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章：審問
“怎麽，錢先生想到了什麽？”王小武看到錢正一步一步掉進自己挖的坑內，竟然有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
“八號路有一家賭場，而且據我所知，那裏是有軍方和警方裏的人參股的，大師您師傅的意思是，從那裏入手？”錢正問道。
“不然呢？把賭場的所有人抓回來問一問，看在這些藥材的份上，我還可以幫你一把。”王小武微微一笑道。
……
深夜，張豪龍所在的賭場被兩隊近五十名警察衝了進去，賭場內連賭客帶員工拉了整整四輛客車，收繳賭金將近三千萬之多。
在賭場所在的酒店樓下，王小武坐在錢正的專車裏看著陸續押送進客車的人。
“錢先生，你帶的這兩隊人，靠譜嗎？”王小武隨意的問道。
“王大師放心，我如果連幾隊趁手的警察都拿不出來，那我這個職位就算白幹了，市裏的刑偵，經偵，等重要的部門，基本都在我的手裏，今天這兩隊，之前可是幹緝毒的，讓他們來緝賭，算是大材小用了。”錢正笑著道，他的市長威嚴，此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個黃頭發的，那個光頭，還有手臂上紋著花龍的，重點審訊這三個人便可以了。”王小武指了三個帶著手銬的人說道，其中一個就是張豪龍。
“這，裏麵有什麽門道嗎？”錢正不解的道。
“他們三個，麵帶血煞之氣，並且目露凶光，即便和你的事沒有關係，手裏也會攢著幾條人命。”王小武淡淡的道。
“好，我這就通知他們隊長，這三個人，著重審訊。”錢正眼中流露出一絲狠辣之色道。
第二日清晨，王小武被錢正邀請到了西楊市刑偵大隊的大隊長辦公室內！
錢正與王小武走入辦公室後，大隊長便十分自然的走出了辦公室。
“怎麽樣？錢先生，這一晚上的審問，有什麽收獲？”王小武坐在了辦公室內的沙發上問道。
“你點的三個人裏，有兩個都承認了自己有過一係列的犯罪事實，但那個叫張豪龍的，也就是賭場經理，什麽都不說，我當時就覺得特別懷疑，讓他們尤為仔細的調查了一下他，結果發現就在幾天前，他竟然給貨車司機的賬戶上打了一筆錢，可是問這一筆錢的來源，他死活都不說。後來我們用了些手段，他說自己和貨車司機是初中同學，貨車司機向他借的錢。”錢正麵色凝重的道。
“那你怎麽看？”王小武問道。
“我覺得突破口就在那裏，肯定是有人指使這個張豪龍做的，可是他的嘴太嚴了，什麽都不肯說！”錢正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道。
“你帶我去看看，說不定，我能幫你。”王小武起身說道，按照他交代張豪龍的，張豪龍本應該在警察動刑之後就忍不住開口，可是現在張豪龍竟然緘口不言，而且根據錢正的表現，張豪龍應該遭受了不止一次的逼供。這讓王小武不得不懷疑張豪龍這裏又出了什麽幺蛾子！
“好，你要是幫我問出了幕後真凶，我錢正欠你一份人情，在西楊市內，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錢正承諾道。
“一定。”王小武點了點頭道。
片刻後，錢正與王小武來到了審訊室內，此時的張豪龍麵色慘白，精神看起來虛弱無比，也不知道他昨晚遭受了什麽。
“你讓這裏的人都出去，把錄像也關了，有些東西，不能讓別人看到。”王小武對著錢正道。
“你們都出去，把這些錄像也都關了！”錢正吩咐道。
很快，除了張豪龍以外，審訊室內就隻剩下王小武和錢正兩人。
“王大師，就看你的了。”錢正說道。
“嗯！”王小武應了一聲，便走到了張豪龍身邊。
“給你一個忠告，有什麽說什麽，不然待會兒你後悔都來不及！”王小武淡淡的道。
張豪龍睜大雙眼，輕微顫抖著小聲道：“說了，得死，不說，也得死。我在這裏，還能安全點。”
王小武頓時明白了張豪龍說的是什麽意思，張豪龍在審訊室的幾個小時內已經想的明明白白，王小武讓自己這麽說是為了誣陷楊凱，但是麵對著錢正，自己一旦承認，那麽自己也逃不了一死。
王小武回過頭看了看錢正，隨後故意放大了聲音道：“你放心，我替錢先生答應你，如果你能將你做過的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你就可以完完整整的回家。”
“嗯，你誠實的說，我保證你的安全！”錢正點頭應道。
“我，我不信，我隻是一個小雜碎，我不信。”張豪龍搖頭道。
“這是你逼我的，希望在幾分鍾以後，你可以想清楚我說的，我不會騙你的！”
王小武說著在張豪龍的腦袋上輕輕點了一下。
張豪龍整個人立即陷入了癲狂的狀態，劇烈的顫抖起來，張大了嘴巴，喉嚨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他身上的手銬腳銬都已經將手腕與腳腕勒出了鮮血。
錢正在一旁都看呆了，心裏對王小武不禁多了幾分的畏懼。
約莫半分鍾後，張豪龍忽然發出一聲慘叫，緊接著便清醒了過來。
“可以說話了嗎，這次是半分鍾，下一次，就是半個小時了！”王小武拍了拍張豪龍的肩膀道。
“呼，呼！”張豪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足足緩了半刻鍾之久。
“我說，我說！”張豪龍哭著道。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麽，盯著那一筆錢不放，我說，是楊淳楊司長，是他讓我打錢到那一筆賬戶裏麵的，不過那筆錢究竟做什麽用，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的這種架勢讓我感到害怕，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希望你們真的能保護我的安全。”張豪龍說道。
“楊淳？是他？確實，他是法務司司長，確實和警察係統有很大的關係，而且，如果我死了，他絕對是最有能力坐上我這個位子的人之一，這個混蛋！”錢正恍然大悟道。
“先別急著下定論，他的話也不一定盡信，你有證據嗎？”王小武問道。
“沒有具體的證據，他做事做的滴水不漏，他早在一個多月前給我通的電話，說說讓我記住那個賬戶，等到有人通知我，我就把錢打到那個賬戶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