘,據蕭鈺瑤說口才不錯,她要是罵完了人,別人還得笑著謝了之後才能反應過來。
今天這事,他算是給這個顏妃娘娘記上了一筆。同時也恨恨地瞪了身邊的莫子翎一眼,這回他是悶著聲不打算替她說話了。
莫子翎自然也沒想著讓一個孩子一味地替自己擋箭,她雖然不想惹事,但是並不代表就會忍讓!既然大家都對這個獸醫職業很趕興趣,那她今日索性就來掰扯幾句。
莫子翎很友善地笑了笑說道:“這位娘娘真是謬讚了!民女雖說是學過這個,卻是剛出師不久,嚴格來說還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獸醫。不過就像娘娘說的,跟那些牲畜看病確實輕鬆些,但是凡事有利必有有弊。”
“哦?那你倒是說說,什麽是利什麽是弊?”顏妃緊追其問道。
“這利嘛自然就是,牲畜口不能言,也沒有那麽多心眼兒,你給它看病全憑自身的一切病理反應,有一便說一,做不得假;而這弊卻也是在這上麵,它們身上所有一切東西,包括隱藏的病症都需要獸醫仔細地去辨認,稍有疏忽,那就是天與地的差別。然而對我來說,這份看似輕鬆實則不易的職位卻也深得我心,故然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顏妃嘴角挑起一個輕蔑的微笑,說道:“沒什麽不妥?翎側妃可知道,身為女子,未出閣前要待字閨中,更不可隨意拋頭露麵,何況你現在已賜婚蕭王爺,理應在府中相夫教子,然卻依然對這獸醫之職情有獨鍾,試問這般成何體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