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章：問法
“從來沒見過你小子拍過馬屁，沒想到你這方麵的功夫這麽強，都快趕上我了，不錯不錯，繼續努力。”楚墨風說道。
“客氣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你楚墨風者，八麵玲瓏，橫行天下，無人能及啊。”王小武回應道。
“漂亮，你這把我吹的都不好意思了，怪爽的。”楚墨風得意的道。
“哦？難道說佛法便是如此？”王小武問道。
“是，也不是，貧僧修的法，的確是佛法，但又不同於小友所知的佛法。”青智微笑著道。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說，佛法有很多種嗎？”
“那到不是，佛法隻有一種，但包羅萬象，不知小友可有興趣聽貧僧講述一二。”青智問道。
“樂意之至。”王小武應道。
“約莫在十二萬六千年前，一片大地上出現了一位智者，他遊曆人間，看過悲歡離合，嚐過酸甜苦辣，體悟人間百味，最終在須彌山上菩提樹下悟道，成為了後世口中的祖佛，祖佛體諒人間疾苦，便在須彌山上設立一道場，為茫茫眾生解惑三年，三年期滿後，眾生受益良多，有的得到了仁，有的體悟到了愛，有的參透了緣，有的明白了這生與死的含義，他們之中不乏有人為祖佛的智慧所折服，願意追隨祖佛左右，但是祖佛說自己與這人間的緣分已盡，坐化而終，得了祖佛智慧的人，不忍祖佛的智慧就此消弭，便秉承了祖佛的意誌，與祖佛一般，遊曆人間，將祖佛的智慧傳遍大地，那些人，也就成為了我們後世口中的佛陀。”
“哦，我明白了，佛法起源於祖佛，但經佛陀發揚光大，他們每個人繼承祖佛的智慧都不太相同，所以青智大師你修的法，是其中一個佛陀所繼承下來的。”王小武思索著問道。
“小友不但天子非凡，也頗具有慧根啊，說的一點都不錯。”青智笑著道。
“那，敢問大師，修的是什麽法呢？”
“貧僧，修的是因果與平衡，昨日我也曾為小友粗淺的講解過。”
“因果，還能修因果，和平衡？”王小武有些驚訝的道，因果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王小武實在無法理解該怎麽修煉。
“昨日種下的因，今日需償還的果，今日種下的因，明日需償還的果。萬事萬物，皆是如此，這也是一種天地之間的平衡，陰陽相濟，萬物共生。修因果平衡，便是達到一種清靜無為，安詳平和的狀態。”
青智所說的內容，王小武勉強能夠清楚青智說的前半句話，但這後半句，著實超出了王小武的理解範圍。
“不平白！”王小武搖了搖頭道。
“因果與平衡，確實很難理解，貧僧的師傅曾經說過，若是能夠參悟因果與平衡，那便可以洞悉世間所有的一切，最終像祖佛一般，超脫於萬物。”青智說著，臉上便露出了一種無比的向往之情。
“老鬼，你平常老師吹噓你自己的悟性有多高，你聽懂了嗎？”王小武用靈魂之力和楚墨風交談道。
“差不多吧，這和尚剛才說的每一個字你都要牢牢的記住，若是你能自己從中參悟出什麽更加高深的東西，你小子得到的好處就大發了。”楚墨風回應道。
“青智大師，能否為我仔細的講解一番這因果與平衡。”王小武請求道。
“這，倒不是不行。”青智看起來有些為難的道。
“青智大師不願意嗎？”
“自然不是，小友與我佛有緣，貧僧自然求之不得，隻是，尋常人沒有一定佛法理念和清修作為基礎，在聽貧僧講解之時，很容易沉淪其中，迷失自我，用通俗的話來講，就是渡化。往後其他的法，卻是再也入不得耳了，小友有著自己所修的法，若是不小心被貧僧渡化，那小友一身修為，怕是要廢掉大半了。”青智解釋道。
“老鬼，你怎麽看？”王小武問道。
“這個和尚還真的是不簡單啊，修為不怎麽地，心境卻是出奇的高，尋常的和尚都巴不得渡化像你這樣天資聰穎的人，他倒好，還提醒你。你就放心的聽他講，要是你真的出現沉淪的情況，我會迅速的把你拉回來的。”楚墨風應道。
“青智大師，你盡管放心，我自問還是有幾分定力的。但講無妨。”王小武向著青智說道。
“那好，不過為了更佳穩妥一點，不如我由深及淺的講，這樣顛倒下來，內容一樣，但很難沉淪其中。”
“青智大師，請。”王小武說道。
“祖佛曾言，天地間萬事萬物都有著他的運行規律，這平衡之道，便是萬物至理，因果也可以說得上是由平衡之道脫胎而生……”
約莫半個小時後，王小武有些發愣的聽著青智的講述，自青智剛開始闡述平衡和因果之道，王小武還能聽得懂，但越往後，青智所說的那些粗淺的東西，王小武反而就聽不懂在說什麽了，倒是楚墨風聽的津津有味，還不時的讓王小武問青智兩句。
“師父，飯得了。”茅屋外傳來了慧元的呼喊聲，王小武也回過神來。
“小友，差不多就到這裏吧，若是小友還有興趣，貧僧再贈送小友幾本典籍。”青智笑著道。
“那就多謝青智大師了。”王小武尊敬的道。
“如果小友不嫌棄的話，與寺中僧人，一同用飯，如何？”
“那我就不客氣了。”王小武現在也確實有些饑餓，正好見識一下這天門寺的飯食。
幾分鍾後，在坍塌的大殿前，慧元與兩名沙彌不知道從哪裏搬來了三張破舊的木桌，在每個木桌之上都放著一盆粘稠的黃色糊糊，和一盤好像是用水煮過的樹皮。
“小友，請。”青智對著王小武道。
王小武與青智和慧元同坐在了一張桌子旁，餘下的兩張桌子，加起來坐著六名消瘦的沙彌。
青智盛了一碗糊糊端到了王小武的麵前，隨後為自己盛了一碗，而慧元則直接端起盆開始大口的吞咽，不時的用筷子夾起樹皮塞入嘴裏咀嚼。
王小武出於禮貌，端起糊糊微微喝了一口，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喝，反而有一股鹹香的味道。也算是別有一番風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