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假

  第三十七章告假 因著李成軒睡在了床上，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和衣倒在外間的軟榻上。 我一時睡不著，調整了一下睡姿，頸背有些累。 原來，睡這裏是這樣的不舒服…… 心，莫名的被觸動了一下，有股酸意湧上來。 我輕歎了一口氣，翻了個身，麵朝內，看著塌屏上的圖案。 適才李成軒在廳上吐得直不起腰來的樣子，還有趴在李綬背上喃喃自語的樣子又浮現在眼前。 不告訴我……為什麽不告訴我？ 無聲的歎息，我合上眼睛，漸漸睡去…… 朦朧之中，我似乎覺得自己被人抱了起來，手無意間握起，果真感到手中抓住了衣物一類的東西。 迷蒙地睜開眼睛，李成軒的臉近在眼前。他雙臂有力地抱穩了我，正向內室走去。 我微微側頭看向窗外，天已大亮。 似是察覺到了我的蘇醒，他一低頭，輕聲道：“醒了？回床上再睡會兒吧，昨夜一定沒睡好。”他呼出的氣息仍然殘留著酒氣。 “不了，你先放我下來吧。” 他輕輕將我放下，我這才發現他身上隻著中衣。是剛睡醒吧…… 見他兩隻眼睛尙有些迷蒙，酒意似未退盡，我端過昨夜備下的涼水，沾濕棉帛遞給他。 李成軒遲疑了一下，伸手接過，愣了一會兒才往臉上擦去。 我轉身去整理被褥，看似不經意地問道：“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半晌，他答道：“我也不知該不該說。” 疊被子的手一頓，昨夜那酸意又湧了上來，我自語低喃：“為什麽不知道呢……” 或許該問我自己，我的身份定位到底是什麽？是他的妻……也是也不是；是他的友……是嗎？ “你該去上朝了。”我急忙轉移開話題，竭力壓製著繁亂的思緒。 “這幾天不去了，我告了假。” “告假做什麽？”我疑惑回頭。 李成軒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棉帛，走過來順手疊起了我已疊了一半的被子，說道：“我要去趟贏州，有點事情得在父皇萬壽節前辦妥。” 我點點頭道：“算算大概要去多久，我好給你準備行裝。”說完不由得打了一個哈欠。 “你昨晚在外間不習慣吧，定是沒有睡好。”他有些憐惜地看著我。 我故作無奈地笑笑，“你醉了誒，我總不能讓允王把你扔在外間啊。不然人家笑話你家有悍妻可了不得。” 他一愣，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但隨即又回過神來，目光一閃，“是家有嬌妻才對。” 聞言，我一時尷尬無語，隻得背轉了身子走向外間。 “贏州冬天最美，此時，應下過雪了。”他在我身後突然說道。 心裏咯噔一下，我有些期盼卻又怯怯地問道：“我……能去？” 李成軒的微笑是最好的回答，這下我不由得喜上眉梢。 “你喜歡雪是嗎？”他邊說邊取過外褂穿上。 我點了點頭，“雪似玉蘭，很美……” “嗬嗬，常人將玉蘭比作雪，你卻是顛倒過來。” 我微笑，道：“不如……帶上你的簫吧。”